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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掃了一圈,那二品大臣很快就發現眾人的目光都積聚到了他們倆夫妻的身上,尤其是簡陽公主,打量他們倆的眼神更是諱莫如深。
久在官場上沉浮的他又怎會不懂其中的含義呢,一隻腳向前跨出一步,攔在自家夫人前面,然後一隻手伸到背後拉住她,不讓她‘亂’說話,笑語盈盈地道:“我們家無人信佛,以前也不知曉這佈施的好處,既然今日在法華寺大開眼界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也應該學夫人的樣兒,心懷眾生。這樣吧,卑職鬥膽捐出一千兩文銀,聊表對眾生的佈施之意,還望夫人成全。”
有了這個二品大臣起頭,其餘的王公貴族們也紛紛掏錢,表示要學習簡陽公主行善好施,一時間,你五百兩,他一千兩,這兒七百兩那兒八百兩,眾人掏銀子的行動一點兒也不含糊,那急切的模樣似乎還生怕自己落在了後面。
看著眼前這熱火朝天的一幕,簡陽公主卻不為所動,反而看定了溫情,想估‘摸’著她心裡到底打了什麼樣的算盤。
這些大臣們前來赴宴,已經是準備好了一份貴重的禮物,再加上簡陽公主就算出家至法華寺修行,她也是當朝的長公主和威寧侯府的正室夫人,不至於到缺錢的地步,實在想不通溫情借了她的名頭掠來這麼多銀子,到底有何用?
正在簡陽公主胡思‘亂’想地猜測著,溫情已經朗聲宣佈道:“大家捐出來的銀子,夫人將會用來救濟京城的窮苦百姓,從明兒開始,東西城‘門’口都會安排人,給百姓佈施米糧,熬煮白粥,算是全城都來慶賀夫人的生日。”
有些訝異,簡陽公主沒想到溫情居然會想出這一招來,將她的四十歲生日‘弄’得整個京城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並且還為她博得了一個“樂善好施”的美名,而真正出銀子的卻是前來赴宴的賓客們。
就在夫人驚訝之餘,溫情已經施施然收好了銀子,又與寧墨浣衣‘交’涉妥當,還拜託了以前在自己身邊服‘侍’的婢‘女’監督,行雲流水般地就將事情完全辦妥了。
一場生日宴,這會兒才算是真正完結。那些個前來赴宴的王公貴族們,不僅大出血,除了準備貴重的生日禮物之外,又多出了一筆銀子,而且臉上還得掛著良善的笑容,一個勁兒地誇贊著夫人的善良。
送走諸多賓客之後,難得喧鬧不已的法華寺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廳堂裡一片狼藉,除去一些姑子們在有條不紊地處理殘局,就剩下了周淵見及僕從一行人和簡陽公主。
“今日真是麻煩你們了,寺裡已經備好了禪房,天黑路遠,這會兒趕回侯府去也難受,索‘性’你們將就在這兒住一晚上好啦。小見,跟娘來,為娘好久沒見你了,有很多話想同你說呢。”簡單地‘交’代了兩句,簡陽公主就屏退了溫情、浣衣和寧墨,任由周淵見挽著自己的手臂往禪房走去。
由於有簡陽公主的命令在先,浣衣和溫情都乖巧地站著沒動,微微躬身向少爺和夫人福了一福,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遠去。
而寧墨,心裡還有些擔憂周淵見的安危,但轉念又一想,因為夫人在法華寺的修行,所以這裡的守衛也‘挺’森嚴的,再加上夫人許久未見少爺,定是有很多母子間的體己話要說,自己當然不能去湊熱鬧了,便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待主子們一撤,整個廳堂中,除了幾個不熟悉的姑子,就剩了寧墨、溫情和浣衣三人。
‘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肩膀,浣衣略帶埋怨地詰道:“溫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說吧,悄悄地藏了多少‘私’房錢,還好意思告訴我們只有二十兩銀子呢。喏,你看看這陣仗,只有區區二十兩銀子能辦得了事情?”
