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都是威寧候身邊的人,如今卻成了周繼禮的爪牙,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都已經是背叛了威寧候,背叛了自己主子的人,再沒有人敢用他們的。
溫情冷笑一聲,“怎麼?準備‘逼’我閉嘴嗎?”周淵見也是虎視眈眈盯著他們,若是他們敢動溫情一下,他便是拼了這條命也會阻止他們的。
溫情自然想到周繼禮有可能會狗急跳牆的,所以早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便是他真的動手,也未必是溫情的對手。
周繼禮不再說話,指揮著下人們沖上去,只要將溫情趕出去,剩下的這些人也是不敢‘亂’說什麼,周繼禮看著溫情的眼神都變得嗜血,為何他的事情這個掃把星總要出來攪‘亂’,上一次若不是她,威寧候便不會將他與二夫人都禁了足,他也不必匆忙行事,這一切總而言之都是怨溫情。
若不是人這麼多,他真想殺了溫情,可惜現在目擊證人太多,他若真那麼幹了,皇上那裡便過不去。
不待小廝們沖上來,溫情已經沖著周繼禮而去了,“周繼禮,如果你真是一個男子漢,便不要逃避,說清楚!”溫情步步緊‘逼’,甚至連沖上的小廝都不敢近她的身,溫情冷冷掃了一圈,“怎麼?動手啊!我倒是要看看週二公子是如何對待客人的?看看威寧侯府未來繼承人是如何解決問題的?使用暴力嗎?”溫情每說一句話,就像是一隻手掐在了周繼禮的脖子上,掐的他喘不過氣來。
“趕出去!”周繼禮餘光瞥見威寧候在‘激’烈地反對,若是讓她再這麼鬧下去,必定會出事的,早點解決的好。
其實這豪‘門’之間的鬥爭遠比想象中得要複雜的,這麼多的賓客,竟然沒有一個人幫溫情亦或者‘挺’周淵見,即便先前溫情進來時遇見的那個公子哥,也躲了起來,生怕周繼禮看見了他,這便是在這京城中能夠安然無恙生活下去的生存之道。
“周繼禮,無話可說了吧?弒父殺兄、淩辱同‘門’、強迫下人,你當真做得出來,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站在這裡說話不覺害臊嗎?你還是給我下來吧!”溫情‘逼’上去,周繼禮卻退了兩步,給押住威寧候的兩人使著眼神。
周繼禮大概知道溫情已經將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了,再想要讓別人相信他,似乎有些難度,他幹脆破罐子破摔,讓人挾持了威寧候。
自己也退了兩步靠近威寧候。
“溫情,不要過來,否則……”在別人的角度或許看不到,但溫情卻能看見抵在威寧候腰上的刀。
溫情本在一直‘逼’近周繼禮,突然頓住了步子,自然惹得別人注意了,可他們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溫情對周繼禮真是無語了,這麼小兒科的把戲他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用呢。
“周繼禮,你要想清楚了。”溫情並沒有直接揭穿他的把戲,而是勸導道,威寧候現在在他手上呢,溫情不得不顧及威寧候的生命,周繼禮現在完全就是走火入魔了,這樣的人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為過。
周繼禮將那小姑娘也扯到了身邊,恰好擋住了抵在威寧候腰上的刀,卻是猙獰,“溫情,你知道該怎麼辦的?”他既不想讓眾人知道他是威脅了威寧候,又想讓溫情盡快離開,可現在他想的不止是這些,甚至他想要更多。
溫情提著裙擺倒退了兩步,卻是突然腳下一滑,便聽清脆的兩聲踩地聲。
“咚”“咚”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突然聽見兩聲巨響,押著威寧候的兩個小廝突然像是‘抽’風了一般,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在一個小廝的手裡跌落下一把尖刀,閃閃寒光似乎在向賓客們敘述著先前發生的事情。眾人也是恍然大悟,為何溫情會突然退了幾步。
可是為什麼這兩個小廝會突然倒了下來呢?難道是威寧候發怒了?威寧候有著好身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看他的樣子現在該沒有辦法發揮往日的力量吧。
溫情笑得很是開心,走了幾步,避開了呆滯的小廝,將威寧候一把扯了過來,“周淵見。”
周淵見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也猛地沖了過去將威寧候護在了身後。
倒下去的兩個小廝在這個時候終於顯示出了他們的結局,兩人俱是被人一拳從心髒部位打了過去,現在已經停止了呼吸。
周繼禮見鬼了一般,猛然後退。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就死於非命了,一股涼意從脊背上躥了上去,他只覺得腦‘門’上都是冷汗。“溫情,你殺了他們?”即便是周繼禮,也不敢出手如此狠辣,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