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主人快放開手,啊,不對,是嘴!”本想甩開溫情,奈何溫情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臂,抵死不放。他的確可以使用法術,但對方是自己的主人,他也怕傷到溫情,權衡了一番,只有帶著哭腔地求饒這一條路可走。
見小白已經吃到了苦頭,溫情這才住嘴,張開嘴,放開了被牙齒禁錮住的小白的手臂,再吐了一口口水,這才回過臉來眼神‘陰’鷙地看著小白。
定睛一看自己方才被咬住的傷口,赫然幾個深深的牙印,彷彿是要深入骨髓一般,‘摸’上去凹凸不平。不僅如此,還能清晰地看到小白手臂上被溫情咬出的傷口已經隱隱透出幾點血絲,驚得小白眼淚漣漣地望向溫情。
沒料想自己下手的確是狠了點,溫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小白忍著眼淚,無辜地看著溫情,眼淚就掛在眼角,懸而‘欲’墜,看上去格外惹人愛憐。
冷眼瞧著小白哭哭啼啼的模樣,雖說小白幻化成的男子面容俊俏,但眼淚一出,總是會讓溫情覺得柔弱。
見溫情毫無所動,小白又緩緩地伸出雙手,展開雙臂,彷彿是一隻展翅的雛鳥,在悽婉地呼喚著老鳥:“主人,抱抱……”
那令人又愛又恨的小模樣,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撩撥著溫情的心尖,她終是忍不住一躍上前,攬住了小白,將他擁進懷裡。
盡管小白此刻已經變身成了一個男子,但在溫情心目中,他仍是那隻懵懵懂懂的小白狗。
“你方才的做法是不對的,以後別這樣了,記住了沒?”溫情‘摸’了‘摸’小白的頭,故意將他的頭發‘揉’‘亂’,好似一位母親在諄諄教導自己的孩兒。
在溫情手上吃了苦頭的小白,此刻還眼裡還喊含著眼淚,不住地點頭,答道,以後不會再犯了,溫情這才施施然放過了他。
安撫好小白那顆受傷的心,溫情顧念著時間也不多了,便趕著小白一起調變解毒‘藥’水。
“我檢視過了,舒貴妃的胭脂裡‘混’合了妙蘭根部的毒。妙蘭是一種南蠻特有的‘花’,只有根部才有毒,在南蠻也不常見。”一旦開始認真做起事情來,溫情就立即嚴肅了不少,一本正經地將情況告訴小白。
小白反歪過頭來,質疑起了溫情:“你確定是妙蘭之毒?”
微微一笑,溫情點頭表示肯定,嬌嗔道:“你以為我昨日徹夜未眠惡補‘藥’材知識,只是裝裝樣子嗎?我是真有看到了關於妙蘭的記載,因此今日在舒貴妃的福祿宮,把她的胭脂盒子一拿在手上,細細一聞,便察覺了出來,她之所以臉被毀容,就是因為中了妙蘭之毒。但是關於如何破解妙蘭之毒,我卻有些為難了,但我想啊,只要知道了是什麼毒,有你在,有什麼毒會是木靈空間裡的‘藥’材所解不了的呢,對不對?”
對於溫情的佯裝諂媚,小白鼻子裡輕哼了兩聲,目不斜視,似乎一點兒也不為所動,但心裡卻是極為受用的。
緩緩地思索了片刻,小白喃喃開口道:“如果真如主人所說,那勞什子貴妃毀容是因為妙蘭之毒的話,那壓根就不需要配什麼解毒的‘藥’水,這麼點小毒,分分鐘就能夠手到擒來了。”
小白的話音剛落,溫情還沒來得及問個清楚明白,到底怎怎樣輕而易舉地解毒,忽而就聽得耳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伴隨著撞‘門’的聲音。
溫情心中悚然一驚,立刻反手就將小白塞進了木靈空間裡,而後深呼吸了兩口涼氣,才整理了一番衣襟,強作鎮定地往‘門’口走去。
越往‘門’口走,就越能夠將那敲‘門’和撞‘門’的聲音聽得清晰,還伴隨著有人的呼號:“溫情,你在嗎,在不在?”
聽到來人的聲音,溫情微一凝神,便知道是誰了,不由朗聲應道:“欸,我在屋子裡呢,就來,就來,稍等片刻。”說罷,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替來人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