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早,我遲些回去也不遲。”周淵見淡淡說道。
半晌,“溫情。”
“嗯?”溫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想要站起來又覺得站起來似乎也不會自在,便挪了挪身子。
“你還記得你與慶寧公主的比賽嗎?”
“嗯。”溫情低下了頭,還不是因為他嗎。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有什麼事你說便是了,幹嘛如此客氣了?”溫情盡量讓自己表現自然一些,以前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並非如此,那個時候總感覺不管有什麼事情他們都可以告訴彼此,而且也不會如此尷尬,溫情心中有些失落,是不是因為某些事情而使得他們之間的關繫有微妙的變化。
周淵見先是沉默了一陣,“其實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
他這句話出來,溫情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曖昧,她挪了挪身子,“你說吧。”
外面的雪紛紛揚揚,似乎停不下來一般,屋中的炭火烤的周圍一片溫暖,“畢‘波’……畢‘波’”發出炭火被高溫燒烤之後崩裂的聲音。
周淵見‘舔’了‘舔’嘴‘唇’,平日裡那麼會說的一個人,現在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不出來話了。
兩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周淵見打破了這種尷尬。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願不願意當威寧候夫人。”。
“我也記得我當時回答過你,我們只是兄弟。”溫情不待他將‘花’說完便搶著說,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心急了,臉瞬間通紅。
“你看你。”周淵見笑了起來,“你急什麼啊,我還沒有說完呢。”他這一笑,倒是讓氣氛舒緩了不少,溫情也鬆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誰讓你說話太慢。”
四目相對,更多醞釀在心中的情緒都透過這心靈的窗戶抒發了出來,“溫情,你真漂亮!”
溫情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了腦袋,臉‘色’瞬間充血,她也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逃避,只能弱弱的瞪了他一眼,“你別‘亂’說。”即使在皇上面前也絕對不會畏懼地溫情在對上週淵見的時候卻只有瞪眼的份,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的生物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的。
“我沒有‘亂’說,我是認真的。”周淵見神情有些‘激’動,“溫情。”他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忽然蹲下了身子,與她對視,“溫情,我說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
溫情憋得臉‘色’通紅,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躲,只能快速起身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周淵見怎麼可能讓她逃掉呢,他先她一步走出‘門’,胳膊分開撐著‘門’,擋住了她的去路,“你為什麼不聽我說完呢?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最漂亮的‘女’孩。”
眼看著要出去了,卻突然被他擋住了,溫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一熱,就推了他一把,這一把或許是因為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竟然讓周淵見倒退了好幾步,眼看著到了臺階邊,“小心。”溫情忙出聲,還是有些遲了,周淵見腳下踩空,直接跌了下去,“咚”一聲,溫情縮了縮脖子,也不敢睜開眼睛,半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周淵見齜牙咧嘴的‘摸’著屁股。
溫情也顧不得別的,忙跑了下去,蹲下身子扶住他的胳膊,“周淵見你沒事吧?”這麼高的臺階即使是一個壯漢掉下來也許都會摔傷,更不用說周淵見這麼一個身子骨如此虛弱的男人。
周淵見眸子閃過一絲戲謔,卻是眯著了眼,嘴裡“哎喲”叫著,“真是摔死了我,感覺身子骨都散了架了。”
溫情一急,眼淚都快出來了,“周淵見你不要嚇我啊,我不是故意的,你這個笨蛋怎麼不會躲啊!”她當時真是腦袋一熱,可這個笨蛋明明身子撐在‘門’上還能摔下來。
周淵見直接摔了下來,將地上剛剛鋪的一層雪蹭出了一個人影,他一隻手‘摸’著屁股,一隻手卻是搭在溫情的胳膊上,喊著“摔壞我了”。
溫情畢竟是一個隊醫學有些研究的人,便咬牙,“走,進去脫了衣服我幫你看看。”
冬天人的骨頭本身就是脆的,有可能是摔斷了骨頭。只是她不會到她這一句話讓周淵見差點沒有咬斷了舌頭,“你……你幫我看……還要……還要脫衣服?”溫情心中著急,根本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我也會些醫術,幫你看看沒有傷著。走!”她說著就要將她拽起來,只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哪怕她再多大力氣,也沒有辦法將比她重許多的周淵見從地上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