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皺了皺眉,如此良園美景竟本血腥彌漫,當真是掃興之極。她順手拿出了一個木製的瓶子,呈現倒葫蘆狀,肚子卻是圓鼓鼓的。
隨手召了一個下人來,“你將這‘藥’粉灑在圍牆上。”
那人有些猶豫地看了崔明智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接,先前只有崔明智與崔若曦兩日,溫情是突然蹦出來的,這讓他們不得不提高警惕。
崔明智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那人才拿了過去,應了“是”。
“倒是衷心。”溫情輕笑了一聲,沒有諷刺,也沒有誇贊,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院子裡已經幹淨了,下人們也各歸其職,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圍牆本也不高,下人只是惦著腳尖便可以伸手夠到。
他拔開塞子,不禁有些失望,原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可以蓋過著血腥味,卻只是無味之物,想來也沒有什麼效果。他很是不在意的將‘藥’粉灑在了圍牆上。
崔明智與崔若曦可是知道溫情的神奇,縱然她讓人灑的是無‘色’無味的‘藥’粉,他們也不敢請看,只是等待著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待到下人將‘藥’粉都灑在了圍牆上,恰好起了一陣風,風過之後竟然沒有了血腥味。
“好神奇。”所有人都被驚呆了,只是一些‘藥’粉,竟然可以消除血腥味,下人們看向溫情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溫情又拿出了一個瓶子,這一次卻是一隻白瓷瓶,白瓷細膩,瓶身刻著妖‘豔’的紅梅。
“今日受傷之人定然不少,你將它拿去,往傷口上灑一些,傷口便可以快速癒合。”溫情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那下人忙屁顛屁顛跑了過來,一臉寶貝的將白瓷瓶捧在了手中。
“切記不可過多,少許便可。”溫情叮囑道。
她先前拿出可以消除血腥味的‘藥’粉便是要在這裡做鋪墊,而在此拿出靈‘藥’,卻是要為後面做鋪墊。
若是真像調查顯示的那樣,崔明智在皇上以及群臣心中都是有些分量的,這樣的人不為我所用實在是太可惜了,若是能兵不刃血的將他拉到自己的旗下,想必日後肯定是一大助力。
溫情心中盤算著,這崔明智雖然已經說是告老還鄉了,但他那三個兒子在朝中卻也是‘混’的風生水起,拉他一人,便是一家,就這朝廷,也可掌握一半。
認識到權力和金錢的重要‘性’,溫情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要實施盤算很久的計劃了。
崔明智的眼神晃了晃,卻是一臉笑意,“今日之事還要多謝飛……”他見溫情給他使了個眼神,便硬生生帶了過去,“多謝姑娘了。”溫情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這對她有害無益。
好在這崔明智反應倒也不慢,很快便接過了話頭。
幾人回到了房中,崔明智讓人泡了一壺茶。
“不知姑娘喜好什麼,這是皇上欽賜之茶,姑娘便湊合湊合。”崔明智這句話說的是相當的有技巧。
溫情也沒有點破,端起茶杯想了想,又放了下來。
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手中已經有兩顆‘藥’丸,“此乃解毒良‘藥’。”溫情掃了一圈,並未有別人,“想必崔尚書也是知道,京城中發生了大事,威寧候昏‘迷’一事,大概有所耳聞吧。”
崔明智索然已經遠離了朝廷,但對朝廷中的事情卻一點也沒有遠離,他自然是知道。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那我便不需說什麼了,兩位請服了這顆‘藥’丸。”溫情沒有解釋威寧候的事情。
兩人也沒有猶豫,便拿過去吞了下去。
“兩位算是撿了大便宜。”溫情笑道:“此‘藥’丸吃一顆可是解百毒的。”她又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既然那些人可以暗殺一次,想必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兩位還安然無恙,他們便不會罷休的。”其實這也是他們擔心的地方,這也就是說他們永無寧日,除非那個人被徹底的扳倒。溫情並未問崔明智那人究竟是誰,他不說,溫情也不問,總有一天他會想說的,‘逼’著他說出來並非溫情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