說著,浣衣伸長了手臂,手指頭隨意一指,粗粗地掃了一圈四周。
即使面對浣衣斬釘截鐵的質問,溫情依舊咬緊牙關不鬆口,攤攤手,無奈地道:“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們,的確手裡頭只有二十兩銀子了。”
被溫情這麼一答,浣衣立刻就有些生氣了,杏眼圓睜,瞪著她,慍怒地講:“騙人呢,二十兩銀子約莫也只夠在法華寺做這幾桌子菜吧,你又請了戲班子來,又準備了賀禮,還將這廳堂裝飾一新,哪樣不需要銀子?難道你還會法術,憑空變出來不成?哎呀,這兒現在又沒外人,你就告訴我們吧,我和寧墨都是嘴巴緊的人,你若是隻想讓人知道你用二十兩銀子辦好了夫人的生日宴,我們倆絕對不把其他的話往外傳。”
說著,浣衣朝溫情擠眉‘弄’眼,一雙柔荑軟軟地搭上溫情的手臂,仿若一條水蛇似的,纏了上去。
但溫情卻不吃她這一套,依舊眨著無辜的眼眸,堅持自己之前的說辭:“我的確沒有騙你們啊,到底要怎麼做,你們才會相信我只有二十兩銀子呢……”
溫情微微蹙起眉頭,她也焦慮不安,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怎的對方就不相信呢?
眼看著兩個‘女’人就要鬧僵起來,寧墨急忙‘插’到兩人中間去,打起了圓場來。
“哎呀,你們倆這是鬧什麼呢,多大點事兒喲,別人瞧見了還以為你們倆鬧翻來呢,何必讓別人來看戲。哎,不管溫情手裡頭捏著的到底是二十兩銀子,還是二百兩銀子,只要她能風風光光合乎少爺要求地辦出夫人的生日宴來,渡過這一難關,那咱們就應該為她高興,浣衣,你說對嗎?”寧墨兩隻手微微舒展開來,撐在兩人中間,避免她們倆突然越過自己打起來。
但還不容浣衣做出反應,溫情就已經張嘴,一一道來,將所有的‘花’銷一併數了出來:“法華寺的齋飯,原材料全是我拿來的,再加上有夫人這一層關系,因而並未收多少,十兩銀子足以。廳堂的裝飾也是我自己一手‘操’辦的,不過是出了些買原材料的銀子,不算多。至於那副秀發織成的賀禮,乃是我從平民家裡要來的少‘女’秀發,那些百姓家裡一聽是為夫人祈福,都很願意,每家要一小撮,集合起來就能自己粘成一尊菩薩像了。其他,諸如請戲班子的錢,我還沒給呢,只是先商議好了待生日宴完成之後再給,正好少爺要給報銷的,我也不用多費心思湊錢。”
溫情笑嘻嘻地說完這一切,卻惹得浣衣和寧墨長大了嘴巴,想閉都閉不攏。
“你……你是說,就連手頭上那二十兩銀子你都還沒用完,不僅自己‘操’辦出了這一場宴席,還空手套白狼,說動了一個不錯的戲班子不收錢就來唱戲?”浣衣只覺不可思議,在京城,戲班子一般都是先行收定金,然後定好日子才去府上唱戲,幾乎沒聽說過有戲班子甘願不收定金,就巴巴兒地跑到這麼遠的寺廟來唱戲。
但溫情篤定地點點頭,應了下來:“我和‘富‘春’班’的郝班主商議了,他們一聽是為夫人演戲,自然願意,再加上我之前和他們也算舊識,就給我行了個方便。”
寧墨和浣衣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很佩服溫情,心中異口同聲地默唸道,若是自己手裡只有二十兩銀子,又被‘逼’著要辦出一場熱鬧的宴席來,那可真是太為難了。況且,溫情今日‘操’辦的宴席,不僅熱鬧非凡,而且即使是在寺廟這種地方,也甚為得體,還從大臣們的口袋裡挖出了銀子,‘弄’得夫人生日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