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聽到他的琴音時,白連華心裡卻不自覺的産生共鳴,有種想與對方成為知己沖動,這也是他第二次有這種沖動,第一次自然是李昭。
他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獨孤嫣都極為的優秀。
柳喬感覺到船裡多出一個人,回頭一看,不意外就看到了白連華,對方那個虛弱的樣子,有顏值加持,多少會讓人生出惻隱之心,柳喬自然也不能免俗。
“表哥,發什麼呆,快過來坐吧。”
或許是因為暈船,白連華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又因為在想事情,就怔訟了片刻,聽到柳喬的聲音時,他還有些回不過神。
“表哥,你還好吧?”一邊吐槽自己聖母,柳喬一邊給白連華吃了暈船藥,果然,他情況好轉了很多。
這白連華明知自己暈船,還要上船,該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或者,是為了女主?
一曲作罷,獨孤嫣施施然起身,來到柳喬身邊,不動聲色地隔開了她與白連華。
“越兄琴藝了得,令人聽之心曠神怡,不知師承何處?”這是白連華第一次在面對獨孤嫣時,沒有帶刺的說話,甚至還有些示好之意。
獨孤嫣雖有些詫異,卻也沒放在心上,因此也只是淡淡地回道,“表哥過獎了,平日閑來無事彈著玩罷了,不想能入得了表哥的耳,是我的榮幸。”
柳喬偷偷瞄了瞄兩人,敏感的發現氣氛有了變化,不再像之前的劍拔弩張,倒是緩和下來了。
看來,如劇情發展的一般,白連華已經開始被女主吸引了。
白連華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聽聲音不止一兩個人,不一會兒,就有人在外面喊道,“我等聞琴音而來,不知閣下可否出來一見。”
此時,一艘雅緻的船上,站著十幾個年輕俊美,氣質不凡的男子,他們都是當下有名的文人學子,今日天氣正好,他們本來聚在一起飲酒作詩,品茶會友,不想聽到一陣悠遠美好的琴音,眾人都為此驚豔了。
循著琴音看到了不遠處的船,琴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他們要找的人應該就在裡面,起了結交的心思,就有了剛才的請求。
久久沒有聽到船上有動靜,眾人面面相覷,於是剛才大喊的那個錦衣公子只得硬著頭皮再次喊道,“我等也知此舉有些冒犯了,實在是很想認識閣下這位朋友,還請閣下給我等一個機會。”
話音剛落,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挑起珠簾,緊接著一個一襲白衣,面如冠玉,堪稱絕色的男子優雅的走了出來,風輕輕拂過他的衣袂,留下優美的弧度,恍惚間,眾人都以為是看到了乘風而來的仙人。
就在眾人呆怔間,船內又出來一個俊秀絕豔的青衣男子,不,或許更應該稱之為少年,因為其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只是渾身散發的冰冷疏離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年紀原來尚小這個事實。
就是這樣一個宛若高嶺之花的少年,在看到隨後出來的清秀女子時,冷若冰霜的面上竟露出溫柔寵溺的笑意。
“是京城雙玉白連華和越子騫,傳聞的狀元郎和榜眼郎!”
“榜眼郎旁邊的女子應該就是他的夫人了吧!”
有人一下就認出了三人,眾人一聽,紛紛都沸騰了,白狀元與越榜眼風姿過人,這在京城已經不是個秘密了,他們今日竟有幸能碰見兩人。
雅緻的船內,原本在悠悠泡茶的李瑾乍然聽到外面有人提起“越子騫”這三個字,他手上的動作一頓,豎起耳朵去聽,不一會兒就得到越子騫在對面船上這個訊息。
上次回京,李瑾本打算參加完李晴的婚禮後就回封地的,可是見到了獨孤嫣後,他才發現自己執念如此之深。
就算理智告訴他,越子騫已經成親了,他們不可能,但他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那抹念想,於是決定留在京城,偶爾能見上一面也是好的。
這次文會正是李瑾舉辦的,待在府中久了偶爾出來散散心也好,沒想到會碰上一直想見之人,倒是個意外之喜。
整理好心情,李瑾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