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禮更是悲慘,除了活著,他再沒有任何的特權,活的甚至連一個小妾都不如,雖然威寧候已經竭力封鎖了訊息,這件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自然惹得別人一陣笑話,威寧候的臉上不帶笑容,所有見了他的人都得躲他幾步。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風頭完全掩過了溫情那件事,只是溫情還並不知道,此刻她已經在尼姑庵,每日青燈古佛相伴,也算是安靜。
威寧候大發雷霆,威寧侯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周淵見從始至終都沒有敢說話,威寧候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違揹他的命令,這一次周繼禮竟然與自己的姨娘通‘奸’,威寧候沒有當場將他們擊斃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你跟我來。”威寧候黑著一張臉,像是被潑墨染黑了一般。
周淵見也顧不得刺骨的寒冷,忙跟了上去,家丁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頭,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威寧候。
很快就到了威寧候的書房,周淵見忐忑得跟了進去。
“爹,二弟也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請您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與自己的姨娘通‘奸’,虧他周繼禮想得出來,偌大的威寧侯府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卻偏偏選擇了一個最不能碰的人。
威寧候冷笑一聲,“我看他是狗膽包天了。事情就這樣定了,你若是再為他求情便與他一起禁足一輩子!”
周淵見馬上什麼也不敢說了,威寧候說的話,他也不敢違抗。
威寧候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就要喝下去,“爹,茶已經涼了,讓人換一壺吧。”
威寧候又重重地放了下來,周淵見忙讓人去打一壺來。
“今後這威寧侯府的繼承人便是你了。”威寧候定神道,“周繼禮那個‘混’蛋是靠不住的,從今以後你要好好學習,爭取早日將一切都學會。”威寧候眼神犀利的‘射’向窗外,“什麼人?”
周淵見嚇了一跳,看去,卻並未見有人影,推開窗子看出去也沒有人,“爹,怎麼了?”
“剛才看到一個人影。”威寧候警惕地出去讓人找了一遍,最後也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這才坐了回來,下人將新泡的茶端了上來倒了一杯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威寧候隨意在壺上動了動,這才拿起茶杯開始喝茶,一絲異樣在周淵見的腦海裡閃過,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我馬上讓人準備禮品,明日你便去平陽侯府提親。”他下了決定,“你們也算是情投意合,早點辦了也是好事。”他也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周淵見能沉的住心。
周淵見有些忐忑,溫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他,他去提親她會答應嗎?
“她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最終還是要平陽侯做決定,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做什麼樣的決定。”威寧候似乎已經拿準溫少英會答應周淵見的提親。
威寧候府與平陽侯府聯姻,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溫少英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只是他卻不知道,溫少英對溫情的情感早已經超出了他們之間的預料,答不答應還是另外一回事。
“孩兒知道了。”周淵見其實並不願意強迫溫情,在他看來溫情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的‘性’子跟她行事風格一樣,由不得別人束縛,如果他真的強迫她,怕是她要拼個魚死網破才罷休,不過現在也說不來,也許溫情聽了他的解釋就原諒了他呢,所以他還心存一絲希望。
兩人具體商量了一下,明日威寧候便也一起去,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日威寧候去也算是應了第一個,媒婆自然是不會少,再多準備一些聘禮,便好辦了。
一切都商量好了之後周淵見也離開了,威寧候還有事情要辦,他在這裡也只是打攪他而已。
周淵見出了書房,見天空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月亮,像是在為他照明前進地道路一般,“希望溫情能夠答應我的提親。”周淵見像是在許願一般,說出了自己的願望,而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威寧候隨意攤開了一個摺子,今日的事情還真是多,其實他已經沒有心思再辦公了,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平靜不了,深吸一口氣,他又合住了摺子,今日便偷懶一次吧,他今晚沒有去任何一個‘女’人的房間,而是獨自睡了。
書房突然被人推開,那個人四處瞧了瞧,這才躡手躡腳地朝著書桌而去,他輕輕拿起茶壺,片刻之後去又放了下來,悄悄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第二日,丫鬟像往日一般進房為威寧侯府服務,只是今日威寧候似乎睡的特別香甜,還沒有醒來,丫鬟們也不敢攪擾威寧候的清夢,悄悄退了出來。周淵見早早就起來了,只是他並未等到威寧候,便直接去找威寧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