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周淵見緩緩地倒了下去,他的身後,拿著木棍的小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見周淵見緩緩倒下去的瞬間,溫情一陣揪心,可她還是強壓住想要一巴掌拍死那個小廝的沖動,她現在絕對不能暴‘露’,而且一旦暴‘露’,便不僅僅是她的身份了,她怎麼能隱形這件事很快也會成為眾人的焦點,她大意不起。
威寧候聽見聲響回了下頭,被幾個小廝合力摁住。
看到兩人都被制服了,周繼禮抖了抖身上莫須有的灰塵,卻是笑得燦爛。
“將這老家夥按下去!”
既然已經的得罪了威寧候,小廝們自然是不遺餘力地遵從周繼禮的命令。
溫情皺著眉看著小廝們合力將威寧候摁了下去,周繼禮則是不緊不慢地踱到了威寧候前,看著他的臉蹭在地上,沾上灰塵。猙獰著抬起腳,朝著他的腦袋踩下去,嘴裡吼著,“老家夥,我看你是記不起原來的事情了,本候便幫你想想。”他下腳一點也不客氣。
“小白,中了那種毒的人是不是刺‘激’一下就會想起中毒期間發生的事情?”溫情一直盯著威寧候的眼睛,雖然落魄卻不頹廢,而且漸漸地利光越盛,似乎某種記憶在慢慢打破禁錮。
“嗯。”小白‘毛’茸茸的身子蹭了蹭溫情的‘褲’‘腿’,大概是覺得這樣顯得親暱吧,“看來這老家夥快要想起原來發生的事情了。”
溫情白了它一眼,“他是威寧候。”小白學的倒是快,不過聽周繼禮罵了一下便學會了。
小白不在意地搖了搖腦袋,對它來說稱呼只是稱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初還如小孩子一般的小白,靈智終於成熟了。
溫情沒有再理會它,而是盯緊了威寧候,“來了。”溫情心中暗道一聲,卻見威寧候的眸子猛然間充斥著狠光,周繼禮踩地痛快沒有發現,溫情卻是打了個哆嗦,那種恨意,讓溫情這種局外人都忍不住想要躲避。
“將這老家夥拉下去,看牢了,明日宴會一過,留著他們也沒有用了。”他的話很明確,明日宴會之後便將他們兩人殺掉。
威寧候與周淵見被小廝們連拖帶拉地拉下去,溫情卻並未離去,直覺告訴她,她應該跟著周繼禮。
讓人將這裡收拾一下,周繼禮聳了聳肩身子,嘟囔著天氣太冷,卻是優哉遊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二夫人已經醒了,錢雲被送回了他的房間。
見周繼禮回來了,二夫人別過了頭,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被夫君捉‘奸’在‘床’,她縱是再厚的臉皮子也不好意思。
周繼禮卻是不在乎,揮了揮手讓丫鬟們都下去,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我早都知道了,你不好意思什麼。”周繼禮一句話出來讓二夫人身子微微戰慄著,她或許不敢相信周繼禮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也或許是不敢相信周繼禮既然知道了卻不拆穿她,這可是侮辱‘門’楣之事,為何他卻不拆穿呢?
溫情瞳孔一縮,呼吸都是一滯。
“你早就知道?”二夫人詫異地盯著周繼禮,似乎想在他的臉上看到他的想法。
“嗯。”周繼禮動作粗魯將茶杯撴在了桌子上,“不就是偷情嗎?”他滿不在乎道,“不過你這能力還真是差,怎麼能被那老不死的抓到呢。”或許因為他對偷情並不覺得是一件羞恥地事情,而是覺得二夫人有些笨。
“我沒想到他會出現。”若是以前他們會小心翼翼得,可這一次卻因為威寧候昏‘迷’了,所以她放鬆了警惕,誰知道威寧候竟然會醒過來了。
“嗯。”周繼禮嗯了一聲,眼睛盯著房頂,“你們已經好了多長時間了?”
二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從我嫁入侯府不久。”
周繼禮心中想著難怪錢雲平時對他那麼好,原來是因為睡了他老孃心中有愧。
“這麼長時間啊。”他斜了一眼二夫人,“說實話吧,我是不是那老不死的兒子?”他這個問題問出來連溫情都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周繼禮會懷疑自己的身世。
二夫人猶豫看了周繼禮一眼,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周繼禮沒有任何的表示,溫情卻已經震驚地說出來話了。周繼禮竟然不是威寧候的兒子,這個訊息太具有震懾力了。
難道說周繼禮是二夫人與錢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