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溫情看向皇上,突然瞳孔一縮,她忙低下了頭,他竟然……
皇上也察覺到了溫情的表情,暗自皺眉。
“溫情,琴兒告你當面羞辱她並且還貶斥法令。”
溫情表情平靜,看了琴兒一眼,她正得意洋洋的看著她,而二皇子則是目不斜視地盯著琴兒。
“皇上可願意聽溫情說一個故事?”
“皇上,明她侮辱琴兒,還說什麼故事。”琴兒不樂意了,她今日來就是要看著皇上處罰她的,若是皇上聽完她的故事未必會處罰她。
“嗯?”皇上制止了琴兒的話,“說罷。”
“多謝皇上。”溫情將自己進府之後大夫人所作所為都一一說了出來,琴兒越聽臉‘色’越白,她知道,這一次皇上是不會偏向她的了。
“敢問皇上,溫情所做有何之錯?”溫情凝視著皇上,“安寧安靜與溫情一起長大,早已是溫情之姐妹,玲瓏雖為奴婢,卻盡心盡力為主子服‘侍’,最後卻落的個自盡的下場,溫情曾有幸聽外公說過,皇上有好生之德,責令眾官員不得強搶民‘女’、不得在奴婢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與其發生關系,而溫少雄身為平陽侯府的繼承人,卻視法令如無物,溫情不知道如此繼承人日後該如何挑起平陽侯之重擔,不能修身、怎能治國?”溫情冷冷斜了琴兒一眼,“溫情素來不願與人鬧矛盾,但與法令有關之事、與人命有關之事,溫情從來不置身事外,如果皇上覺得溫情此舉觸犯了法令、或者褻瀆了法令,便請處罰溫情,溫情沒有絲毫怨言。”她跪在了皇上面前,等待著皇上發話。
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琴兒,“朕恕你無罪。”他一直覺得溫情有些特別,現在看來她不是一般的特別。
幾人都離開之後,皇上卻開始思索溫情那個眼神,那代表著什麼,她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嗎?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好一句寓意深刻之話,她是在說給朕聽嗎?
大夫人與大少爺再一次被安排在了他們原先居住的地方,溫情為了以防萬一,給大夫人配備了一些老媽子,而直接給溫少雄配備了小廝,早上服‘侍’他穿衣洗漱的都是老媽子,除此之外還禁止他們隨意走動。
不過在吃的喝的方面,溫情並未約束他們,相反的,他們想吃什麼,只要給下人說一聲,就會送過去的,如果事情一直這麼順利下去就好了。
雖然溫情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可有些事情還是發生了。
轉眼已經到了十一月份,天氣越發的寒冷起來地裡的莊稼已經收完了,閑來無事的農民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大街小巷溜達,順便看看能不能便宜買些需要的東西回去。
突然,沉寂了許久的平陽侯傳來陣陣哭泣聲,緊接著便是響天震地的怒吼聲,眾人聽的清清楚楚,吼聲來自一個‘女’人,喊著“溫少雄。”
“是不是那大少爺又做了什麼壞事了?”眾人都知道大少爺溫少雄是一個極品‘花’‘花’公子,幾個月前還因為強‘奸’了一個奴婢,那個奴婢上吊自殺而被罰到了鄉野去種田,可誰知道丞相的千金‘抽’風似得將他們又送回來了,這次聽見那震耳‘欲’聾的喊叫聲,估計他又做了什麼壞事。
“溫少雄,你給我滾出來!”溫情眼睛通紅,手裡提著一根拳頭粗的木棍,使勁敲打在大夫人的‘門’上,‘門’已經被大夫人你幹什麼不好,怎麼老‘毛’病又犯了。”好不容易恢複了生氣的大夫人痛哭流涕,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卻也是最不爭氣的。
“溫少雄,你個王八犢子,給老孃滾出來,滾出來!今天不打死你,老孃給你提鞋。”所有人都被此時彪漢的溫情震住了,原先聽過溫情與猛獸同籠,但那已經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眾人幾乎都已經忘記了,但當他們再次看到溫情如此生氣的時候,似乎能想象得到當初的猛獸看見她估計也溫順的像個小貓咪一樣。
“滾出來!”溫情一腳踹了上去,已經被上了‘門’閂的‘門’“咯吱吱”晃了晃,‘門’縫隙的塵土也被晃了出來,溫情身後跟著一大群人,各個手裡提著棍子。
“啊!”溫情仰天大吼一聲,“來人,給我砸!”
身後的小廝馬上上前一步,‘欲’砸‘門’。
這一幕的原因,還得倒退到一天前。
溫少雄能吃飽喝足了,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又開始翻動了,溫情不給他配備丫鬟,只有房中原先那幾任通房丫頭,他早已經看的膩了,便將主意打在了翠玲身上。
翠玲現在是府中內務管事,一切事情都要她去辦,因此不免會到處跑,恰好,每次要出去,必須要路過溫少雄這裡。
溫少雄整日只能看著水靈靈的丫鬟從他‘門’前經過,卻吃不到嘴裡,心裡自然是癢癢,於是他就計劃著怎麼將翠玲拿到手。
這一日,溫少雄打定翠玲會從院中經過,便將身邊的小廝老媽子都退了下去,專心在‘門’外等待翠玲。
翠玲今日來的有些遲,臉上帶著一種‘誘’人的笑,像是吃到了蜂蜜一般,看的溫少雄更加的把持不住。
原來翠玲今日是去向溫情請求一件事的,她喜歡上了與她一同管理著內務的白村,而恰好白村也喜歡她,兩人本來就管理同一事務,一起工作,一來二去便産生了感情,正好白村也沒有成親,於是兩人漸漸地便走的越發的近了。就在前幾日,白村與她商量找個日子向溫情請求讓他們成親。做奴才的便是這樣的可憐,連成親都需要子自己的主子同意,只是翠玲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就一拖再拖,終於白村忍不住了,要自己去找溫情,翠玲想著白村畢竟是個男人,與溫情說話也有許多不方便,就自己壯著膽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