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搖頭晃腦一番,也是幹脆利索的消失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想明白的好,況且這件事也並非是什麼大事。
可兩人都不知道,正是他們懈怠了一下,便耽誤了一些時間,讓被囚禁的周淵見多受了一些苦。
窗外的月光撒了下來,清冷的透過照‘射’在大地上,映出一片銀輝,積雪將月光發‘射’在窗戶上,打在了夜燈下挑讀的溫情身上。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過了一日,這一日,突然颳起了風,吹著已經光禿禿的樹枝,發出陣陣怒吼聲。
溫情扯了扯身上的大髦,呵了呵手。
安寧安靜從屋外進來,轉身立刻關住了‘門’。
“小姐,這山上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兩人的臉都被凍的紅彤彤的,不停地跺著腳,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取取暖。
“是啊,你們也來烤烤炭火。”溫情將手塞進了大髦中,抱緊了懷中的湯婆子。
兩人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過來,搬了兩張杌子坐了下來。
“小姐,天氣是越發的冷了,您看,要不我們找個好天氣回去吧!”安寧小心翼翼地說道,溫情像是要賴在這裡一般,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離開。
溫情縮了縮脖子,她直覺得一陣涼風“嗖嗖”往脖子裡鑽。
還有大概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是過年了,若是這個時候不下山,說不定會下雪的,那個時候雪封了山路,想要出去也出不去了,家中還有溫月溫翔,若是連過年都不能與他們一起,他們一定會失望的。可她真的不想回去,面對周淵見的背叛。
溫情沉默,兩人也是沉默。
“溫情。”小白突然與她‘交’流。
“嗯?”溫情有些奇怪,小白很少主動與她‘交’流的,怎麼這次卻是如此主動。
“我那日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小白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腦袋搭在爪子上道。
“那日嗎?”溫情想了想,“不記得了。”她只是記得小白說一切都還算是正常,只是好像威寧候生病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威寧候生病或許只是個託詞。”它頓了一下繼續道:“亦或者威寧候病的很是嚴重,否則不可能大動幹戈,請了那麼多名醫。”那日小白本就準備給溫情說的,只是溫情還沉浸在周淵見背叛的痛苦中,它說了也是白說。
“這樣嗎?”溫情喃喃道,“若真是這樣那威寧侯府豈不是陷入了一個困境中?”周繼禮心懷叵測,威寧候又病倒了,難保周繼禮不會在這個時候行動。
“我是不是該回去看看呢?”溫情問自己,最後她卻是猛抬起頭,“安寧安靜,去準備準備,我們今日下山。”
“啊?”雖然兩人都很希望溫情回去,可這個時候,還在刮風呢?若是一不小心很容易出事的。
“快去準備,只我們三個人下山,行李放在這裡,待到那一天天氣好了讓車夫上來拿下去。”溫情做了決定就會馬上付諸行動。
安寧有些為難,“小姐,您是千金之軀,怎能自己獨自行動,您若是真想回去,奴婢下山讓車夫山上來,亦或者讓轎子上山。”溫情可是堂堂的飛‘花’郡主,怎能以身涉嫌,這萬一出了事,誰也負責不起。
溫情有些惱怒,扔下了大髦站了起來,“那我自己去收拾。”她最討厭別人將自己當做一個孩子般,她是一個大人,有自己的主見,不需要別人說怎麼辦?
安寧安靜一驚,忙跪了下來攔住溫情,“小姐,奴婢們去收拾。請小姐恕罪。”她們該是在這山中呆的久了,竟然忘了溫情的喜好。
兩人也不敢耽擱,馬上去收拾東西。
其實東西也不多,只是一個衣飾。
溫情裹得像只北極熊一般,行動也很是困難。
最後她不顧兩人的勸告只是裹了一件大髦,向師告別,再添了一些香油錢,溫情與安寧安靜朝著山下走去。
“姐姐怎麼還不回來,好無聊。”溫情溫翔像是病了一般,怏怏俯在欄杆上,眼巴巴地望著大‘門’外,溫情離開這些天,溫少英又忙,他們兩個除了上學便是上學,剩餘時間只能傻傻地發呆。
“好希望姐姐回來。”兩人終於是等不及了,每日放學後便在大‘門’口張望。
管家送走了又一‘波’來訪者,一眼看見了兩人,“月小姐、翔少爺,你們怎麼又在這裡?”他每日都見兩人守在這裡,也曾勸說兩人回去,現在天氣冷了,萬一出現個好歹,溫情回來還不心疼死。
兩人俱是搖了搖頭,一同口聲,“我們要等姐姐回來。”管家一陣無奈,只能讓手下的人去取了兩件大髦,給兩人披著,“既然如此,將這衣服穿上,免得凍著了。”兩人倒也聽話,乖乖的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