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郡主身子本就弱,再加上情緒‘激’動、太過勞累等這才暈了過去,無大礙,臣開幾副‘藥’吃了便是,但日後要注意休息。”
皇上站在她的‘床’邊,他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這個堅強的讓人有些心疼地‘女’子,她為了一個丫鬟,竟然將自己累成了這個樣子。
“唉。”皇上嘆了一口氣,“著刑部徹查此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身邊的太監也不敢耽誤,下去給下面的人通報。
明黃‘色’為主調的臥室裡,‘床’上躺著的‘女’子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是“對不起”,還走出去的皇上身子頓了一下,再次重重嘆了一口氣。
被軟禁在平陽侯府的郭芙蘭與溫少雄很快被禁衛軍直接帶到了天牢,“進去,都老實點。”將兩人推搡進天牢,禁衛軍便對牢頭說道:“此乃皇上欽點犯人,定要看牢了,若是出了什麼事,誰也逃不了幹系。”
大夫人沒有聽到牢頭怎麼說,可她的心裡已經如一潭死水。
“聽說了嗎?那個‘花’‘花’公子溫少雄這一次可算是玩大了,竟然將事情捅到了皇上那裡!”也不知訊息是怎麼傳出來了,不過一天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著大夫人與溫少的事情。
路人甲默默道:“聽說大夫人也被帶進去了。”
路人乙不屑道:“都是子不教父之過,既然沒有父親,便是她這做母親的責任了,上次溫少雄將那個丫鬟糟蹋了之後不是被老侯爺放逐到鄉間了,誰知道丞相府的千金竟然又將他帶回來,這一次,聽說把一個第二天要成親的丫鬟‘逼’死了。”
“唉,造孽啊!”眾人都是默默為那個被‘逼’死的丫鬟嘆息,“誰說不是呢?第二天就要成親了,這倒好,明年的那一日便是她的忌日了。”
“要我說,這‘花’‘花’少爺就該這麼辦,要是將他繼續留在侯府裡誰知道又會有多少丫鬟被他‘逼’死。”
這時一個路人丙探頭探腦地鑽了進來,“你們在說什麼呢?”幾個人馬上閉嘴,裝作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說的樣子,這些都是那些高‘門’大院的事情,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就是一輪被抓到了也是難逃責任啊,誰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其實把一個丫鬟‘逼’死倒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大戶人家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但最可悲的是溫少雄‘逼’死的那個丫鬟的主子了不得,第一次她能讓老侯爺將他們母子下放到鄉野,第二次直接‘弄’到了皇上那裡。
路人丙“嗤”了一聲,“我又不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還瞞著我,其實我告訴你們吧,據我那在宮中當差的弟弟說,飛‘花’郡主為了給那個丫鬟請命直接暈倒在了皇上面前。”
“什麼?”這可是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啊,他們也只是聽說大夫人被直接下入大牢了,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飛‘花’郡主拼命才被皇上重視的。
“要我說啊,這以後要當奴才,還是要去平陽侯府,誰也不敢欺負,你說這一次要是將溫少雄給咔擦了。”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日後平陽侯府哪裡還有人會糟蹋丫鬟。”
“這倒也是。”幾個人又開聊了,聊了一會路人甲神秘道:“我聽說啊,其實大夫人和溫少雄手上可不止這兩條人命。”幾個人都是眼睛一亮,“怎麼說?”
“你們知道當年侯府驚動一時的某丫鬟刺殺大夫人不成反被殺的事情嗎?那其實就是大夫人設的一個局,聽說是因為大夫人覺得她勾引了她夫君。”
“呀,真是這樣嗎?沒想到大夫人一個‘婦’道人家,也是這麼狠毒。”他們沒有發現,從旁邊似是無意走過了一個男子,聽完他們的談話步子馬上快了幾步,大概是碰到了什麼熟人,將他們聚攏,“我聽說大夫人手上可不止這幾條人命……”
溫情被皇上留在了宮中,讓她好好靜養。
溫情哪裡是能閑得住人,便趁著當值的丫鬟不注意偷偷溜到了後‘花’園,“還是這裡好。”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眼神中卻滿是悲切。
“翠玲。”她小聲唸叨了一聲,卻是垂下了頭,低聲哭泣。
“你沒事吧?”溫情抬頭,卻是大皇子趙志安。
“你是?”溫情有些‘迷’‘惑’,眼眶中的淚水轉了幾轉,最終還是被壓了回去。
趙志安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望,可最後還是笑了笑,“看見你在這裡哭泣便過來了看看,你沒事吧?”
溫情起身,給他行了一個禮,卻是嘴‘唇’蠕動,“有人跟著我。”從另外幾個面看,便只能看到溫情給趙志安行禮,站在正面的趙志安卻是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唇’形,他心中一喜,看來她不是忘記了他,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溫情無事,多謝公子關心。”溫情款款一禮。趙志安也是點了點頭,“多有唐突,還請溫姑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