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嘲熱諷幾句,見柳喬不痛不癢,沒有任何反應,領頭的軍官也沒了興致,叫軍醫過來處理,便不再理會她了。
也不知這女子犯了哪方權貴,上面可是下了指示,她身上的傷不用管,只要不死人就行。
這女子也是個能忍的,手腳筋被挑斷,也沒見她“哼”過幾聲,這會兒要不是她發高燒發糊塗了,估計也不會開口求救。
若是柳喬聽到那個軍官的心聲,說不定會被逗樂,原來她在別人心目中形象這麼高大啊!
傷口得到醫治,又吃了退燒藥,柳喬總算沒那麼難受了。
轉眼,押送囚車的隊伍已行了半個月,所行之處越來越荒涼。
柳喬手腳筋是被挑斷了,但是傷口癒合後,還是不影響走路的,就是不能練武了而已。
因此,和一開始的不良於行相比,現在她的情況好了很多,起碼能行走了,就是有些弱不經風,走不了幾步路,身體各種毛病就出來了,不能多走。
好在她也不用走路,整日被關在囚車裡,什麼也不能做,不是吃就是睡,剩下就是拉,無聊至極。
再一次睡醒,柳喬有些懵圈,腦中盡被這些“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啥”你問題刷屏,愣了好長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
百無聊賴地望著囚車外荒涼得近乎寸草不生的景色,柳喬打了個哈欠,昨天她有聽到士兵說他們很快就要到大部隊了,應該就在這幾天,也就是說她沒剩多少時間了。
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想過逃脫的辦法,可惜都被一一證明行不通,說來說去還是歸咎於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不行。
不過,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變化,她可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放棄!
話說回來,如果她真如書中女配那樣落得個慘死的下場,那不是有關她的劇情就結束了,是不是她就可以回去了?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有這樣的僥幸心理,萬一到時真的死翹翹她哭也來不及了,誰也不會嫌命長不是?
又過了兩天,眼看離軍營越來越近,柳喬心裡建設做的再好也忍不住焦躁起來。
隊伍還在前行,無風的沙漠忽的吹來一絲風,沒有人感到奇怪,有風不是正常?沒有風才奇怪。
一開始,柳喬也沒有在意,可是隨著風漸漸變大,她抬頭看向遠處,就看到一團黑影正朝他們襲來。
不會是沙塵暴吧!柳喬望天無語。
還別說,真的是沙塵暴,只見那團黑影愈來愈近,帶來漫天滾滾塵土,有排山倒海之勢,讓人望而生畏。
在面臨生命危險之時,那些士兵都亂了陣腳,哪裡還顧得上柳喬她們,紛紛忙著怎麼逃命去了。
好歹給她們開個鎖啊喂!柳喬心裡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其實就算囚車門開啟了又能如何,以她目前走兩步就要倒不倒的身體情況來看,到了外面估計連跑都來不及就被沙土活埋了吧!
現在也只能坐著等死了。
黃沙滿天,令人睜不開眼睛,依稀間,柳喬耳邊竄進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娘,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在沙塵暴的侵襲下,囚車搖搖晃晃,最後支撐不住滾下了土坡,柳喬也隨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夢裡,好像有人溫柔地揹著她,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帶她去哪裡,但是莫名地,柳喬卻覺得對方並不會害自己。
接下來,也如她所想的那般,在一個地方落腳後,那人細心的照顧她……
只是,在柳喬快要卸下心防的時候,手腳猛地傳來一陣劇痛,比當初挑斷手腳筋來得還要強烈,而且這種痛也不是一瞬間的事,而是斷斷續續,經久綿長,欲仙欲死,讓柳喬都有些懷疑那人是不是故意的。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柳喬才感覺自己總算活了過來,手腳傷口好像得到了包紮,疼痛也開始慢慢消減。
柳喬是在一個山洞醒來,身下墊著幹草,她下意識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山洞裡只有她一個人,又望了望手腳,果不其然,都包著紗布。
看來並不是夢,是真的有人救了她。
“醒了?”一道沙啞的男聲在她頭頂上響起,柳喬抬頭,就看到戴著鬼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
“徐壯士?”看到男子的第一眼,柳喬腦海裡就下意識蹦出一個名字――聞人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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