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近了,也看清了此刻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只見他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鬼面具,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股熟悉感傳來,這不是疑似聞人恆的那個人嗎?怎麼會莫名其妙躺在這裡?
知道是認識的人,柳喬緊繃的一根弦總算是鬆了,心裡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蹲在那人面前,她戳了戳他的身體,沒反應,又推了推他,還是沒反應。
嘿嘿,柳喬眼珠子轉了轉,既然如此,她掀開面具看一眼,他應該不會知道的吧?
實在好奇這人是不是聞人恆,柳喬慢慢伸出一隻手想要掀開那張礙事的面具,看清楚男子的真面目。
也不知是太激動還是太緊張,亦或是兩者都有,反正離面具越近,柳喬的手就越是抖得厲害。
終於,就要掀開面具了!可就在她快碰到面具的一角時,她的手被抓住了,任她的掙紮,手就是僵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柳喬以為男子醒了,可是轉頭一看,男子仍在昏迷著,一點也沒有要醒的跡象,然而他的手還在緊緊地抓著她,力氣大得出奇,估計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好吧,壯士,我不看總行了吧!”
沒反應。
“我保證,我要是再想掀開你的面具,下輩子就變成小狗。”反正都是下輩子的事。
男子估計是聽到柳喬發的“毒誓”,抓她的力氣在慢慢減小,最後放開了她,柳喬的手腕總算能自由活動了。
瞥一眼手腕,上面已經淤青一片。
柳喬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善心的,居然沒有想著見死不救。
叫來小廝,一起把男子扶進屋後,她渾身已濕了大半。濕衣服黏在身上極為不舒服,要是感冒就糟了。
要知道,她最煩感冒了,每次感冒都會頭疼眼熱流鼻涕,難受死了。
雖然以她現在的體質,要生病也有些困難,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其他事先暫時不管,一切等她洗完澡再說。
叫人送來一桶水,柳喬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才有空理會此刻還躺在地上的男子。
摸了摸男子額頭,好燙,看來是發燒了,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給他換了身上的濕衣服。
柳喬是女子,當然不可能給他換衣服,於是她就叫外面的小廝幫忙,反正她也沒打算隱瞞她救了這個男子。
而且,就算她想隱瞞,剛才的動靜想必白連華的人也聽到了,瞞也瞞不了了。
小廝幫男子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他戴著面具,和柳喬一樣,也有些好奇,就想掀開他的面具。
不過他就沒有柳喬那麼幸運了,手直接被男子扭成了骨折。
當小廝出來,柳喬注意到他一臉吃痛樣,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也沒怪小廝,好奇心人人有之嘛!剛才她也想掀面具來著,可惜沒得逞。
同時,她也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的手沒被扭成骨折,她該感謝男子的手下留情嗎?
替男子把完脈,柳喬原本輕松的眉眼陡然變得沉重起來。男子現在體內中了兩種毒素,一種毒盤踞在他體內至少有二十多年,應該是從母體帶下來的,俗稱胎毒。
按理說,中了此毒的嬰兒,活不過足月,可是男子不但熬了過來,而且過了這麼久,毒素也沒有深入五髒六腑,應該是有人在幫他抑制了毒素。
不過這種胎毒只能調理,想要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每到一段時間,男子的體內的毒就會複發,全身就像被成千上萬的螞蟻撕咬一樣,疼痛難忍。
另一種毒中的不深,這種毒毒性不大,也不難醫治,男子應該中毒沒多久。只是這種毒有一種成分誘發了男子體內的胎毒,才導致他毒性複發。
柳喬給了男子餵了一枚藥,以緩解他體內的毒素。
男子防備心很重,柳喬還擔心他不會吃,沒想到他卻乖乖的吞下去了。
別問她為什麼男子戴著面具還能吃藥,看過那些只露出嘴巴和下巴的面具嗎?男子戴的就是這種面具。
嗯,還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