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哥哥,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你有什麼想法嗎?”溫情總不能直接將事情說清楚,否則會讓溫少英懷疑的,至於相不相信她的問題,她倒是不擔心,哪怕她說她有一天會羽化登仙,想必溫少英也會相信的。
溫少英為了這件事沒有少頭疼,幾乎昨夜一夜都沒有睡,讓人加強了防護力量,可這並不是最終的解決之道。
溫情這麼問,倒是讓他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情兒如何想的便如何說,倒是來為難我了。”看溫情的樣子該是有主意了,卻還是問他,想必是顧忌他的感受,溫少英心裡暖洋洋的。
溫情整理了一下思路,“少英哥哥,我覺得皇上不可能會如此放手讓那個人胡作非為,也說不定他是在等一個機會,等著將那個人的黨羽一網打盡的機會。”她想著怎麼樣說才能讓溫少英能夠接受,還不會將她的秘密洩‘露’,不是她不相信溫少英,而是太相信了所以才不敢說,如果她將一切都告訴了溫少英,只會讓他為她擔心而已。
“怎麼說?”溫少英問道。
“在我看來,這之前的平靜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因為暴風雨即將要來,所以才顯得如此的平靜,而一旦皇上發怒了,便是整個事情收場的時候。少英哥哥可曾聽說過皇上年輕時候的作為?”溫情記得皇上可是經歷過多番劫難這才能安然坐上這個位置的。
溫少英點了點頭,其實皇上並非長子,相反,他是先皇一次意外寵幸了一個奴婢之後所生的孩子,因此飽受別人的歧視,先皇倒也壓得住,從小便謹慎有禮,因此深得當時的皇貴妃的喜愛,皇貴妃因為意外,一生不能生育,便將皇上當親生兒子撫養,自然在先皇面前有多次提及他,先皇卻因為他是奴婢所生的,也不正眼瞧他,但慢慢的卻也不嫌棄他了。
先皇有十多個兒子,有所作為的也有四個,這四個皇子對皇位可都是勢在必得,甚至一度搞得整個朝廷都是腥風血雨。
別的皇子也在盡早找一個安身之所,因此都有自己支援的人選,只有皇上置身事外,最後幾個皇子相互折磨,反倒只有他一個人安然無恙,先皇疲憊了這樣的勾心鬥角,便將皇上設為繼承人,有皇貴妃的支援,還有他登基之後的鐵血手腕,很快那些懷有異心的人便被整治了,整個朝廷也算是整治清明。
“皇上既然能在那麼紛雜的情況下登上皇位,必定有他的不凡。”一般人只當皇上是運氣好,所以才撿了一個皇位,可溫情卻知道,這一切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或許他一直都是在蟄伏,在等待一個時機,也許那些有野心的皇子最後的結局都是他安排好的,想到這裡溫情都是一身冷汗,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表面上他笑意盈盈地跟你說著話,說不定下一秒你便死在了他的手裡。
“少英哥哥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溫情能想到的,溫少英自然能夠想到,兩人俱是驚駭對視一眼,溫少英艱難地點了點頭,“我似乎能夠想到了。”
“那便是了,只是縱使皇上手段如何的淩厲,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溫情接著道。“今天有可能是最後一天,這一天過了一切便都明朗了。”溫情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但卻是以猜測的方式,“不過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了,若是將他們‘逼’急了也會跳牆吧?”溫情怕的就是這一點,在平陽侯府外的一看便知道軍中之人,而平陽侯府的家丁不過是一些有點力氣的普通人,若是他們真的狗急跳牆了,估計府中的家丁是把不住的。
原先他還覺得這是天子腳下,便是歹人,也該好好想想後果,可經溫情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既然已經犯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溫少英也開始擔心起來。
“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也擔心了起來。”溫少英的眉頭緊鎖,“按你來說,該怎麼辦?”
“首先必須加固大‘門’。”溫情嚴肅道,“這是重點,而後派人守著圍牆四周,若是有人翻牆進來毫不猶豫地將他打暈了綁起來,還有,不管是誰以任何名義讓開‘門’都一概不開,便說今日府中有事,拒絕一切人進來,雖然這樣有可能會得罪人,但總比讓歹人們進來的好。”溫情想了想,“除非皇上的聖旨下達,再開‘門’。”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溫少英馬上讓人行動了起來。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吧。”溫情隱隱覺得那些人有可能會狗急跳牆,畢竟他們都已經暴‘露’了,若是能夠為他們的主子消除一個敵人便也是所謂的“值得”吧。
‘揉’了‘揉’太陽‘xue’,一股睏意從心裡湧了上來,溫情回到了青竹園,讓安寧安靜按時叫醒她,便睡了過去。
安寧安靜確實在規定的時間將她叫醒了,因為是要代表平陽侯府去參見周繼禮的宴會,溫情選擇了莊重一些的服飾,不過她也懶得自己動手,便讓安寧安靜幫忙給她收拾了一番。
溫情隨意掃了一眼,上下搭配很是得體,尤其是高高挽起的發髻,將她的臉型襯託得更加的柔和。
溫少英早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禮品,溫情便讓人抬著,坐著轎子去了威寧侯府。
本來溫少英是不贊成他卻威寧侯府,按照他們的揣測,這一次周繼禮可能會在宴會上搞些么蛾子,他怕溫情會出事,可如今平陽侯府也不安全,而且平陽侯府還需要他坐鎮才能安定人心,沒有辦法,他只能囑咐溫情小心,便讓她去了。威寧侯在京城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周繼禮不過娶一房貴妾便讓人如此大張旗鼓,顯然成了別人的笑柄,可笑柄歸笑柄,這宴會,還是得去參加。溫情掀開簾子看見威寧侯府外已經是車水馬龍的市井一般,人來人往,管家錢雲估計傷的不輕,不能出席這次宴會,站在‘門’口迎賓的是另外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