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姑娘,不好了,城西那邊鬧起來了,浣衣姑娘叫我來請你過去,這會兒都鬧成一鍋粥了呢!”那小廝甫一見了溫情,就跟瞧見了救星似的,顧不得禮數,急急忙忙攀上來。
溫情眉頭一皺,沉穩地一把攔住小廝,輕聲問道:“慢點說,快告訴我城西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寧墨和浣衣都在那兒都無法解決?”
溫情有些難以置信,浣衣辦事穩重,寧墨武藝不錯,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將他們倆安置在一塊兒,本也就是為了萬無一失,哪曾想這才第一天就出事情了。
那小廝明顯只是個傳話筒,囁嚅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小人也不太清楚,總之浣衣姑娘請您快些過去,再鬧下去就沒辦法收場了。”
收斂心神,溫情向周淵見拋去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立刻回複道:“你帶路,咱們立刻就去。”
接收到溫情別有深意的眼神示意,雖然這段時間與溫情鬧了諸多不愉快,但之前兩人之間的默契卻還是存在的。況且,眼前的情景無論是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來——城東的麻煩剛解決掉,城西的問題就出來了,豈不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搗‘亂’?
“我和你們一起去!”周淵見跨前一步。
擺擺手,溫情指了指簡陽公主:“不用了,大少爺您還是好好陪著夫人吧,奴婢能解決的。”
周淵見既放心不下娘親的安危,又擔憂溫情無法解決城西的問題,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簡陽公主也看出了周淵見的躊躇,應聲道:“我和你們一塊兒去吧,橫豎此事多半也與我脫不了幹系。”
說著,簡陽公主就要動身。
溫情略停了停,思慮了片刻,思維清晰地分配道:“這樣吧,我先行,大少爺和夫人可以坐馬車慢慢來。”
周淵見明白,溫情這是怕自己和娘親少有趕路,一時累到身體就得不償失了,也不‘欲’為難她,點點頭。
溫情和小廝先上了旁邊一輛比較破舊的馬車,一路疾行,心焦如焚,總算在自己心理崩潰之前趕到了目的地。
東西兩個城‘門’口之間距離不近,使得他們好一番趕路,剛剛遠遠地瞧見城西的城‘門’口,馬車就已經被洶湧的人‘潮’擠得無法動彈了。
只是遙遙地看上一眼,溫情就瞧見佈施的地方被圍的水洩不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索‘性’棄了馬車,一路狂奔而去。
跑到目的地,溫情才發現佈施的桌椅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費力地蹦躂了好一會兒,溫情也沒能瞧見被圍在裡面的浣衣和寧墨。
仗著身形消瘦,溫情化身為一隻靈巧的小鹿,在人群的縫隙中左突右鑽,直到額角冒出了不少的汗珠,才鑽進圍觀人‘潮’的內部。
小小的一寸之地,卻站了不少人,溫情頗費了一番眼力才認出浣衣和寧墨來,向他們招招手。
此刻兩番人馬正在緊張地對峙著,浣衣和寧墨一看溫情來了,連忙鬆了一口氣,就連整個緊繃的身體都顯得舒緩了不少。
溫情擠過去,一面細細地打量著與浣衣和寧墨對峙的那群人,一面貼著浣衣的耳朵小聲地詢問。
對峙的另一方,看上去都是一副農民的打扮,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少人‘褲’‘腿’上還沾著泥漿,一看就是剛從田間地頭走上來的。
而在他們的身後,溫情眼尖地發現擺放著一堆又一堆的新鮮蔬菜和一些‘雞’鴨。那些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溫情一行人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放鬆警惕。浣衣眼睛未動,依舊死死地盯著對面那些人,嘴‘唇’卻微動,悄聲對溫情解釋道:“據稱他們都是菜農,常在這兒賣菜,如今我們佔了他們做營生的地兒,前來向我們討個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