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清清爽爽,沒有煙味。
顏靈輕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看著他問:“怎麼了?”
“我一會兒得去趟臨省的工地,下午可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吃飯了,你跟趙一諾說一聲行嗎?”
顏靈有些擔心:“工地上怎麼了嗎?”
“小事兒,我去處理一下,一星期差不多就能回來。”
顏靈聞言,將他推開,她心底憋著火,但她知道他很可能遇到了焦頭爛額的事兒,也沒法直接對著他發火,索性徑直起身去旁邊冷靜了。
她知道付懷禹是不想自己擔心,所以怎麼輕松怎麼說,可上次遇到問題,他一走七年,這次要是事情大點兒,他又打算怎麼處理?還是一聲不吭就走?
越想越氣。
混蛋!
顏靈在陽臺上站了兩分鐘,外頭烈日當空,隔著層隔音玻璃,顏靈看著小區裡一個打著花傘牽著小朋友慢慢走著的老奶奶,又去看花壇裡種著的不知名的樹。
心情還是沒能好起來,她伸手,拍了下玻璃,一轉頭,有人走過來了。
付懷禹從後面環住她,輕輕嘆了一聲氣,“真的不是大事,就是工地那邊有地頭蛇鬧事。那人在當地混得開,見這邊利潤大,意思想讓合作方分一半的工程給他幹,但他之前幹的那些工程豆腐渣得不行,那頭沒同意。今天我們公司的人和裝置進工地,被他帶人攔下來了。”
他下巴抵在她頭話的時候,顏靈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對不起……我沒想瞞著你,就是這些事情處理起來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可你聽起來容易擔驚受怕。”
幹這行那麼多年,裡頭的門道顏靈怎麼可能一點也不懂,只能說這些老闆沒一個是沒幾把刷子的。
擔心之餘,顏靈還是氣不過,憤憤伸手,用手肘拐了他肚子一下,“你就憋著吧,一輩子憋著,憋死了別讓我給你收屍!”
他從後頭捏著她耳垂玩兒,笑了,“剛真快把我憋死了。”
顏靈推開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那個,煩不煩?”
付懷禹低頭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捏了捏她的臉,“司機馬上來接我了,你下午去哪兒吃?我給你訂位。”
顏靈哼了一聲,“光訂位怎麼行,你得請客。”
“行,我請,你想吃什麼?”
顏靈一點兒不客氣:“什麼貴吃什麼。”
“行,那鑰匙你拿著,這邊安靜,住著舒服,那幾間房間隨你折騰,你平時沒事兒就過來住。”
“不,太遠了,那鑰匙……”
付懷禹拖著她進屋,“給你把鑰匙而已,又不是給你房産證,你怕什麼?”
顏靈瞪他,“是啊,就給個鑰匙,有什麼用,你還不如直接拿錢砸我呢!”
直到付懷禹出了門,顏靈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看,看到衣帽間的時候,她對著付懷禹那堆手錶和西服哼了一聲,罵道:“有錢了不起啊?”
到了下午,當顏靈吃上人均一千往上的日料時,終於懂得了一個道理,有錢是真的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