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出來了?”溫情看過去,卻是大皇子趙志安。
溫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大皇子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整個人都神采奕奕,不過溫情卻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與之前不同的眼神。
“這一次多謝了,若不是你,我這半條命怕是就沒了。”溫情好奇他對自己的形容,為何是半條命?
趙志安苦笑一聲,“你該是知道的,我出身低微,在宮中很不受待見,人人排擠,能活著,也便是半條命在支撐著。”
溫情大悟,不過確實如他所說,他現在只有半條命,說不定誰看他不順眼便將他的半條命拿走了,溫情突然有些同情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生在黃家,卻並非是天生的寵兒。
“其實,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一條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的。”溫情沉默了半晌道。
趙志安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苦笑道:“哪裡有那麼簡單,若是可以,我便早就做了。”
他們兩人說話雲裡霧裡,一般人還真是聽不懂。
溫情笑了笑,“那麼日後,我們便一起見證你成為掌控自己生命的人吧。”
趙志安盯著她的眼睛,“好。”
宴會結束後,溫情沒有與溫少英一同出去,而是先去舒貴妃之處。
“你定然是想要問我關於皇後的問題吧?”舒貴妃將身邊的宮‘女’屏退了,緩緩道。
溫情點了點頭,她今日表現的異樣怕是早被舒貴妃知道了,畢竟她能在這宮中走到這一步,也非泛泛之輩。
舒貴妃眉頭微微顰了起來,隨手從矮幾上拿起一串珊瑚手鏈,送到溫情的手裡,“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的,我便送與你。”她並未答溫情的問題,好似將它完全忘記了,而是談起了別的問題。
溫情接了過來,不愧是禦用品,珊瑚顆顆光澤晶瑩,似乎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的世界,每一刻打磨的都一般大小,甚至連圓潤度都一樣,她順手將珊瑚手鏈戴在了手腕上。
“嗯,不錯,我當初想著這珊瑚手鏈與你定然很般配。”舒貴妃贊嘆一聲,在矮幾上的一大堆首飾裡隨意撥了撥,“溫情,我知道你很聰明,便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皇後的事情,日後莫要再提起。”
溫情眸光閃爍了兩下,沒有回答。
“宮中的事情都不簡單,有些事情你連想都不要去往那方面想,我話已至此,不早了,我差人送你回去。”舒貴妃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讓人準備馬車送她回去。
溫情回去之後想著卻是舒貴妃的話,她知道宮中的事情都不簡單,可皇後的事情她是非管不可,因為她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她的生命安全,那一次若不是有木靈空間和小白,她必定會被怪罪,如今能不能安然無恙呆在這裡還另當別論。
溫情轉動著手裡的珊瑚手鏈,思想卻飛到了別處。
溫情確實沒有就此放棄,她沒有這個習慣,更不會放棄,現在看來皇後是個禁忌話題,必定有其中的緣故,若是能從這緣故中找出問題所在,便能搞明白為何皇後要陷害於她。
溫情沒有麻煩溫少英,而是自己派人四處打探關於皇後的事情,不過她事先都給他們說好了,千萬不要單槍直入,要一點點,就讓他們當作他們是無心之失,只是事情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一度陷入了困境。
溫情也不著急,皇後是皇上的發妻,也是掌控著無數人生命的人,在平民百姓看來她是天子之妻,擁有與天子同等的權利,自然不敢妄加議論。
這一日,溫情正在與溫月溫翔玩,舒貴妃突然派人來找她。
溫情很是奇怪,不過也親自去見了她,既然是舒貴妃的人,肯定是有什麼要事,否則一般情況下舒貴妃是不會派人來的。
“舒貴妃讓奴婢告訴郡主,立刻停止現在所做之事,不要惹禍上身。”送走了舒貴妃的人,溫情腦袋裡卻想的是她說的話,準確的說是舒貴妃派人來警告她不要再過問此事。
舒貴妃也是為了她好,溫情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既然舒貴妃已經知道,皇後也差不多了,溫情急忙將所有人都召集了回來,對此事一致保持緘默,不能將平陽侯府牽扯進去,溫情這個時候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關皇家本就不是小事,跟不要說這件事關系的還是一國之母,定然會惹別人注意的,溫情不由罵自己魯莽,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想要回頭也是不可能的,只希望舒貴妃注意到她的動作是因為她給她說過,否則皇後一旦知道,免不了怪罪下來。溫情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幾天,確實沒有得到別的訊息,終於是將心放了下來,若是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百姓們知道的遠遠不夠,他們只是道聽途說,而且這種方法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想要得到準確的訊息還不被別人察覺,那便從宮中的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