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一直搖頭,“不幹淨了、不幹淨了。”
直到半夜,溫情這才好說歹說將翠玲送了回去,她已經是管事的了,自然有單獨的房間,而後她去找了白村,那個平日裡壯碩開朗的漢子,此時變得非常沉默。
“白村,你還愛她嗎?”
白村沉默不語,溫情嘆了一口氣,這個社會的男人就是這樣,一旦‘女’人,便連愛都沒有了,難怪輕生的‘女’人那麼多。
就在她要離開之時,白村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我還愛她。”溫情聽得出來,他的語調裡帶著明顯的顫抖以及深深地痛苦,那是一個男人用自尊與愛才能呼喚出來的聲音。
“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溫情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溫少雄付出代價,實在不行,她就去閹了他,讓他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也不知道大夫人與琴兒有什麼關系,為什麼琴兒要那麼護著她,不過就聽那日琴兒所言,必然不會將一個丫鬟的生死放在心上,也就是說,她必定不會讓溫情拿溫少雄怎麼辦的,可是溫情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哪怕是將整個平陽侯府都壓上,她也要讓溫少雄好看。
子時,打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條紅‘色’的人影在平陽侯府內飄‘蕩’,她目光呆滯地在白村的‘門’前頓了一會,又毅然決然的朝著溫少雄的屋子而去,溫少雄已經被溫情控制,此刻正在大堂前審問,溫少英也是回來之後才聽說這件事的,他也是非常氣憤,狗永遠只能做骯髒的事。
“不好了,翠玲上吊自殺了!”一時間,平陽侯府燈火通明,三更半夜,平陽侯府卻比白天還熱鬧。
溫情溫少英讓人將跪在堂下的溫少雄也帶上,快速趕了過去,可還是遲了一步。
翠玲身著大紅‘色’喜服,直條條地懸掛在溫少雄的屋子裡,雙‘腿’還來回擺動,
“啊!”溫少雄被嚇得‘尿’了‘褲’子,直接暈了過去,溫情沒有讓人去幫忙,而是親自將繩子割斷,將她放了下來,抱著她痛哭,“翠玲,你這個傻瓜,我說了我會幫你的,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為什麼?”她本來打算先將溫少雄給收拾了,再幫他們辦一個簡單的婚禮,而後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離開這個傷心之地,重新生活,她有‘藥’,她有那種可以讓‘女’人恢複處子之身的‘藥’啊,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白村紅著眼也跑了進來,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紅紅的勒痕,聽見溫情的話,也是潸然淚下,“翠玲不願意給小姐惹麻煩,她說小姐已經照顧她太多了,這一次,如果丞相府還從中幹涉,就請小姐不要再管,她就是做鬼,也要讓溫少雄不得好死。”翠玲在上吊之前,就去過白村的房間,她是穿著喜服去的,她給他說了好多的話,卻在白村抱著她痛哭的時候將他暈倒了,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翠玲說了這麼一番話,就用布塞住了他的嘴,而後朝著溫少雄的屋子而來。
“傻瓜。”這一夜,溫情讓人去最好的棺材店買了最好的棺材,親自給她換下了喜服,“翠玲,你要乖乖聽話,這件事你不要管了,這一次,就算丞相府出面,我也要讓溫少雄給你陪葬。”溫情邊給她梳頭發邊說道,看的旁邊的人淚水直流。“翠玲,在下邊要好好得,百年之後,我便過去找你,到時候你還是我的好翠玲,我還是你的小姐。”溫情對待府中下人極好,每一個人對她都是發自內心的熱愛,這一次,也許是想逃避,也許是想幫溫情解除困境,她選擇瞭如此極端的方式。
“小姐,您先回去吧,這些事,奴婢們做就好了。”旁邊的媽媽丫鬟一直勸她,可她卻不聽。
“翠玲還是像以前一樣可愛的翠玲,就算是變成了鬼,她也是一個好鬼,怎麼會給我帶來不幸呢,你說是吧翠玲。”所有人都勸她,自殺的人身上是有怨氣的,尤其是溫情這樣身子尊貴的人,更不應該沾染,溫情卻不聽,反而給他們說道。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溫情這才想起來那個始作俑者的溫少雄,可他一轉眼已經不見了,下人們說,他跑到了大夫人那裡去了。
溫情提著棍子氣勢洶洶的就沖過去了,這也是為何會發生如此暴力的一幕的原因。
“給我沖開!”溫情紅著眼,她現在只想讓那個‘混’蛋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她也絕對不客氣。
“娘,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要進來了。”溫少雄依舊穿著那條帶著‘尿’‘騷’味的‘褲’子,他是趁著溫情等人忙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偷偷跑到大夫人這裡的。
當大夫人聽說了整個事情之後,對她這個寶貝兒子也是恨極了,“你說你為何還要做這些事啊。”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生不好嗎?為何總是要做一些讓人厭惡的事情,可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畢竟是她的兒子啊。
大夫人也急,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啊。
很快,小廝們破‘門’而入,溫少雄忙躲進了大夫人身後。
破開們之後,小廝們則給溫情讓開了路。溫情臉‘色’帶著漠視踏了進去,“溫少雄,不作死就不會死,可你偏偏作死,那你就去死吧。來人,給我帶下去。”“是。”小廝剛要進來,大夫人的胳膊就伸開了護在了溫少雄前面,“不要動我兒子,不要動我兒子,你要是敢動我兒子,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