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沒用,竟連他都保護不了。”大夫人喃喃自語。
“其實……”金蓮猶豫了一下,“其實大夫人,我們可以偷偷將大少爺放出來的。”金蓮語一出,大夫人眼睛一亮,忽而又是黯然,“不行,侯爺若是知道了……”
“我們誰也不說,就當大少爺還在柴房,或許侯爺已經將此事忘記了,若是等他再記起來,脾氣也消了,必定不會再怪罪大少爺了。”金蓮開導她,更何況大少爺再怎麼說也是平陽侯的繼承人,侯爺只是讓大少爺吸取教訓,必不會將他如何的。”
金蓮一番話讓大夫人豁然開朗,是啊,還有他們當初的約定啊,她的兒子必定是未來的平陽侯繼承人,侯爺必不會將他怎麼樣的。
“對啊!”大夫人立馬坐了起來,眼看著就要下‘床’,“大夫人您怎麼了?”金蓮忙按住她的身子。
“我去將我兒放出來。”大夫人愛子心切,見不得溫少雄受苦,而這一次一關卻是七日,她不知道平日裡尊貴的兒子此刻變成了什麼樣子。
金蓮忙搖頭,“大夫人,此刻已經深夜,還是待明日再去吧,若是現在去,不定會驚擾了侯爺,那就麻煩了。”雖然金蓮將大夫人勸住了,可大夫人這一晚再也沒有睡著,她那可憐的兒子還在受苦,她怎麼能睡得著呢。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天明天,大夫人早早起來,讓人備了一些溫少雄愛吃的東西,提著去了柴房。
溫少雄果然過得不好,平日裡養尊處優的他在這種地方怎麼能習慣呢?這裡漆黑一片,又沒有辦法吃好飯食,而且這裡極其髒‘亂’,有的時候他還能看見老鼠爬過,有一天晚上一隻老鼠甚至從他的臉上爬過,嚇得他再也沒有睡著,見大夫人來了,溫少雄馬上放開了嗓子哭泣,“娘,你怎麼才來啊,我好怕,這裡有好多老鼠和蟑螂!這裡也沒有舒服的‘床’和好吃的。”溫少雄已經連著七日都沒有洗過臉、洗過澡了,臉上一層黑灰,只留出兩隻眼睛湧著淚水,不過一會兒便沖出兩行清印。
他的身上酸臭,想來是幾日沒有洗澡的緣故。
大夫人愛憐的撫‘摸’著他的臉,也不覺著髒,“兒啊,娘這就來救你了,快些吃點東西,娘馬上放你出去。”
溫少雄見了自己愛吃的幾樣小菜和糕點,甚至沒有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著吃,看的大夫人眼淚汪汪,她的兒子受苦了啊!
吃過之後,大夫人馬上讓人將柴房‘門’開啟,並且勒令不許說出去,這才帶著溫少雄回去。
只是她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溫情滿臉傲氣的擋住了他們的通路。
“大夫人,侯爺好像還沒有允許溫少雄出去啊!”溫情叉著腰,活像個潑‘婦’。
大夫人剛才還溫柔的臉瞬間變得鐵青,“溫情!”回去之後她就一直在想,為何侯爺會那麼巧的也在錦鯉湖,最後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溫情,準是她搞得鬼。
“是我。”溫情冷著臉,她對大夫人可是再也不會客氣了。她得到訊息,大夫人去將溫少雄放出來,便馬上趕過來了,時間剛剛好。
溫少雄滿臉怨恨,“溫情,玲瓏那賤人的事是你搞的鬼吧?”為何玲瓏變臉像是翻書一般,他終於是想通了,定是溫情,當初他還奇怪為何她會幫著他說話,不過是為了讓侯爺注意她罷了。
縱然他們現在想通了也於事無補,而且溫情根本就不可能承認,現在計劃只是成功了一小部分,她不會允許出現任何的小紕漏從而毀了她的報複大計。
“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可侯爺並未允許溫少雄從這裡出去。”溫情很是篤定,堵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你個小賤人,不要以為有侯爺護著你便無法無天了,我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似得。”大夫人氣急攻心,口不擇言,張口便是大罵。
這要是擱在一般人身上肯定也會放口大罵,可溫情不僅沒有惱了,反而笑嘻嘻的靠近他們。
“大夫人,您這是惱羞成怒嗎?”
大夫人總感覺今日的溫情有些不對勁,可她來不及多想,因為溫情已經奔著她的兒子而去了。
“喲,您還活的‘挺’‘精’神啊。”溫情打量了溫少雄幾眼,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溫少雄氣的臉‘色’通紅,還別說,就在柴房裡關了七天而已,溫少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不過現在看起來比原先要順眼的多。
“溫情,你個賤人,在這裡幸災樂禍什麼!”受了七天的苦,每日都過著不知道白日黑夜的生活,溫少雄差點沒有‘精’神崩潰了,眼見著自己猜想中的仇人,恨不能撕了她的臉,掙脫掉金蓮的手,朝著溫情撲了上來。
溫情閃過他,手指翻飛,溫少雄馬上傳來一陣哀嚎聲,紅著眼再次折了上來,既然他要玩,溫情自然是陪著他玩,身子輕快的躲過了他的襲擊,又是一陣翻飛,這一次溫少雄的哀嚎伴隨著他身子的倒地。
金蓮忙扶住他,“大少爺,您沒事吧?”大夫人看的眼紅,沖上來就是一巴掌,奇怪的是溫情並未閃躲,大夫人一陣竊喜。
“你幹什麼,住手!”可接下來這個聲音讓大夫人意識到她又被溫情耍了。平陽侯怒氣沖沖的趕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