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手提袋走出來時,付懷禹又拿出手機試著給顏靈打了個電話,果真,他的手機號還沒刑滿釋放。
聽著手機裡傳過來的機械女聲,他有些頭疼,最後還是下到一樓,又進了進口零食商店。
以前顏靈鮮少跟他鬧別扭,就是真不高興了,一杯奶茶一袋曲奇就能哄好。
但這次不一樣,明明知道她身邊沒人陪著,可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吃飯,他還是忍不住犯渾,總覺得,得買點兒零食才能有底氣。
他進去逛了一圈,挑了幾袋曲奇,又拿了包日産的奶茶,剛走到收銀臺又折回去,拿了糖和巧克力。
剛把東西買全,小司機電話進來,說他那邊也完事兒了。
付懷禹就這麼拿著兩兜東西往地下停車場趕。
坐進車,淺淺淡淡的花香彌漫整個車廂,付懷禹伸著脖子朝副駕駛看了一眼,一捧紫色的花橫在副駕駛座位上。
“老闆,去嫂子家?”
“你幫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兒。”
“可是……她會告訴我嗎?”
“來我教你怎麼說。”
市區,顏靈坐在客廳裡,大燈關了,只開壁燈,視線牢牢盯著螢幕。
一個人去商場吃了火鍋犒勞自己之後,她回到市區的房子,開了罐啤酒,看著已經重複看過無數遍的片子《one day》。
片子剛剛開始,在兩人的縱情被打斷之後,愛瑪的愛情悄然開始生根發芽。顏靈看了無數遍,卻一直想不明白愛瑪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居然甘願退回朋友的身份保持著與他的聯系。
她喝了一口啤酒,突然毫無徵兆想到《ucky》這首歌,又想起那時在車裡,付懷禹身上淺淺淡淡的香水味,想起他在樹蔭遮蔽著的小道上,輕聲開口說出來的那些話——
“你有一個能夠成為戀人的朋友嗎?”
“我認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跟我試試……”
“……”
正出神,手機響了,還是剛剛那個陌生的號碼,那司機剛剛說,付懷禹胃出血?
顏靈嗤了一身,將手上的啤酒放到茶幾上,接起——
“喂?”
“嫂子,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家,怎麼了?”
“老闆,老闆他……”
“他沒胃出血,就算胃出血了,找我也沒用,麻煩你帶他去醫院。”
“不是……他讓我給你送點兒東西過來,你能不能下來一趟,我就在你公寓門口,他還說……要是你不收,我今晚就在這等著,別回去了。”
顏靈頭疼得厲害,“他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小司機頗為贊同地“嗯”了聲,“就是!”
“……”顏靈起身將大燈開啟,報了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