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擊打著地面,溫情還一邊嘴上大聲地罵罵咧咧:“你這大地哦,好歹也屬於人們崇敬的神,為何不告訴我們此事何人所說為真,何人所說為假?說真話的人,長命百歲身體康健平平安安,說假話的人喲,那咱們就祝他們走路跌撞喝水塞牙吃飯噎住……”
聽了溫情這一番詛咒似的喃喃自語,“菜農”中有兩三個‘女’子坐立難安,不斷地拿眼去瞟溫情,面‘色’有些畏懼。
好一番擊打之後,溫情累得已是氣喘籲籲了,將木棍‘交’給寧墨,自己累得暫時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家看著溫情擊打了好一會兒地面,每人都懷著別樣的心思在猜測。
日間本就信鬼神仙佛一類的人,期待著溫情擊打過地面之後會出現鬼神,向眾人說明孰對孰錯。
從不相信鬼神仙佛的人呢,則覺得這是溫情在故‘弄’玄虛,大但這故‘弄’玄虛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目的,卻又讓人霧裡看‘花’,不明所以。
大家都炯炯有神地集中心神盯住溫情,期待著她能夠給出一個完滿的解釋來。
為首的中年男子沉不住氣了,搶先嗆聲道:“哼,我還以為你能招出什麼樣的鬼神來呢,結果你打了一陣,什麼也沒能拷問出來,純屬是‘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溫情緩了一口氣,輕蔑一笑,用腳尖撥了撥地面,輕飄飄地講:“到底是不是‘浪’費時間,大家自會有評判,可由不得你一面之詞,就將所有的對錯都斷定了。”
大家都隨著溫情的腳尖劃過之處看過去,只見地面上浮著些微的白‘色’粉末問。
凝神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認出來了,拍手驚叫道:“是鹽,這地上的白‘色’粉末是鹽!”
有圍觀的老者為了求證,三步並作兩步撥開面前的人群,彎腰蹲身,伸出兩根手指在地面上的白‘色’粉末上滑過。然後捲回手指伸進嘴裡嘗了嘗,頷首肯定地道:“的確是鹽,不信大家可以親自嘗一嘗。”
那被請來的官差左看看又瞧瞧,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寧墨這般的粗神經都看不下去了,躍到他的面前來,解釋道:“我家姑娘擊打地面,出現了這些鹽,說明這地兒真如我們說的那樣,是官府每逢趕集日用來造福百姓賣鹽的地方,日積月累才會在地面的縫隙中留下這麼多鹽屑,懂了吧,官差大哥?所以啊,對面那一群‘菜農’們說他們長年累月都在此賣菜,完全是假話!”
官差依舊一臉的懵懵懂懂,木然地道:“這兒本就是官府趕集日用來賣鹽的,什麼時候竟然開始賣菜了?我不過是請了幾天假回老家一趟,怎麼回來就變了呢,也沒有接到上級的通知啊。”
溫情頷首一笑,安慰那一頭霧水的官差:“這位官差大哥,如果您在我驗證之前講這一番話,這些圍觀群眾定然會以為你和咱們串通起來糊‘弄’他們的。”
那官差也見多了人情世故,不會不懂溫情話中的含義,也跟著朗聲笑起來。他知曉侯府夫人的身份地位有多麼重要,因而並未將這看做是小事一件,立刻表示要將這一群牛鬧事的所謂“菜農”帶回去,以“擾‘亂’城‘門’安全”為由好好拷問一番。
“好好關押著就行了,沒侯府的命令誰也不能見他們,晚些時候侯府自會有人來接手。”待官差押了人要走的時候,溫情小聲地提醒道。
雖然不知道溫情的身份,但見能夠拿出令牌的簡陽公主和侯府嫡長子兩位主子,對她的話都預設了,想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官差連忙答應下來,保證一定會好好完成任務。
應付完這一場‘騷’‘亂’,佈施總算是又能得以進行下去。
不遠的一家店裡,周慧蘭冷眼看著溫情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事情,心中恨意翻滾難耐。“哼,今兒我整不死你,也要累死你!”緊接著,她又向身邊跟隨的‘侍’從下了命令,“咱們的人立刻撤走,第三輪可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