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聽說平陽侯府也有牽連,只是不知上面如何想的,對兩家都沒有動,反倒是將那些大臣殺了不少。”輿論的力量不可小覷,溫情從來都是這樣認為的,百姓們飯後的談資很快成為了大臣們心中的疙瘩。
“皇上,老臣有本要奏。”當場最老的一個官員的身子如他的白鬍子一般,也些年齡了,皇上看他年齡大了,準許他不來上朝,他也確實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會上朝的,今日卻打了頭炮。
“準。”皇上眸子晦暗不明,這些日關於他偏袒威寧侯府與平陽侯府的輿論滿天飛,似乎有要壓向皇宮的趨勢,他這想辦法整治這種邪論。
“只希望你能聰明一點。”皇上的手指在龍頭上按著,身子卻是繃得緊繃。
大臣已經人老眼‘花’,根本看不清龍椅上的皇上的模樣,自然看不到他的小動作,恭恭敬敬上奏,“此次‘亂’臣作‘亂’,致使朝綱盡壞、百姓人心惶惶,皇上生命,肅清朝紀、徹查此案,實乃百姓之幸、黎民之幸。”大臣先是將皇上吹捧一番,只是已經在皇位上坐了幾十年的皇上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立馬打住,“愛卿之意朕已知曉,其他人若無本奏,便退朝吧!”皇上先截斷了大臣往下說的想法,而後道。
群臣面面相覷,他們特意請了最有名望的大臣來上朝便是為了向皇上進諫,處罰威寧侯府與平陽侯府,以安眾人之心,皇上像是知道他們的意思一般,就這樣化解了他不願意麵對的困境。
大臣身子顫抖著,鬍子更是顫抖地厲害。
“皇上,老臣……老臣還有話要說。”
皇上已經站起了身,“明日再奏。退朝!”
眼看著皇上已經離開了,大臣差點沒有暈倒,幸虧旁邊的人扶了他一把。
“謝謝。”大臣看過去,卻掙紮著掙脫了那人的手,原來這人卻是溫少英。
溫少英其實一點也不擔心皇上會對付威寧侯府與平陽侯府,日後說不準,但這次的事情他一定不會。不為什麼,因為溫情說過,他對溫情的話從來都不懷疑。
這些天不論是漫天的輿論還是群臣的彈劾,他比誰都看得開,溫少英笑了笑,拱手離開了。
只是皇上這一次躲過了,下一次卻沒有躲過,直接被群臣堵在了朝堂上。
“朕是否已經下令,不許再談論此事?”皇上聲音平淡,聽不出點半不愉快,跟在他身邊的太監卻是知道,皇上已經生氣了,本來這些天因為這件事他已經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又被堵在了這個問題上,自然是生氣。
大臣們低頭不語,皇上確實下令不許再談論此事。
“皇上,臣等也是為國家著想。”
“‘混’賬!”皇上“騰”站起了身,頭上的串珠碰撞發出“叮叮咣咣”的脆響。“你們為了國家,朕便不為國家嗎?”
一句話問的眾臣大汗淋漓,俱跪了下來,“臣等不敢。”
皇上拂袖而去,只是這件事並不是結局,皇上剛剛午睡,便聽一陣吵鬧。
“來人。”還未睡醒的皇上微怒,他年齡大了,能睡著實在不易,這才剛剛眯了眼,便被吵醒了。
“皇上。”伺候的太監快步進來。
“外面怎麼回事?”皇上忍住怒氣。
“盧尚書與群臣跪在慶陽殿外,請命。”小太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磕磕絆絆的說道。
“請什麼命?”皇上突然睡意全無,難道又是威寧侯府與平陽侯府之事不成。
“請皇上懲治威寧……”
“夠了!”皇上突然怒吼一聲,從‘床’上下來,甩著袖子,“告訴那些人,要跪便給朕跪好了,馬上去傳太醫,椅子伺候,誰暈倒了直接就地救治,醒了讓他接著跪,吃的喝的伺候著。朕便不相信了,這群頑固,竟想‘逼’迫朕,問誰借的膽!”因為這件事,他已經頭昏腦漲,這才剛消停了一會兒,便又出問題了。
“是、是。”小太監不敢耽誤,馬上將皇上的命令傳了下去。
此時已值隆冬,天氣寒冷,若是長時間跪在外面,便會凍僵了,皇上本是體恤臣子的人,這個時候卻因此事發怒,當真讓人想不到。“皇上竟然讓盧尚書他們跪著?”皇後寢宮,皇後一臉詫異,連手中的暖爐都差點掉了。“是,盧尚書畢竟年老,若是再這樣跪下去,怕是要出問題。”宮‘女’也是擔心,皇上這是要在暮年落下殘暴的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