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體靠在他的懷裡,軟軟的一隻,她像一條小蛇,柔軟的身體將他纏繞,細膩的觸感在他腰間遊走,仰頭沖他吐著紅紅的信子,明媚中帶著些妖冶。
狹窄的空間,獨處的靜謐,往往能催生出曖昧和情動。
他垂眸注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像是被潑了墨,在水中暈染開來。情緒濃厚,被按壓在眼底,倒生出些寧靜來。
他握住了她不老實的手,女人骨架小而纖細,細長的手指握成拳頭,被他的手掌完整的覆蓋。剛剛睡醒,她身體溫熱,還帶了些床上的檀香氣。
柳謙修拆開她抱著他的手臂,慕晚手心一空,身體也起來了。她的身體裝進他的胸膛,他低頭吻了她一下,聲音低沉沙啞。
“去床上,我教你。”
慕晚心口一熱,唇角已經漸漸牽引開來,她伏在他懷裡,乖巧得像是一隻被收服的蛇妖。蛇妖乖巧起來,也是俏皮明動的,她勾著他的脖頸,仰頭輕咬住了他的下巴。
男人身體微動,她被平放在床上,月光照耀在床上,冷白色的光芒,照著他冷白色的臉,慕晚沉溺於他的美色,繼而沉溺於他的身體。
婚禮之前,慕晚清閑無比,她除了隨著柳謙修練習婚禮流程外,幾乎無事可做。不過她倒也沒什麼無聊的,整日和柳謙修在一起,她還是挺開心的。對於婚禮,她的心情也沒什麼起伏。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婚禮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
婚禮前一天,林薇約了來找她,兩人坐在閣樓的二樓,邊喝著梅子茶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柳宅是園林式設計,窗外鬱蔥,花園花兒爭奇鬥豔,池塘內還有一池的錦鯉。
清禪原本在那裡逗魚玩兒,最後被玄青子叫走了。一大一小兩個道士,也將柳宅的風格裝點得更為複古。
林薇坐在她旁邊的座位,觀察著閣樓內的設計與裝潢,發住陣陣驚嘆。這是室內設計師的通病,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研究一番。
“果然這種古風設計,還是需要古玩真跡做點綴才顯得厚重大氣。”林薇慨嘆。她做的是高階室內設計,接到的客戶也都非富即貴。然而他們的設計裝飾品,大多數是用比較正價的現代仿品。哪有那麼多真跡用來點綴,這些可都是有市無價的。
“你可歇會兒吧。”慕晚視線從窗外收回,笑著給林薇倒了杯梅子茶。
林薇哼哼兩聲,收回視線,看向了慕晚。
“你明天就結婚了?什麼感覺啊?”林薇問道。
喝了口梅子茶,酸得慕晚眉頭微皺,她挑了塊放糖進去,拿著茶杯道,“沒什麼感覺。”
“你倒是瀟灑。”林薇吐槽她一句。
兩人都在孕期,且時間差不多,臉色看著都紅潤飽滿。孕期也還是有些反應的,林薇平日不怎麼吃酸,今天又是果脯又是梅子茶的,都是些酸的東西,但她吃不來。
慕晚笑起來,反問道,“你呢?你爸媽和陸風爸媽見面怎麼樣啊?”
“他們啊?”被問到父母見面,林薇眉頭一挑,“簡直一見如故。都是做生意的,所以脾性挺對口的。陸風是獨生子,他父母希望我們早點結婚。”
說完,林薇喝了一口梅子茶,問道,“對了,結婚後你們蜜月要去哪兒玩兒,給我個參考。”
提到蜜月,慕晚視線從窗外的錦鯉身上收了回來,她還真沒想過,最近她雖然清閑,但整日也不知道幹什麼。
結婚之後,確實可以出去玩兒玩兒。她現在孕期,還比較自由,以後有了孩子要照顧著是一方面,自己心裡想著念著也是一方面,根本走不開。
“我到時候問問柳謙修。”慕晚說。
“你沒什麼想去的地方?”林薇問。
慕晚搖頭,她手擱在桌子上,托腮看著窗外,說,“去哪兒都行啊,反正只要跟柳謙修在一起就行。”
林薇:“……”
她也是快要結婚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吃慕晚塞過來的狗糧。
送走林薇,慕晚和柳謙修又走了一遍婚禮流程。兩人吃過晚飯,慕晚就和柳謙修去後花園閑逛,牽手剛走了一會兒,柳謙修接到了電話。
電話是梅老太打來的,他聽了電話,捏著慕晚的手指微微應著。待電話掛掉,柳謙修對慕晚說,“外婆讓我現在送你過去。”
婚禮當天,慕晚是要從梅宅出嫁的。
散步才散了一半,天甚至都還沒完全黑下來,慕晚抬眼望著柳謙修,抿了抿唇,道,“好吧。”
慕晚被柳謙修送到梅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車子停在停車場的草坪上,兩人坐在車上,都沒有下車的意思。
十月份的夜已經帶了些濕漉漉的涼意,窗外有些夜風吹來,慕晚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