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輕嘆一聲,手伸到她耳後,慢慢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付懷禹嘴唇輕顫,啞聲開口:“給我個機會……我重新追你。”
……
首飾盒三天後才被顏靈開啟,一看,一條球形鑲鑽項鏈,還有個配套的手鐲,兩件東西加起來總共十六萬多……
看見這兩樣東西,顏靈微微咋舌,卻也不是特別意外。
付懷禹一向大方,不管是對待他的朋友還是對待她。
她將手鐲戴上,簡簡單單的樣式,戴在她細白的手腕上,顯得分外秀氣精緻,項鏈也試了試,都很襯她。
十幾萬的東西戴在身上,怎麼想都覺得太招搖,可一想到下午她要出發去集團看籃球賽,顏靈擼手鐲的動作頓了下來。
到時候大家都忙著看球賽,誰會注意她?
再說了,她要是不說,別人也不知道這玩意兒那麼貴吧?付懷禹之前從沒送過她首飾,第一次送,她想戴著。
十一點半,大巴停在公司門口,刀若被人叫去,顏靈先上車佔位置,沒一會兒就看見刀若穿著公司統一的啦啦操服飾,手上還拎了一件粉色t恤,她剛坐下便朝顏靈遞了過來。
“快快快套上。”
“給我的?”
“是啊。”
這衣服是肉粉色,最最最嫩的那種少女色,顏靈有些拉不下臉來,但下一秒,她看見了經營科的一個中年男人也同樣穿著這衣服,她心裡那關就過去了,伸手套著衣服開口:“趙小可叫你就是給你拿衣服?”
“是啊,非穿不可,一會兒你們一水兒嫩粉色坐在觀眾席上加油,多壯觀!”
顏靈心說粉色到底有什麼可壯觀的,也不知道是誰挑的顏色,太騷。
大巴車塞了滿滿三車人,四十分鐘車程後,到了。
下午一點半球賽才開始,顏靈帶著刀若找地方吃飯,問她想吃什麼,她拉著顏靈就往一家楊銘宇黃燜雞米飯店裡鑽。
兩人各點了一份小份的黃燜排骨,剛坐下,店裡進來了個人。
顏靈偏頭一看,愣住。
“你怎麼在這兒?”
那司機也是一愣,隨後一臉驚喜,好像是忘了跟顏靈打招呼,轉身就打了個電話。
店裡頭人不多,在人聲間隙,顏靈能聽見外頭的車聲、或遠或近的喇叭聲,還有……
小司機給付懷禹報信的聲音——
“嫂子在黃燜雞這兒!她不是一個人……女的女的……”
顏靈:“……”
刀若坐的位置比顏靈還靠外,她都能聽見,刀若肯定也能聽見。
顏靈看著手機裝死,刀若回頭看了好幾眼,又回過頭來擠眉弄眼,“顏姐,你跟付總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