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此刻已經快氣瘋了,聽了寧墨的話,就好似兜頭澆下來了一盆冷水,發熱的頭腦霎時冷靜了些,面無表情著,冷冰冰地回道:“我要去找那一對狗男‘女’算賬,太不是東西了!”
到底二皇子和楊小環怎麼個不是東西法,溫情沒說,寧墨卻甚感興趣,另一方面,他也顧慮到溫情雖說行事爽利,但到底是個嬌弱的‘女’子,萬一兩方爭執起來,那二皇子對溫情動了手,她可討不到好。
想到此,寧墨心裡一急,陡然扭頭望向周淵見。
周淵見彷彿看透了寧墨心裡所想,揚了揚手,指著‘門’口,施施然起身,慢悠悠地好像正準備去看戲:“走吧,咱們也跟去,免得讓周志朝看扁了,以為這傻丫頭背後沒人。說到底她也曾是咱們威寧侯府的人。”
寧墨在一旁,如小‘雞’啄米般急急地點頭,心裡記掛著旁間的情況,生怕溫情吃了虧,甫一聽到主人允準的話頭,立刻就奔出了‘門’去。
推開‘門’的時候,溫情並未想過二皇子和楊小環看見自己從天而降,會用何種表情來迎接。
事實上,當二皇子甫一看到溫情那張氣呼呼的臉出現在‘門’口時,他已經驚訝得張大了嘴,什麼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而楊小環只是在二皇子的描述中知道有溫情這麼個人,現實中卻與她毫無‘交’集,因此,自然是認不出她來的。
“喂,哪裡來的瘋‘女’人,不知道這蘭‘花’小築的包間是非富即貴才能進來的嘛,怎地‘亂’闖啊?真是不想要那條小命了不成……”楊小環嘟嘟囔囔著,還未發現周圍的氣氛已經全然變了。
溫情本是定定地看住二皇子,忽而聞聽了楊小環的聲音,微微扭過頭去,一臉憤恨地盯住她。
這時候,周淵見和寧墨也趕到了,站定在溫情的身後,寧墨更是做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為溫情雄壯聲勢。
“呃,你怎麼來了?”站起身來,也不管楊小環不滿地咬‘唇’,二皇子剛剛反應過來,就急忙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推開,訕訕地一笑,迎向溫情。
說到底,是他做了虧心事,心裡本就有些發虛,再加上又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溫情和周淵見一行人抓了個正著,也就更加懼怕了幾分。
聞言,溫情將眼神從楊小環身上移開,轉到二皇子面上,嗤笑一聲,‘陰’冷地揶揄道:“若是我不來,怎會聽見二皇子如此動人的一番表白呢?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見二皇子一直在對溫情賠著笑臉,楊小環不由伸手拽住二皇子的衣襟,佯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狐疑地盤問起來:“志朝哥哥,這‘女’子是誰,好兇巴巴的樣子……”
許是瞧見溫情看著楊小環的時候,眼睛裡彷彿能夠冒出火來,二皇子急忙一步邁前,擋在楊小環的前面,將溫情那幾乎能夠殺死人的目光給硬生生擋在自己面前。
用哀求的目光望著溫情,二皇子不願把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他也曉得到時候威寧侯府和平陽侯府若是聯合起來,只怕就連父皇也不會放過自己。
此刻,他只有放低了身段,求得溫情的原諒,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溫情,這事兒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子,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二皇子攤攤手,他還想做最後的垂死掙紮,辯解道。
可是站在他身後的楊小環,卻還沒有看懂眼前的境況,明顯是一個豬隊友。
看見二皇子對溫情和顏悅甚至有點懼怕的模樣,楊小環本來就有點吃醋,這會兒一聽二皇子喚來人“溫情”,態度也與之前在自己面前提起來人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立時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
怒發沖冠地一個箭步邁上來,楊小環站定在溫情面前,一看瘦瘦弱弱的溫情竟然還比自己稍微高出一些,立刻像一隻進入戰鬥狀態的公‘雞’,高高揚起了脖子,踮起腳尖,惡狠狠地望著溫情。
“你就是溫情?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也就不妨告訴你,之前志朝哥哥一直都在和你演戲,他心裡最愛的是我,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馬一生摯愛!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出身好而已,若是沒被尋回來,此刻還是一個最下層的小丫鬟呢!”楊小環背地裡早已經把溫情的底細打探清楚了,但她只知道溫情未入平陽侯府前是威寧侯府的丫鬟,卻不知溫情和周淵見的關系。
一聽了楊小環的話,周淵見的眉頭就緊緊地皺成一團,他面容冷冽,目光似劍,只是盯著楊小環而已,就讓她不由脊背生寒:“呵,說別人是什麼東西之前,煩請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又算是哪根蔥?別的不說,威寧侯府的丫鬟定然是比你好的,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有發言權,你這樣的貨‘色’,倒貼錢給我,威寧侯府也不會買了去。”
明明是損人的話,周淵見說來,卻自有一股義正詞嚴的味兒。
二皇子不是傻子,從周淵見的表情和語氣中都能發現,他已經明顯地生氣了。左右權衡了一下,二皇子自知惹不起周淵見,只好賠著笑臉道:“小環不懂事,說錯了話,還請周兄看在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不要與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