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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此言一出,舒貴妃也不由愕然,愣愣地望向了她——什麼時候皇後居然轉‘性’了,不再與自己作對?
可想而知,皇上對皇後的這一提議甚是贊賞,直誇她有母儀天下的氣度,又很能為對方考慮。
“皇上……”直覺告訴舒貴妃,依照皇後一貫的‘性’子,這其中必定有詐,但她卻一時語塞找不出理由去拒絕皇後娘娘這一份“好意”。
對於舒貴妃的意見,皇上一向是尊重的,聽到舒貴妃喚自己,便轉過了臉來,問她:“愛妃喚朕,可是對此事有別樣的想法?”
頓了頓,舒貴妃急中生智,總算是想出了一個理由來,支支吾吾地講:“皇上,這溫情畢竟是威寧侯府的人,據說還是小見身邊很得力的妙人兒呢。小見那個脾氣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您去橫‘插’一腳,說不定還被他認為是奪己所愛,會跟您發脾氣的。”
搬出“周淵見”這尊脾氣古怪的大佛來,皇上也有些遲疑了,他甚是喜愛這個侄兒,也看重他朝堂的能力,因此並不願背上“奪人所愛”的名號。
但皇後早有準備,沒給皇上凝神細思的時間,又說了:“按理說,少爺將從小伺候自己的丫鬟收入屋裡做個小妾,倒也可以,但據本宮所知,威寧侯府中從小伺候周淵見直至今日的,可有四位姑娘,並無溫情。所以啊,進威寧侯府這條路便算是斷了,她一個半路來的丫鬟,論資排輩怎麼也輪不到她去做周淵見的小妾,皇上,你說對不對?”
這算是世家貴族不成文的規定,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就算給公子哥在府中收個小妾,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一般來說,那丫鬟須得是從小就在公子哥身邊伺候著的,簽訂了賣身契,這才能放心。
見皇上的面‘色’隱隱有松動之意,皇後又接著說:“況且,一般的‘女’子如果有機會能自己做主子,誰會願意去做那等伺候人的事兒啊?退一萬步講,就算溫情捨不得周淵見這個好主子,那也沒關系,她嫁人之後一樣可以繼續在威寧侯府伺候他的,只不過沒有那張賣身契而已。皇上,咱們得從長遠來看,以後肩不能抗了手不能提了,那小姑娘還能去伺候誰呢?”
皇後這一番話極具煽動‘性’,三言兩語就將皇上的擔憂打發掉了。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皇後去辦好了,你孃家根基就在京城,對京城裡的富家子弟比較熟悉,給這溫姑娘挑個穩妥的。咱們別再聊其他人的事情了,專心用膳吧。”皇上最後一錘定音。
嘴‘唇’翕動了兩下,舒貴妃還想說些什麼,但眼見皇上並沒有再說話的,她又只好將湧上來的詞句咽回肚子裡。
用膳完畢之後,皇上並未過多逗留,遂了皇後的提議,同她一起去錦華宮走了一遭。
看著皇後離開前志得意滿的模樣,含英忍不住朝著她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忿恨道:“哼,什麼東西,還不是皇上看不上眼的玩意兒,居然敢跑到我們娘娘面前來挑釁了。娘娘啊,依奴婢看,皇後今兒個來就是瞅準了皇上正好在您這兒,想將皇上拉走,去她的錦華宮晃一趟,您就不該放皇上走!”
一旁的翠英雖然嘴笨,但正因如此恰好比含英多了一份穩重,她微皺了眉頭,提醒道:“那人就算再不招你的待見,可你還得叫她一聲皇後娘娘呢,何苦前腳剛走,你後腳就罵上了,還說的這麼大聲,是嫌棄咱們娘娘樹大招風樹的敵人還不夠多嗎?”
含英吐了吐舌頭,她也是一時心急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同時她的心裡也有個疑問——之間她經過禦‘花’園的時候,曾偶然聽皇後和她的貼身‘侍’‘女’商量,要懲治溫情,可是為何又來了賜婚這麼一舉?
