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一冷,“慶寧公主,不知還需要讓朕差人將那人帶來嗎?”皇上不是笨蛋,溫情這一句話便已經說明瞭作弊的那人是誰了。
慶寧公主強顏歡笑,“不必了。”
周淵見也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既然是本公主……那為何她的獅子是懶洋洋的?”慶寧公主還是不死心。
溫情也沒有說話,直接從手腕上解下了草‘藥’,“回皇上,此草名為昏睡草,顧名思義,可以讓所聞之物昏睡,只是,單單對動物管用。”溫情將‘藥’草送到了下來的太監手上,她知道皇上必然會對它感興趣的。
“哦?去帶一隻兔子來。”皇上看了看那株‘藥’草,跟普通的草看起來並沒有區別,不過一會,太監抓上來一隻兔子,將那‘藥’草放在它的鼻邊,片刻,兔子便開始打起盹來。
“慶寧公主似乎沒有說過不可以藉助外力吧?”溫情見她要說話,馬上將她的後路堵死。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皇上並未怪罪溫情,還誇贊她聰明,賞賜了一些玩物,而慶寧公主,自然是黯然回國。
自那次比賽之後已經過了兩三天,大街小巷都傳著溫情的剽悍,“敢與猛獸同籠,飛‘花’郡主果真剽悍。”不少人對溫情的表現都心有餘悸,被遺忘的封號“飛‘花’郡主”再一次響徹街巷。
“那公主真是孬種,本以為她出的題目該有幾分把握才是,誰知道進去片刻就出來了。”不少懷‘春’的少‘女’開始抱怨早已經回國的慶寧公主,先前她們還期望溫情贏,只是出於愛國情懷,甚至只是因為慶寧公主並非本國人,可現在溫情贏了,她們又開始抱怨慶寧公主,正是因為她的怯懦讓溫情的剽悍體現的更加淋漓盡致,本還對周淵見心存幻想的人終於按捺住噴薄而出的仰慕,轉為地下‘交’流。
溫情對此毫不在意,既能贏了慶寧公主,又讓別的‘女’人對周淵見少了一些奢望,她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小姐果真是厲害,連好些天都未提及的‘飛‘花’郡主’也再一次提上了場面,怕是日後奴婢們該稱小姐為郡主了。”安寧打趣道,能看到溫情毫發無損的贏了,其實她們內心都‘挺’高興的。
溫情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發飾,“我看啊,你們當真是被我慣壞了,這也可以玩笑,不過日後還是喊我小姐吧,郡主聽著‘挺’別扭的。”對於稱呼這個問題,她並不太介意,不管是小姐還是郡主,她都只是她。
安寧安靜吐了吐舌,她們兩個確實想盡辦法將溫少英拖住了,可當他知道溫情要進行如此兇猛的比賽之後直接將她們兩個罰跪了,並且聲言,如果溫情有事,絕對不會輕饒了她們的。
自然,溫情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當然免不了溫少英一頓臭罵加關心,溫情樂得享受如此關心,只是不停的撒嬌,溫少英對她毫無辦法,只是意義上警告一番,若是她再敢行如此兇險之事,便給她好看。想到當時的場面,溫情不由得笑了起來,有一個人真心實意的關心自己,那種感覺真好。
青竹園被溫少英讓人翻修了一番,煥發著勃勃生機,哪怕此時已經進入秋季,園外的樹葉都枯黃了落了一地,青竹園還是一派綠‘色’盎然。
丫鬟踩著小碎步扭了進來,遠遠地便喊著“小姐”。
安寧開了‘門’出去,見一小丫鬟步履匆匆,便出聲喝道:“慢些跑,如此莽撞。”
那小丫鬟見是她,忙行了個禮,“安寧姐姐,侯爺要回來了。”
安寧也是驚嚇住了,平陽侯自從四夫人喪事過後,日日往郊外的道觀裡跑,後來幹脆許些天不回來,今日怎麼如此草率的決定回來。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安寧想著,平陽侯要回來,也該做些準備才是。
“派回來得小廝說隨後就到。”丫鬟也是聽到此才匆匆跑了過來,平陽侯回來的太突然,都沒有給她們留一點準備的時間。
安寧嚇了一跳,“你先回去吧。”而後鑽了進去,“小姐,侯爺馬上要回來了。”
溫情早已經聽見她們的說話,想著該如何給侯爺解釋大夫人與溫少雄之事,以及溫月溫翔之事,便道:“去讓丫鬟們準備準備,再讓廚房做些侯爺喜歡的素食。”
安寧應了一聲下去了,安靜也是忙開始讓人打掃房間,侯爺的房間雖然是每日都打掃,但已經許久沒有住人,該晾曬的被褥、該清洗的被單也要重新換一套,而且許多地方也需要重新打理,讓侯爺看見哪個地方髒‘亂’,他必定會發脾氣的。
府中人忙忙碌碌,期盼侯爺能遲回來一會,讓他們將一切都準備好,同時也在抱怨為何侯爺不早些通知,而此時被眾人抱怨的侯爺卻是悠閑自在。
許些日子不見,侯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蒼白的頭發,卻是紅潤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老壽星呢。
聽見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溫情的事,侯爺隨便問了一個人,便知道了事情緣由,不由道一聲“胡鬧!”匆匆趕回了平陽侯府。
‘門’衛還認得他們的老主子,只是見他身體似乎硬朗了不少有些奇怪。
一進‘門’,他便叫道:“小姐呢?叫她出來見我。”一直所有人都叫她小姐,倒是忘記了她是欽賜的“飛‘花’郡主”。下人見平陽侯臉‘色’不好,哪裡還敢耽擱,馬上就將溫情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