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摸’著左臉蛋,在銅鏡中看著自己的臉,“你們說的才更加駭人,哪裡有那麼可怕,只不過加了一些‘藥’,腫得明顯一些。”其實連她自己都被嚇住了,腫痕像是發了酵的饅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嚇得侯爺眼睛都紅了。
雖然把自己整的很慘,但效果很明顯,最起碼溫少雄不再被當作繼承人培養了,日後要整他有的是機會,而且,最重要的是……
“安靜,四姨娘的兒子溫少英現在身體如何了?”小白給的‘藥’定然錯不了,只不過溫少英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若是要根治,怕是要‘花’費些時間,並且,她還向侯爺求了一些補品全送給了四姨娘。
一提到溫少英,安靜的眼睛就放光,興奮道:“好多了呢,小姐您是不知道,英少爺博學多才,雖然他足不出戶,可也知道好些有趣的事情。”
“博學多才嗎?”溫情嘀咕了一聲,若真是這樣倒是可以用在臺面上了。
“英少爺如今身體好了許多,還可出來行走,四夫人一直感謝奴婢,只是……”安靜說到這裡卻是垂下了頭,偷偷瞄了一眼溫情又忙收了回去。
“有什麼事你便說吧,我不怪你便是。”從她的神情裡看得出來定然是做了什麼自認為對不起她的事情了,否則不會如此。
“只是……奴婢一時不小心說漏了嘴,四夫人已經知道‘藥’是小姐給的了。”說完她低下頭等待著溫情的懲罰,溫情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把她給“出賣”了的,可是她當時實在是太‘激’動了,一直聽著四夫人的感‘激’,她怎麼都感覺像是做了賊一般。
其實溫情也想到了這一點,搖了搖頭,“無事,說漏就說漏了。”其實說漏了也好,她並未將這句話說出來,現在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這一日,平陽侯派人來,邀請她去蘭‘花’小築聽戲。
溫情先是愣了一下,“安寧安靜,你們跟我一塊去。”她似乎對那次之事有了‘陰’影,生怕這又是一個騙局。
到達蘭‘花’小築之時,侯爺已經在那裡了,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旁邊放著一張檀木桌子,上面擺著一碟‘花’生米、及一些時令水果。
溫情讓安寧安靜留在一邊,過去給侯爺行了個禮,侯爺擺擺手讓她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
“今日冒昧將安寧安靜帶來了,還望侯爺莫要怪罪。”溫情先是給侯爺通了通氣,她知道侯爺聽戲之時不喜歡下人在一邊,而且她也間接的想要表明一些東西。
“哦?倒是說說理由。”他的習慣溫情是知道了,明知道卻還是將人帶來了,平陽侯自然來了興趣。
“上一次大夫人便是以侯爺的名義將溫情騙到了蘭‘花’小築,卻‘逼’迫安寧安靜嫁給大少爺,溫情心中有了‘陰’影,生怕這一次又是大夫人的‘陰’謀。”溫情實話實說,可這實話似乎是專‘門’給侯爺的問題準備的,打虎不打死,讓它恢複了元氣,死的便是打虎人,溫情不會那麼傻,留給大夫人那個機會,她要一次將她永久地踩在腳下,不得翻身。
侯爺眯了眯眼,眸子中晦暗不明,片刻,“聽戲吧,今日請的是有名的戲團。”
臺上此時正有一小生咿咿呀呀唱著,溫情點了點頭,將注意力放在了臺上,雖然對溫情的理由侯爺並未發表觀點,可溫情知道,他心中定然有了計較,上一次大夫人與溫少雄的舉動已經使得他們的地位在侯爺的心中降低了不少,她也怕侯爺將那事淡忘了,這才重新提起。
剝了一顆橘子,遞給侯爺,溫情想起了溫少英之事,便道:“溫情今日無意中路過四姨娘居所,竟然遇到了一件奇事,侯爺可猜得出是何事?”
侯爺“咦”了一聲,似乎在他的記憶力,對四夫人必然沒有了多大的記憶,“我倒是猜不著,還是你說罷。”
溫情神秘的靠近平陽侯,“我竟然聽見了四姨娘兒子作詩,雖溫情不懂多少,可也聽得出文采不錯。”
平陽侯吃了一驚,“你說四夫人兒子文采不錯?”“恩。”溫情端正了身子,“抑揚頓挫、琅琅上口,溫情便想著,如此文采,府中必然不多,當然,侯爺比之要出彩的多。”溫情最後添了一句,平陽侯頓了一下,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倒是會說,只是我從未聽過四夫人之子還有如此才華,他的身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