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機下來,柳家駐芬蘭分部的人已經過來接了。他們去了芬蘭北部的城市,那裡也有柳家的地産,是一棟林間別墅。
越是往北,天氣越是寒冷,然而車輛行駛過寬廣的道路,歐洲的氛圍逐漸濃鬱,卻絲毫沒有雪的蹤跡。
車裡開了暖氣,慕晚將圍巾摘下,露出一張白嫩的小臉。既然來了芬蘭,柳謙修也用了工作的名義,手上拿著檔案正看著。察覺到慕晚的動作,他抬眸看了過來,她眼睛濕漉漉的,正看著他。
“沒有下雪嗎?”慕晚問道。
開車的是柳家的司機,前面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駐芬蘭分部的總經理。他也姓柳,不過是柳家另外的分支。
柳家家主前些天低調完婚的訊息,柳家人都知道。柳謙修這次過來,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想也不用想,就是柳家夫人。
他是向導,自然是不敢怠慢,看了柳謙修一眼,確認能說話後,和慕晚笑著道,“芬蘭北部有五個月的雪期,但十月下旬下雪的日子不算多。不過我已經查過了,近兩天都會有雪。”
“哦。”慕晚應聲。雖然沒有直接的雪景可以看,但等著看下雪也挺美的。這裡這麼冷,雪要下下來應該也挺大的。
慕晚期待又憧憬。
柳家在芬蘭的別墅是在半山間,周圍有樹林。這裡不算偏僻,開車行駛二十分鐘,就能到達一個小鎮上。小鎮還挺繁華,不過芬蘭人不喜熱鬧,只看著鎮子挺大,人不怎麼熱情,冷冷清清的。
別墅是紅白相間的二層別墅,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人打掃過了。別墅不算大,壁爐燒得很旺,剛進門,慕晚就被熱氣蒸紅了臉。
他們住的地方在二樓,二樓臥室裡開著暖氣,也挺暖和的。慕晚進去後,坐在了床上,舒坦得在上面打了個滾。
柳謙修和柳經理在下面交接檔案,等交接完,柳經理就先走了。柳謙修上樓,慕晚翻身跪在了床上,笑著張開了手臂。
他將她抱住了,慕晚身上已經暖和過來,脫掉大衣,只穿了長褲和一件貼身的毛衣,柔軟修長的身體攀附在了他的身上,被他抱著。
盡管沒看到雪,她依然是開心的。蜜月就是該這樣,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看著不同的景色,身心放鬆。
“餓了麼?”柳謙修抱著她吻了一下。
現在已經下午,確實要吃晚餐了。慕晚從他身上下來,問道,“這裡有吃的麼?”
“沒有,材料齊了,但是要自己做。”柳謙修抱著她說。
“那我們去做飯吧!”慕晚興沖沖道。
他一笑,低頭看著她,“我們?”
“我幫你洗菜。”慕晚信誓旦旦道。
“水涼。”柳謙修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你坐在那裡看著吧。”
就這樣,慕晚真坐在那裡看著柳謙修做完了晚餐。慕晚不挑食,他做了些簡單的西餐。吃過飯後,柳謙修將用過的碗碟放入了洗碗機。
慕晚看著他嫻熟的操作,站在他跟前問道,“洗碗機多方便啊,南風公寓當時怎麼沒有安裝?”
柳謙修回眸看她,他南風公寓的碗碟,都是宋代白瓷,怎麼能放進洗碗機裡洗。他與慕晚視線相對,想起她上次摔的那個碗。
唇線微抿,柳謙修道,“忘記了,後來也沒有補裝。”
慕晚深信不疑,沒有多問。這裡臨近極地,晝短夜長,現在天已經大黑了。她轉頭望向外面,夜空漆黑,星空極美。
“像童話書裡一樣。”慕晚回頭和柳謙修笑著說道。
她眼睛裡反射著壁爐裡的光芒,熠熠發亮。柳謙修回望了一眼窗外,握住了她的手,“出去看吧。”
“好!”慕晚開心地答應了。
外面景色雖美,但溫度極低。慕晚從車上下來時已經感受到。她臨出門前,裹上了羽絨服,又被柳謙修給戴上了圍巾和手套。
“我可以揣在口袋裡。”慕晚張開戴著手套的手,隔著圍巾和柳謙修道。
她說話時,只剩了兩隻眼睛露在外面,濕漉漉,亮晶晶,像小狗一樣。柳謙修拿了一頂帽子給她戴上,她烏黑蓬鬆的頭發被壓下,柳謙修道,“這樣更暖和。”
外面挺冷,但沒有風,慕晚穿完衣服後就先跑了出去。柳謙修還在穿戴,她先在別墅前跑了一圈,隔著圍巾小口小口的呼吸著被圍巾焐熱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