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在於,這‘女’子圍了一塊面紗,透過面紗上的繡‘花’,只能將她的面容看個影影綽綽,並不能窺得全貌。但僅從那能夠窺見的分毫來說,掌櫃也覺得她實在是很美的,平常家養出來的‘女’兒家,哪裡能夠有她那份大氣?
不容掌櫃上前好好招呼她,那‘女’子朱‘唇’輕啟,緩緩地吐出兩個冰冷的字來:“清場!”
很快,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著掌櫃剛開啟‘門’,跟在那‘女’子身後進到酒家來,希望能多看‘女’子幾眼的人,便被趕了出去。
那‘女’子帶來的一群人極為蠻橫,出手又狠辣,三下五除二就把不情不願的人打倒在地,扔了出去。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那德‘性’,也配多看你姑‘奶’‘奶’一眼?”
掌櫃對這美貌‘女’子剛剛積累起來的一丁點好感,就在這句輕蔑的話中煙消雲散了。
掌櫃冷冷地看著那‘女’子,知道這‘女’子定然出身高貴,說不定就是朝廷中哪位大臣家的千金,自然不是自己這等平民能夠招惹的,便不再多言,唯恐將禍水惹上了身。
似乎是很滿意掌櫃的表現,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玩那‘女’子微微頷首一笑,淡淡地吩咐道:“去做事吧,城西那邊已經失敗了,這邊還要看你們的表現。”
幾乎是‘女’子的話音剛落,她的‘侍’從們就異口同聲地答道:“遵命,大小姐。”
“你確定她提到了‘城西那邊已經失敗了’這句話?還有,那些‘侍’從們回複她,稱呼的是‘大小姐’?”溫情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成功地抓住了掌櫃話中關鍵之處,仔細地又詢問了一遍。
展櫃不明就裡地點了點頭,想了想,應道:“我確定她真是這樣說的,只是話語我記不太清楚了,可能會有細微的改動之處,但意思絕對是這個沒錯。”
周淵見將信將疑地瞟了那掌櫃一眼,他越是答得篤定,自己反而越發地不相信,生怕他真的記錯了。
掌櫃的或許是看出了周淵見的心中所想,大大咧咧地一揮手,粗聲粗氣地念叨:“你們可別不相信我的記‘性’,我開酒家的,一天到晚會遇到好多人,但我當天賣出去過什麼菜,遇到了什麼樣的客人,我直到第二天還能夠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如果不信,你們大可以去問問周圍的人,看我魯二有沒有在騙人!”
見掌櫃一番爭執,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溫情心中直覺就願意選擇相信掌櫃。
“魯二哥,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不過想求證一番而已,主要是調查這種事情,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你說呢?”柔和地打著太極,溫情遊刃有餘地引‘誘’著掌櫃繼續往下說,“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魯二深呼吸了兩口氣,凝神細思了片刻,講:“然後那些‘侍’從就往外走去,將我們這一條街都幾乎封鎖了。其實說封鎖也不太對,反正他們就臨街的商鋪裡每家每戶都站了一個人,如同兇神惡煞的守‘門’神一般,還警告我們暫時不要出‘門’去。後來,我們遠遠地看著城‘門’口那邊一陣‘騷’‘亂’,那‘女’子帶來的人也不準我們出去觀看,這不,他們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呢。”
半個時辰之前?不正好是解決完城‘門’口‘騷’‘亂’問題的時間嗎?
溫情眉頭微蹙,與周淵見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微微頷首,都肯定了對方心裡的猜測。
就連一貫思維遲鈍的寧墨也覺出了不妥來,貿貿然開口道:“原來幾天上午沒有本地人出面給我們作證,當地沒有這個賣菜的攤子,竟然是這個原因。這幕後之人也太心思縝密了一點吧,居然連這些都想到了,看樣子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浣衣也仔細地想了又想,比溫情和周淵見稍微慢了半拍,但總算是想明白了,朗聲接過話頭道:“不僅如此,到底我們與她也算是同根連枝,何必相煎太急呢?”
“她?誰啊?”寧墨狐疑。溫情莞爾一笑:“自然是侯府尊貴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