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哥哥覺得安靜怎麼樣?”溫情一手端著飯碗,一手用筷子在飯碗裡輕輕戳了戳,她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如果不是要幫忙問安靜的事情,她今日便不吃飯了。
溫少英絲毫沒有查覺到她話了的意思,大口咀嚼著飯菜,“還不錯。”府中下人眾多,能讓他記住的恐怕也就那麼幾個,安靜只所以能夠讓他記住,完全是因為她們都是溫情身邊較親近的丫鬟,當初他身陷困境的也是安靜去幫他的忙,他自然是有印象。
“哦。”溫情挑了一筷子米飯,又放下,“那少英哥哥對她有什麼感覺嗎?”溫情覺得若是一直這樣拐彎抹角下去,必然沒有結果,便直截了當道。
身後的屏風發出一陣抖動,溫情心中緊了一下,溫少英自然也感覺到了,看了一眼,面‘色’不變,“只是感‘激’罷了,別無他感。”
他這一句話徹底將溫情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她心中有些擔心安靜是否承受的住。
“哼。”只聽見一聲略帶哭音的聲音從身後的屏風傳了出來,一道身影從屏風後躥了出來,直奔‘門’外。
“安靜!”溫情將碗放下,站起身準備追出去。
“情兒。”溫少英卻叫住了她。
溫情手扶在‘門’柩上,扭頭。
溫少英表情未變,甚至連手中的碗筷都沒有放下,“小莊,你去找一下吧!”他給旁邊的小廝道,而後看向了溫情,“回來吃飯吧。”說罷便低下了頭繼續吃飯。
溫情咬了咬牙,“少英哥哥怎不親自去追?”安靜對溫少英是有感情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可溫少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溫少英眼皮也不抬,“吃飯吧。”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溫情看了他一眼,轉身追了出去。
溫少英放下碗筷,嘆了一口氣,“將飯菜撤了吧。”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沒有追出去,也沒有讓人將溫情找回來。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溫情最後與安靜一起回來了,安靜眼睛通紅,嗓子也哭啞了,之後的幾天,她都在房間休息,溫情讓廚房給她加了幾個菜,讓她好好養著,溫少英也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像平時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溫情再沒有去找過溫少英,有事沒事便陪著安靜。
時間漸漸過去,京城中似乎又恢複了平靜,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一般,威寧侯府也肅清了,威寧候如今算是將手中的權力全部都‘交’給了周淵見,就差一個儀式。
“淵兒,該是時候找個黃道吉日去向溫情求親了吧?”威寧侯府如今看上去不再是一隻待出鞘的寶劍,眼角的皺紋平添了一份慈祥。
不過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威寧候兩鬢多了許些白發。
周淵見羞澀笑了笑,“孩兒今日便去找個人算算。”
威寧候點了點頭,他已經老了,該是將世界還給年輕人的時候了,周繼禮的事情也讓他看開了很多,家中的小妾大都遣散了,只留下幾個有感情的,別的便是與他廝守了半生的夫人。
如今的威寧侯府變得平靜了許多,沒有鶯鶯燕燕的吵鬧聲,平添了一份安詳。
威寧候將權利全部都‘交’給了周淵見,周淵見忙的像個陀螺一般,好不容易理順了這次事情帶來的後遺症。一時之間倒是忘了與溫情的事情,有的時候他也會想到他們的事情,只是覺得這麼多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堅持過來了,不在乎那麼一個儀式,便耽擱了下來。
“你是男人,能等得起,可溫情不一樣,她是一個‘女’孩子,現在已經不小了。”威寧候提醒道,若不是他提醒,想必周淵見都會忘記了他們的年齡。
周淵見想想,確實,原來他們已經認識這麼長時間了。
“孩兒知道了。”周淵見想著,那一次周繼禮貿然去提親,所以溫情生氣了,這一次他去提親,溫情一定會高興的,走了這麼長的路,他們也終於是修成正果了。
“父皇……”皇宮中,一個身著白‘色’羽衣的‘女’子匆匆忙忙甩開了追來的太監闖進了禦書房。
皇上此時正與幾位大臣商量事情,見她進來,雖然嘴裡說著她不懂禮數,眼裡卻滿是笑意與寵溺。
“臣等告退。”見是這個小祖宗,幾個大臣亟不可待便退了下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見大臣們識趣地退下去,她扭到皇上面前,晃著他的胳膊,“父皇,你疼不疼婉月了?”原來此‘女’便是婉月公主,因為是皇上最小的‘女’兒,所以特別得皇上喜愛。皇上隨著她的搖晃動了動身子,笑呵呵道:“你這丫頭,說說吧,又有什麼事,父皇什麼時候不疼你了。”對這個靈動如‘精’靈一般的‘女’兒,皇上可是疼愛的緊,這是群臣都知道了事情,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那些大臣看到她進來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讓這個小祖宗盯上了,可就沒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