“你……”方才還滿臉陰狠的逍遙王爺,這會兒已經面如土色,冷汗布滿額頭,眼底掩不住深沉的恐懼。
青鸞漫不經心地逼近,唇畔的笑意懾人,宛若勾魂使者,“蒼靜海,你在怕什麼?”
“……”呼吸急促,身子繼續後退。
青鸞嘴角笑意愈發深濃,“怕我?”
“……”蒼靜海繼續後退,氣息緊繃,寒意一點點竄上脊背。
在親眼見識了青鸞的身手與狠辣的性子之後,蒼靜海絕不可能再如方才那般
青鸞輕輕嘆了口氣,視線似是不經意間落在蒼靜海身後的那面牆壁上,嘴角的笑意微斂,隨即愈發深沉,隱約帶著些許無情而冰冷的味道,“蒼靜海,本郡主與你,本來是可以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的——當然,我指的是,和平共處於帝都這繁榮富貴的方寸之地,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蒼靜海聞言,眼神一瞬間再度變得陰冷怨毒,死死地盯著青鸞的臉,面上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這樣的眼神很有活力。”青鸞不以為意地一笑,說出口的話卻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如果不是你親愛的母親大人愚蠢地在本郡主身上動了手腳,今日的你,應該可以完好無損地安坐在逍遙王府裡逍遙快活,而不是像個廢人一般茍延殘喘,狼狽度日。”
蒼靜海聞言,瞳孔如針尖般驟縮,臉色陰戾殘忍,聲音惡毒地道:“鳳青鸞,你以為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嗎?蒼鳳修今天可以讓你當攝政王府的郡主,有朝一日,也同樣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嗎?他不是——”
青鸞眼底冰芒一閃,手裡的匕首驀然脫手而出,直直紮進了蒼靜海欲按上牆壁上機關按鈕的手,將他的那隻手直接釘在了牆上,霎時疼得他面色扭曲,慘叫出聲,“啊——”
“蒼鳳修是不是好人,與你無關,你也沒資格評論。”青鸞走到他面前,俯視著他卑微可憐的姿態,冷冷一笑,“這裡有機關是嗎?蒼靜海,你知不知道本郡主不但武功高,對機關陣法也知之甚稔?即便讓你開啟機關密道,你以為自己就能逃出生天嗎?”
蒼靜海臉色猝變,剎那間面如死灰。
“逍遙王爺,你方才說……海巖是卑賤的奴才?那你是什麼?”絕色的容顏上嘲諷與鄙夷是那麼顯而易見,不帶絲毫掩飾,冷冷的語調更像是在踐踏一隻卑微而渺小的螻蟻,“你可知道,你連卑賤的奴才都不如?”
蒼靜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猙獰,咬牙恨道:“鳳青鸞,你胡說八道!本王身份尊貴,豈是那些下賤的奴才可以相提並論的?”
“身份尊貴?”青鸞冷酷而譏誚地勾唇,眼底是深沉的不屑,“你可以找一面鏡子,看看自己如今這副骯髒齷齪的模樣,好好分辨一下究竟是誰真的卑微下賤?究竟是誰如過街老鼠一樣狼狽不堪?又究竟是誰,像個糞坑裡的蛆蟲一樣,不但永遠被人踩在腳底,甚至連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蒼靜海臉色刷白,瞪著青鸞的眼神彷彿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
“本郡主一向小肚雞腸,既是個女子,又是個小人,更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慢慢拔下紮進對方手腕裡的匕首,渾然不管他疼得臉色扭曲冷汗涔涔的慘狀,青鸞的動作沉穩中帶著幾分天生悲天憫人的優雅,然而說出口的話,字字句句卻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被憐憫,“你不是想廢了駙馬爺嗎?蒼靜海,你知道真正的廢人是什麼感覺嗎?那不僅僅是挑了手腳筋脈,廢了全身武功,而是讓你從此連做一個最基本的男人的本事都失去!”
“你敢?!”蒼靜海目眥欲裂,表情猙獰,額上青筋一根根暴凸,顯然憤怒到了極點,也恐懼到了極點,“鳳青鸞,你敢對本王亂來,本王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青鸞嘴角輕扯,眼底冷酷的光芒一閃,手裡的匕首直直紮進了對方命根子所在的位置,蒼靜海瞳孔驟然放大,嘴裡發出痛苦而悽厲的慘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