且不說是皇上賜婚,就算是皇後抑或舒貴妃賜婚,對於溫情這麼一個丫鬟來說,都是無上的榮光,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陷在深思中的舒貴妃好一會兒才說話,彷彿是在喃喃自語地推測著皇後的意圖:“這麼多年來,她怎麼可能僅僅滿足於將皇上從我這兒拉走一次啊,這應該不是她來的目的。可是,她既然心知肚明上次的毀容事件全拜溫情所助,我才能脫險,怎會如此好心地要皇上去答謝溫情?不……我還是太大意了些,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含英冒了一句:“皇後怎會知道是溫姑娘治好了您的臉呢,溫姑娘每次給您治臉的時候咱們都是關上屋子的。”
‘唇’角彎彎,微微拉出一個苦笑來,舒貴妃抬手扶了扶額頭,彷彿有些力不可支:“呵,你以為皇後是傻子呢,這偌大一個福祿宮我可不相信她沒有安‘插’眼線。翠英,拿著我的腰牌,你往威寧侯府走一趟,提前把這個訊息告知小見和溫姑娘,讓他們提防皇後。”
為難地抬頭望了望天‘色’,翠英道:“娘娘,我若是這會兒出宮,萬一中間有個什麼差池,恐怕宮‘門’落鎖之前很難趕回來呢,不如明兒個我起早去,您看行嗎?”
點點頭,舒貴妃也是一時心急,都忘了後宮的宮‘門’落日之時就是落鎖之時,嘆了口氣,揮揮手:“罷了,就明兒一早去吧。”
而皇上和皇後雖說是一前一後地走出了福祿宮,但最終皇上也並未去錦華宮一坐,他僅僅在路上‘交’代了皇後幾句,讓她務必顧忌周淵見的意思,不可硬來。
“這是賞賜,不是強取,如果他們覺得這法子不妥,或者說本人不願意,那就不要去做了,另外送些金銀‘玉’器的小玩意兒過去吧。”皇上可謂是再三‘交’代。
皇後心裡在冷笑,自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怎會任由他們的一句“不依”就罷休呢?但她面上卻還是一如既往地乖順,低聲應承了下來。
與皇上分別之後,皇後卻並未轉道回去錦華宮,而是讓素雪打探了一番福祿宮的動靜。
素雪在福祿宮附近安排的眼線卻告知,自從皇上和皇後離開之後,福祿宮並無人離開。
“娘娘,有些不對勁啊,那舒貴妃最後大約也瞧出來了,您是來者不善,那她怎麼不趕緊去通知威寧侯府的一撥人呢。”素雪有些不明白。
鼻子裡冷哼了兩聲,皇後慢悠悠地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喲,難道忘了宮‘門’落鎖的規矩嗎?她大抵心裡也知道,如果這時辰還放人出宮,就算她們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本宮也一樣讓她們對著宮‘門’瞪眼。”
素雪也跟著笑,贊道:“還是娘娘想的周全,這麼一來,威寧侯府就不能事先得到訊息了,自然也不會對我們有防備之心。”
頷首微笑,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計劃成功,皇後娘娘領著素雪卻並未回錦華宮:“走吧,咱們去禮部,要他們草擬一道旨意,再拿去給皇上蓋上個印兒,明兒個才算是名正言順呢。”
緊緊地跟隨在皇後身邊,素雪仍是有些擔心:“但當時在福祿宮,舒貴妃也是聽見的,皇上可說了,如果溫情那小妮子不願意,是不能強行將她嫁人的。”
聽了素雪的這句話,皇後忍不住放聲大笑,好似聽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直到她笑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停下來。“你以為本宮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為何卻拖了好些時日才出手呢?明日皇上要去城郊的圍場狩獵,三日不歸,呵,本宮要讓他們看看,與本宮作對的人最後都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