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聽了溫情的自言自語,安靜也跟著起疑:“是啊,若說二皇子的這些舉動全是看在侯爺的面兒上,似乎也不對,他並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
釋懷似的長出了一口氣,溫情複又往後仰,身子抵在馬車廂上,重新閉目養神:“罷了,既然暫時甩不掉他,那就靜觀其變,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撩起簾子,偷眼瞧了瞧前面那輛馬車,盡管並未看到人影,只能瞧見馬車一顛一跛地往前行,但安靜還是顯得有些‘激’動,湊到溫情身邊,拉過她的手臂,狡黠一笑,壓低了聲音調侃道:“郡主,那二皇子會不會是瞧上你了啊?依奴婢看吶,雖然二皇子不比宮裡的其他皇子們更受皇上的寵愛,但到底是個皇子啊,一輩子榮華富貴是不用愁的。再者,您瞧瞧他那張臉,生得多俊啊,對著看上幾十年也不會覺得厭煩吧……”
看著安靜一臉的‘花’痴樣,溫情幾乎能想象得出她眼冒桃心的樣子了,抬手,屈起手指,用指關節敲了敲安靜的額頭,佯裝微怒,斥道:“你啊,想哪兒去了,一天到晚腦子裡少裝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也說了,人家是皇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偏生頭一回見我就一見傾心了?我可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魔力!再說了,就算他看上我了,我還未必瞧得上他呢,長得帥有什麼用,拎著出去能夠當銀子‘花’?”
被溫情一連串的詰問給堵得無話可說,安靜複又低眼盯著自己的鞋子瞧,不敢抬頭直視溫情那灼灼的目光,小聲地嘟囔道:“郡主也真是啊,當什麼真啊,奴婢不過是小小地開幾句玩笑罷了。”
眼前的小姑娘,彷彿是受了委屈,微微垂下頭,一頭青絲飄在肩後,睜大了‘迷’‘蒙’的眼,眸海中氤氳著些微的水務,頗有些令人我見猶憐的態勢。
盡管知道安靜的確只是玩笑話而已,三分真七分假,自己其實用不著這般認真,但溫情甫一想到自己的處境,身在危機四伏的平陽侯府裡,不僅是自己,就連自己身邊的丫鬟無論說話還是做事,也應當謹小慎微,步步為營才是。
想到此,她又強迫自己心硬起來,只是語氣放柔放緩了許多,慢條斯理地向安靜解釋:“沒外人的時候,你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自然是可以的,我也只當是玩笑而已,並不會認真。但若是叫別人聽去了,你也不知別人心裡是怎麼想的,萬一當真了呢,傳到出去,到時候我們和二皇子彼此都尷尬。即使別人知道這只是玩笑話,但要是存了栽贓嫁禍我的心,這會兒不正好就抓住把柄了嗎?安靜,玩笑沒錯,可一樣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咱們眼下在平陽侯府裡的根基還未站穩呢。”
一番細致的解釋,終是讓安靜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她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畢恭畢敬地向溫情認了錯:“郡主,是奴婢沒有考慮周全。”
說了一會子閑話,馬車就到了宮‘門’口,溫情下馬,出示了令牌之後,原本還一臉兇神惡煞的守衛立刻就變了臉,恭恭敬敬地請溫情入宮。
把玩著手裡這塊圓潤的令牌,溫情揚了揚細眉,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這般容易就進了皇宮。
“二皇子哥哥,那咱們就在這兒分手吧,我得往福祿宮去了,這會兒時辰已經不早,再晚待會兒我就沒時間出宮回府,又得留在福祿宮過夜。”溫情笑容滿面地和二皇子告別,無論二皇子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分開了,溫情就會覺得安全。
哪知二皇子遙望了片刻福祿宮的方向,溫和地笑了笑,講:“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兒了,不把情妹送到福祿宮可怎麼好,待會兒去見了母後,母後也一定會責怪我一點兒也沒有風度的。不過,看來情妹並不喜歡留在福祿宮過夜啊,這就更需要我來領路了,萬一你走到中途‘迷’路了怎麼辦,虛耗了時間,今兒可是不想留下也得留下了。”
話音剛落,二皇子就已經邁步率先往福祿宮的方向去了。
二皇子的反應,讓溫情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他今日入宮,並非真是想來見她的母後,大約是聽到自己說要入宮見舒貴妃,他便臨時編造出來的理由而已。
那麼,他費盡心思地編造理由又是為何呢?難道真的僅僅只是為了與自己多同行那麼一段路?
溫情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到猜測二皇子看上了自己,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想探究二皇子此行此舉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情妹,你怎麼不走了,不是說咱們時間不多嗎?”走了一段路,二皇子回過頭來,卻發現溫情依舊站在原地,便朗聲招呼她。
別扭地聽著二皇子故作熟稔地招呼自己,溫情面上卻不見一點厭‘色’,揚了揚下頷,應道:“我就來,二皇子哥哥且先行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溫情暗暗蹙眉,思忖道,自己按兵不動即可,反正這二皇子長相頗為俊俏,說話也不難聽,何妨同行一段路試探他的目的呢?
盡管溫情說了,讓二皇子先行,但他依舊站在原地,一直等到溫情追上來方才重新踏出步伐。
“二皇子哥哥不必如此見外。”溫情微紅了臉頰,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因為先前趕路走得太急了。
攜著溫情往福祿宮走去,二皇子長‘腿’一邁,走得那叫一個大步流星,一點也不費力,溫情還得緊趕慢趕地一溜小跑,心中不禁羨慕道,果然生得‘腿’長就是好。
不多時,一行人就走到了福祿宮,宮裡的守衛對溫情那張清秀的面孔都已熟識,立即就愛將他們迎了進去,一面又急急地差人去稟報舒貴妃。
坐在‘花’廳裡,二皇子粗粗地掃了一眼‘花’廳的裝飾,笑言:“果然舒貴妃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這一方小小的‘花’廳之中,卻裝飾得甚為用心,全用了最好的東西。”
溫情其實並不想把二皇子帶入福祿宮來,畢竟自己是懷揣著心事來找舒貴妃的,將一根不相熟的人放進來,萬一引得舒貴妃不高興那就糟糕了,更何況二皇子的母妃與舒貴妃在某種程度上亦是敵對,後宮中的妃子嘴上不說,但誰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
沒一會兒,舒貴妃就輕移蓮步踏入了‘花’廳,面‘露’喜悅之‘色’,言語上卻帶了嗔怪之意:“怎麼不早些通知我,今兒要來呢,早知道我就給你準備點特別的點心讓你嘗嘗了。你不知道吧,昨兒皇上賞賜了個異邦的廚子來,擅於做海邦菜,要不你且留在福祿宮住一夜,明兒再走,好生嘗嘗這海邦菜。”
“是啊,你這才剛走一天,你這小姨就擔心不已,昨夜更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生怕你沒得吃沒得穿。朕真是不堪其擾呢,無論怎麼安慰她都沒用,平陽侯怎會短缺自己外孫‘女’的吃喝穿呢,是吧?本來今天她就想傳召你進宮來玩,但又怕你昨天才回府,還沒休息好,就暫且擱置了,誰知道你也念著你小姨呢,這會兒就來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忽然‘門’口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附和著舒貴妃的話,如此說道。甫一見著那男子,溫情的心裡就“咯噔”地跳了一下,急忙跪伏在地,山呼萬歲:“小‘女’溫情,參加皇上,祝皇上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