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你要嘗嘗嗎?”她遞了有兩個小缺口的西紅柿過來。
他沒有嘗,她觀察著他的眼睛,眸色比剛剛深沉了許多,像是月夜下被樹蔭遮住的深泉。慕晚知道他不會吃這個,他想吃其他的。
因為是她引誘他的,而且她成功了。
男人低頭吻了下來,將她嘴裡酸甜的味道都打亂了,她迎接著他的吻。安靜的廚房裡,兩人的呼吸漸亂。
柳謙修將女人抱在懷裡,纖細小巧的一隻,卻永遠能撩撥到他的心裡。他的吻在她耳邊流連,聲音低啞,問,“晚一點吃飯?”
女人視線有些朦朧,似乎已經迷醉,但回答依然清晰,聲音小小糯糯,“那可不是晚一點啊。”
她知道他的時間。
男人深吻住了她的耳垂,慕晚全線崩潰。手指抓住水池沿,西紅柿汁水流了滿手,她聲音發顫,道,“晚很久也可以。”
她被抱了起來,去了臥室。
柳謙修房間的床很硬,慕晚背薄受不住,中途被抱去了次臥。等兩人放肆完,慕晚也沒了吃飯的力氣,喝了碗粥後就睡了。
夜涼如水,女人呼吸漸穩,柳謙修起身去了廚房,收拾著一地狼藉。廚房燈光清透,往日冷冷清清,現在倒有了些溫馨的味道。
他將碗筷整理好,手機震動,擦幹手指,柳謙修掃了一眼手機螢幕,接了電話。
“蔡叔。”
電話是蔡清良打過來的,蔡清良是柳家的大秘書,工作是上傳下達。上傳柳家各家族的工作彙總,下達柳家家主的各項指令。
柳家拍賣集團遍佈全世界,各國都有,底下都是柳家各族的人在掌管。但他們也和柳清元一樣,只是拍賣團的管理者,雖擁有部分股票,但所有者還是柳家家主,也就是柳謙修。
蔡清良是上代家主的大秘書,柳謙修一直被養在爺爺身邊,蔡清良看著他長大的,也算他半個長輩。
“沒吵到你休息吧?”蔡清良關切道。
“沒有。”柳謙修抬眸看向廚房玻璃窗上倒映著的人影,問道,“又出問題了?”
“你已經知道了?”蔡清良詫異,詫異過後瞭然,他報備道,“是荷蘭那邊。跟上次情況差不多,拍賣前鑒定是正品,拍賣後鑒定是贗品。買賣雙方咬定是我們掉包,讓柳家賠償。”
“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其他各族意思是希望你能徹查一下,給個交代。”蔡清良補充道。
他是柳家家主,擁有柳家的一切,也承擔著柳家的責任。
柳謙修收回視線,從廚房回到了客廳,這幾步路的時間,他似在思考。等他盤腿坐下,垂眸看向矮幾的書,柳謙修淡淡地說,“我下週回趟奧地利。”
“要聯系其他家族的負責人過來嗎?”蔡清良問。
“嗯。”柳謙修應了一聲,道,“麻煩蔡叔了。”
上週休息了一週,這周慕晚每天都安排了戲。但她演的是配角,戲份少,而且最近進的劇組,拍攝她的戲份都拍攝的十分集中,她上午就把戲拍完了。
柳謙修下午有手術,中午不回家吃飯。慕晚給林薇打了電話,兩人約了一起在林薇家吃火鍋。
客廳裡開著中央空調,桌子上的鍋裡翻滾著牛油鍋底,兩個人吃得大汗淋漓。慕晚和柳謙修在一起的事情,林薇是第一個知道的。當然,遊戲人間的她最感興趣的還是好友的性福生活。
但沒想到柳謙修這麼謹慎,怕慕晚懷孕,道觀竟然能生生忍住沒有做。道士就是道士,忍常人所不能忍。
“其實你一開始說柳道長在道觀裡不想和你上床的時候,我真情實感地擔心過。”林薇喝了一口氣泡水,辣得擠眉弄眼的。
“擔心什麼?”慕晚涮著牛肚,漫不經心地問著。
“擔心柳道長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忍得住的。”林薇說。
慕晚咬著牛肚,脆生生的,她瞥了一眼林薇,道,“為什麼這樣想?”
“這樣想才是正常的。”林薇撈了一塊筍片,一幅見過大風大浪的表情,“正常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後,誰能忍住不做?反正我碰到的男人,都忍不住。”
說完,林薇咬著筷子,回想了一下,補充道,“哦,有兩個,一個是唇膏,一個軟趴趴。”
“那沒有。”慕晚說,“我男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