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剛準備說話,溫少雄卻是不幹了,“侯爺,這一切都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
“閉嘴!”平陽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吧。”
丫鬟感‘激’地看著他,眼眶突然泛紅,“奴婢名叫玲瓏,本是邵陽人士,因家鄉遭遇災害,全家十幾口人只剩下奴婢一人,奴婢一路逃災到此,被人販子拐賣,恰巧碰到侯府買人,奴婢便被賣到了侯府給大少爺做伴讀,剛開始一切都還好,誰料……誰料……”玲瓏捂著臉嚶嚶啜泣起來,半晌,“誰料不過十幾日,大少爺卻突然開始對奴婢動手動腳,奴婢生於書香世家,自然知道禮義廉恥,萬般逃避。前日,奴婢正在洗澡,大少爺……大少爺卻偷窺奴婢,被奴婢發現之後還威脅奴婢,若是不答應,便將此事告知所有人。奴婢心中惶恐,便虛與委蛇,昨日,大少爺告訴奴婢,若是今日傍晚在錦鯉湖相見,他便不將那事告訴任何人,且日後不會再糾纏奴婢,奴婢……奴婢……怎料奴婢來了之後,大少爺便拿出一隻鐲子,說若是奴婢答應與他茍合,便將鐲子賜予奴婢,奴婢奮力反抗,卻被他……侯爺……請侯爺為奴婢做主!”
“你說謊!你說謊!侯爺,這個賤婢在說謊!”溫少雄急了,明明是她熱情迎合他的,怎麼成了他強‘奸’她。
“奴婢沒有說謊。這是大少爺給奴婢的鐲子,還請侯爺明察。”玲瓏雙手奉上一隻通體翠綠的鐲子。
溫少雄心髒一滯,劈手就要奪過來,卻被侯爺快一步拿走了,“你要幹什麼?”
“侯爺,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她這鐲子……她這鐲子是偷的……對,是偷我的。”溫少雄哪裡不知道自己此刻鑽入了一個圈套,忙想要將自己理出去。
平陽侯拿著鐲子細細看了看,看到某一處瞳孔一縮。
“溫情你看看。”他順手遞給溫情,溫情拿了過去,“是一隻上好的翡翠鐲子。”她自語道,忽而語氣一哽,“溫予郭,執手偕老。”她不由得唸的大了點聲,“是……是爹給大夫人的。”這本是一個定情信物,必然是他爹給大夫人的定情信物。
溫少雄臉‘色’灰暗,卻還是一口咬定玲瓏偷了他的鐲子。
“好吧,便像你所說,是玲瓏偷了你的鐲子,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要與她茍且?”平陽侯也不反駁,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因為……因為……”溫少雄急地抓耳撓腮,他哪裡知道為何。
“對了。”溫少雄眼睛一亮,“這小賤人並非處子之身。”溫少雄想到了最關鍵的一點,“她也不知與多少人茍合,所以定是她勾引我的。”
溫少雄洋洋得意的看著玲瓏,滿以為玲瓏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卻不想,玲瓏臉‘色’依舊慼慼然,“玲瓏是否是處子之身,有處子之血證明,大少爺強行佔有奴婢,恰好將處子之血沾在了裙子上,若是侯爺不信,奴婢便與侯爺看。”
溫少雄是親自品嘗過她的人,哪裡不知道她是否是處子,這會兒正等著看她的好戲呢。
本來這東西不該是侯爺該看的,可他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便點了點頭,玲瓏起身將後擺扭了過來,便見白‘色’的裙擺上沾著一滴嫣紅。
溫情走了過去,隨手在此處搓了搓,“侯爺,還未全幹。”
“將你的手伸出來。”平陽侯責令玲瓏將她的手伸了出來,但見她手指細膩,並未有傷口。
“侯爺,還是回去找個媽媽全身檢查一下,不能因此冤枉了大少爺。”溫情說出的話讓平陽侯對她刮目相看,大夫人與大少爺三番兩次誣陷她,她卻能不計前嫌,當真是心‘胸’開闊之人。
將玲瓏與溫少雄一併帶了回去,並讓人通知了大夫人,待到大夫人到之時,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平陽侯端坐在上座,臉‘色’發青,溫情坐於下座,神情淡然。
溫少雄與玲瓏一併跪於堂下。
大夫人發瘋似得跑了進來,進來之後便是跑到溫少雄身邊,“兒子,你無事吧?”下人來報,說溫少雄因為強‘奸’丫鬟,被平陽侯帶回了他之住處,現在就待結果出來了,她馬上跑了過來。
溫少雄苦著臉,“娘,您要為兒子做主啊,不是兒子,是這個賤人勾引兒子!”他指著跪在一旁的玲瓏。
“你這個狐媚子,竟敢勾引我兒子!”大夫人眼看就要打下去了。
“夠了!”平陽侯看著這出鬧劇,心中卻是黯然,將偌大的平陽侯府‘交’到他們手上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侯爺,您千萬不能相信這個狐媚子,定是她勾引我兒。”大夫人這才向平陽侯求情。
玲瓏並未說話,只是默默啜泣,腫成核仁一般的眼睛裡透出一股無奈與委屈。
平陽侯怒視著大夫人,一把將放在桌上的一件裙子扔了下來,赫然是先前玲瓏所穿之物,而在另外一個端盤裡卻是放著那個鐲子。
大夫人一眼便看見了那個鐲子,撲了上去,“我的鐲子怎會在這裡?”她不是記得將這個鐲子‘交’給溫少雄了嗎?此刻她的心裡隱隱已經有些懷疑溫少雄所說之話了。
“為何?你還是問問你的好兒子吧!”平陽侯冷笑連連,“看看你生的個好兒子,將你的定情信物拿來幹什麼了?”大夫人有些忐忑,“兒子,你實話告訴娘,你到底將這鐲子拿來幹什麼了?”這是她早逝的夫君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啊,她將它看的比生命還要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