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吃了四十分鐘,高哲不斷給付懷禹發訊息,問他下半場的事情,結果和預想一樣。
一條沒回。
這不,幾個人圍著會展中心溜了兩圈的彎兒,等到實在等不下去了,高哲才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得,還被掛了。
顏靈剛走,付懷禹就給高哲回了個電話,那邊一接就開始破口大罵:“你他媽不會是開房去了吧?”
付懷禹朝校門口看了眼,人早走了個沒影,他扯了扯衣領:“開你大爺。”
“沒開房你掛什麼電話?!”他快要炸毛了。
付懷禹笑,“幹別的了。”
回會展中心的時候,付懷禹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
幾人回舞蹈室的路上,高哲礙於人多沒說什麼,等到人都散了,他一臉好奇湊過來:“帶妹子幹嘛去了?”
付懷禹笑了笑,“反正沒開房。”
高哲“嘁”一聲,“出息,不光沒開房吧?我猜你他媽連人家手都沒碰上。”
付懷禹瞟他一眼,“關你屁事。”
“喲喲喲……”高哲笑了,故意激他:“我說你怎麼那麼慫呢?你就悶著騷,騷夠了人家回頭跟哪個高富帥跑了,那你下輩子的幸福也就只能指望你的右手了。”
“你再比比一句我能讓你連右手都指望不上你信不信?”
兩人還在外頭客廳嘰嘰喳喳吵著,林昊把房間門一開,走出來了。
他拿著水杯,戴了架黑框眼鏡,像是剛打完遊戲,他過去接了杯水,又看兩人一眼,笑笑說:“你們上哪兒玩兒了?”
今天下午,林昊本來也想去看看音樂節,被高哲給攔了。
三個舞蹈老師加上高哲和付懷禹,一輛車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何況,下午有人預約了要過來報名,林昊管賬,得守在舞蹈室才行。
當時付懷禹見林昊也想去,原本還讓高哲打車帶林昊一起去,高哲登時就不願意了。
“你又不會跳舞你去了幹嘛?車也塞不下,這邊兒還需要人守呢。”
付懷禹不知道他語氣為什麼那麼沖,看他一眼,“這半天少他也沒事兒,讓小楊收錢就成。”
高哲窩火,其實還有一件事兒他沒跟付懷禹提。
付懷禹平時什麼都顧著他們,對他們自然是信任的,錢全交給林昊管,他一次沒問過也沒查過。
但前一陣兒高哲發現,錢短了。
當時高哲就背地裡問過林昊,他明明清清楚楚記得當天有六個學員報名,為什麼到頭來賬上只記了五個的錢。
當時林昊堅持說是高哲記錯了,可他臉上的慌亂沒逃過高哲的眼睛。
高哲就像渾身豎了刺。
沉默了半晌,林昊反倒一笑,“算了,天兒太熱,你們去吧。”
下午兩個人險些對上了。
現在,林昊卻沒事兒人一樣,高哲也沒好意思再挑刺,又說起騷話來:“這不,我們付老闆最近都快破産了,我秉持著勤儉持家的美好品德,帶小老師們深夜遛彎兒,攢了個健康局。”
付懷禹看他一眼,“你腦子裡要也能健康一點兒就好了。”
高哲在後頭嘰哩哇啦一陣亂叫,付懷禹沒管,直接進了門,開啟微信介面。
顏靈好像還挺關心高哲的死活的,發了訊息過來問他有沒有把高哲給接回來。
付懷禹哼笑一聲,脫了上衣,慢吞吞打字,看了兩遍,一字不漏給她發出去條訊息——
【阿哲說我帶你開房去了。】
他套上睡衣,又補了一條:【教教我,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