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溫情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但婉月公主的大名卻是知道的,她是皇上最小的‘女’兒,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只是今日為何又是提婉月公主又是提周淵見提親的事情,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不成?溫情只覺得心髒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不由想要用上按住。
潛意識告訴溫情,今日絕對會發生讓她心痛的事情。
她小心地壓住自己的情感,盡量讓她像平日裡一樣沒有半點異樣。
皇上小心斟酌著,若不是他疼愛婉月疼愛的緊,也不會如此失了面子,“婉月倒是覺得周愛卿人不錯。”
溫情心中的不安終於演變成了現實,她終於知道為何會在皇上的眼裡看到猶豫了,她終於知道皇上為何會關注他們的事情了,原來竟然出了個‘混’世魔王。
心中莫名升起滿腔怒氣,便是皇上又怎麼樣,就可以隨便破壞別人的感情嗎?就可以一再在、再而三的‘插’足別人的感情嗎?上一次是慶寧公主,她也是顧忌著皇上的面子這才答應了跟她比賽,不然他與周淵見兩情相悅,憑什麼要與她比賽,這一次他還想要幹什麼?
“溫情不知皇上意思。”溫情裝傻充愣,這一次她絕對是不會退讓了,自己的幸福都不能守護,她為何要站在這裡。
皇上知道這件事對溫情很是突然,可婉月畢竟是他的‘女’兒,縱使天大地大,也不如骨‘肉’情深。
“溫情,這世界上好男兒不止周淵見一人。”皇上似乎已經決定了跟溫情挑明瞭說。
溫情也不忌諱,抬起頭直視著皇上,“可皇上,一個人一顆心,進了一個人,又怎麼能容得進其他人。”她的意思也很明顯,她與周淵見彼此心悅,若真有人將他們分開,他們心中也只會惦記著彼此。
皇上有些不悅,他是一國之主,掌萬萬人生命,溫情不過一小小‘女’子,便是他說讓她嫁於乞丐,她也不得不從,更何況只是讓她對一個男人放手。
“可朕相信,榮華富貴終究會讓人心生疲軟。”皇上也是在告訴她,縱然他們之間的感情多麼的深厚,也比不過駙馬這個光環。
溫情也不再冷靜,冷冷一笑,“皇上可是要與溫情搶人嗎?”她如此直截了當,倒是讓皇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雖然周淵見已經向你提親,可尼並未答應不是嗎?”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不算是有了婚約,就算他給周淵見賜婚,別人也說不出什麼。
溫情頓時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是啊,周淵見雖然是提親了,但是溫少英並未答應啊,見她的神情,皇上似乎有有些愧疚,“我大天朝百萬男兒,你看上了誰,朕都會親自賜婚。”
溫情嘲諷不已,“皇上好大的恩情,只是怎忘了當初溫情與慶寧公主為何而比賽,若婉月公主當真如此喜歡他,為何那個時候不出現。”溫情算是看透了皇上所謂的“恩賜”了,不過是在施加給你痛苦的同時稍微給一點甜頭罷了,她與周淵見經歷了這麼多,有些事情已經不僅僅是表面上的事情上了,她便不信,周淵見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即便不答應,可能讓他丟了未來威寧候繼承人的身份。
“放肆,朕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皇上一掌拍在了桌上,桌上的奏摺也跳了兩跳,伺候在外面的太監忙進來,“皇上。”
皇上盯著溫情,也不轉神,“出去。”
“是。”灰溜溜碰了一鼻子灰,小太監們還是乖乖地出去了。
溫情也不甘示弱,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將滿腔怒氣都用眼睛釋放出來。
皇上也是心軟了一下,“溫情,這件事不管你願不願意,便這樣定了,朕言而有信,日後便是你看上了皇親國戚,朕也絕對不會阻撓。”
他也算是退讓了一步,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若不是看在溫情的脾氣還對他的胃口,溫情的作為也算是合乎他的心意,再者,這件事本就是他理虧,他怎麼可能退讓。
溫情胳膊直接垂了下來,長長的袖子拖在了地上,她連告辭的話都沒有說,轉身便離開了,長長的後擺與同樣略長的袖子將她的身子拉的很長,“那便請皇上陪著您的榮華富貴去吧,溫情命薄,享受不起您的恩情。”那悽楚的語調與修長的身影,給她整個人畫上了悲傷的情調。
皇上也是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可畢竟婉月是他的‘女’兒,再不忍為了她,他也須狠下心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周家淵見,品行醇厚,德行昭天,今……”溫情出宮還沒有多久,聖旨便到達了威寧侯府。
周淵見死活也不肯接旨,只是一個勁的瞪著宣旨的太監,威寧候卻忙給他道歉。“怎麼會這樣?”周淵見失了神,一把將皇上賜的聖旨打落在了地上,威寧候呼吸都是一滯,皇上的聖旨便如他本人一般,對聖旨如此不敬,可是要族九族的事情,他斥責身邊的小廝丫鬟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現,這才將周淵見拉了回去。“你這是幹什麼,即便有萬分不滿,也不該褻瀆了聖旨!”威寧候已經不太管威寧侯府的事情了,這一次若不是有聖旨下達,他決計不可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