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開始,皇後就一直緊緊地握住了溫情的一隻手,此刻,她就勢站起身,繞到溫情身後,長臂一攬,就把溫情半拉半拽地往前推去。
雖然不明白皇後的目的是什麼,但溫情本能地開始掙紮,卻沒想到皇後這次是來真的,面目含笑,手腕使力,尖利的長指甲深深地剜進了溫情的手臂。
為了掩飾溫情的掙紮,皇後嘴上還一個勁兒地說著調笑的話:“這是皇上的旨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好害羞的。”
掙脫不得,待溫情抬起頭來一看,面前這一堆男的又是從哪裡挖出來的猥瑣男?
有幾個賊眉鼠眼,嘴歪眼斜,雖說溫情不歧視長相醜的人,但醜成這樣還敢出來嚇人,溫情也‘挺’佩服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
還有幾個胖子,個個臉如木桶,腰如水缸,‘胸’前那茂盛飄揚的黑‘毛’,也讓溫情接受無能。
更有甚者,後面還有幾個缺胳膊斷‘腿’的,看上去就一副孱弱不已的樣子,咳嗽個不停,也不知道能夠活到幾時。
至於最後面那兩三個看起來四肢健全,並且容貌也將就能看的紈絝子弟,就連來京城沒兩年的溫情也知道他們名聲在外,是十裡八鄉出名的‘花’‘花’公子,夜宿青樓如自家。
“皇後娘娘,您說皇上想把奴婢許給這些人中的某一個?”溫情睜大了眼睛,很是不相信。
皇上對舒貴妃甚是寵愛,而自己對舒貴妃尚算有恩,他怎會親下旨意,‘欲’把自己嫁給這樣一堆讓人難以找出形容詞的人來。
不僅是溫情,就連周淵見也差點跳了起來,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指著那一堆猥瑣男質問皇後:“皇後娘娘,您不會真以為我們威寧侯府的丫鬟沒人要吧,找這麼些人來,可也真是難為您了!”
面對著周淵見和溫情的雙重怒氣,皇後卻一臉的無辜:“小見,你自然是不會將他們看在眼裡的,可放眼看去,他們的家族在京城也算是家財萬貫,溫情跟了其中任何一個,也定然是一輩子吃穿不愁。”
周淵見眼光如利刃,逐一地從那一堆猥瑣男身上掃過,看得他們渾身直打哆嗦。威寧侯府嫡長子的威名,從小生在京城的他們還是略微知曉的。
“謝謝皇後娘娘的一片好意,我們威寧侯府的丫鬟暫且還能吃得上飯,穿得起衣,不勞您‘操’心了!”
說著,周淵見一個箭步欺身上前,皇後以為她要對自己不利,急忙往後退去,但周淵見卻並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劈手將溫情拉了過來。
溫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周淵見身邊了。
脫離了皇後的魔爪,不用被‘逼’著近距離面對那一堆猥瑣男,溫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只是面對周淵見這近乎挑釁的行為,皇後卻收起了之前的笑臉,變得強硬起來了:“這是皇上的意思,饒是威寧侯在此,也得恭恭敬敬地答應下來才對。”
皇後此語,擊中了周淵見的軟肋,他雖然頂著個工部‘侍’郎的官職,又有諸多皇上禦封的名號加身,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能夠有權力去違抗皇上的旨意。
而且皇後的話中,還頗有幾分看不上他的意味,覺得他連威寧侯都不如,更加不具有話語權。
周淵見氣不可耐,他將溫情藏在自己身後,與皇後爭辯起來:“舅舅才不是那種人,他既然想感謝溫情,就不可能把這群爛人推給他!等他回來,我找他問個清楚!”
周淵見一時口不擇言,將皇上的稱謂都改了。只是皇後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手,斬釘截鐵地宣佈:“頒布這旨意的人,可不僅是你一個人的舅舅,還是萬千臣民的皇上呢!總之,今天通知了你們這件事,明天讓溫情接著挑,後天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