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多了個溫情,周淵見不能不顧,一手提劍,一手提了溫情的衣領,帶著她騰躍而上。
霎時間,風起,吹動他們倆的衣衫靈動,翻飛似一朵‘花’。
刺客們很容易就看出了周淵見躲避的意圖,急忙變招,將直刺改為了斜刺。
為了應付斜刺裡來的劍鋒,周淵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身形動作稍有凝滯,就會被割傷。再加上,手上還拎著溫情這個拖油瓶,更加限制了他的躲避。
暗衛首領一看局勢危急,揚手一揮,攔住了‘侍’衛,首先讓更加‘精’良的暗衛出馬,自己也一馬當先來救周淵見。
一番折騰躲避,溫情跟著周淵見騰躍挪移,身體彷彿跌墜入了一個大鍋裡,並且那個大鍋還被人拿在手裡不斷地顛來倒去,搞得她頭腦犯暈。
再一次站定的時候,腳底板接觸到厚實的地面,溫情簡直要感‘激’涕零了。只是腦子一暈,腳下便不穩,她一個踉蹌就跌入了周淵見的懷抱中。
不過是做奴婢的投懷送抱了,若是擱在平時,不過是略略尷尬一會兒就好的事情,只是放在今時今日這危急的關頭,溫情就倒黴了。
正好有刺客對周淵見下手,是看準了‘胸’口而來的,其餘三人則十分默契的架住了周淵見的兩手,讓他連躲避都不得空,只能眼睜睜看著劍鋒刺入自己的‘胸’腔。
誰知,卻殺出一個溫情來,誤打誤撞地跌入了周淵見的懷抱,‘玉’背擋了周淵見的‘胸’口,剎那間,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刺客的劍鋒就刺進了溫情的背。
這時候的溫情還在犯暈,只能感覺到背上的某個地方倏然一疼,然後有一片溫熱的感覺在噴湧而出。
配合這個場合,溫情自然很容易就想到是出了什麼事情,再加上受驚過度,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趁著刺客們刺傷溫情的時刻,暗衛們一擁而上,他們都是經過良好訓練的人,又人多勢眾,收服四個武功高強的刺客也不在話下。
這些變故,周淵見都沒有注意到了,他一個眼疾手快,打橫抱住了暈倒的溫情,往臥房走去,口中高喊:“快找大夫來——”
立刻便有暗衛拔‘腿’就奔去找大夫了,雖說他們的首要職責是守衛侯府,但主子的話饒是份外之事,他們也是應當去做的。
不一會兒,大夫就顛顛兒地提著‘藥’箱趕到了周淵見的臥房來,推‘門’而入,就看見侯府尊貴的大少爺伏在‘床’邊,眼神裡流‘露’出焦急的情緒。
“大少爺……”大夫畢恭畢敬地向周淵見行了個禮,還沒等他行完禮,周淵見就暴躁地一把將他拉到‘床’前來。
“廢話少說,快看看這姑娘的傷勢。”
果然,大夫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就開啟了‘藥’箱,細細地察看起溫情的傷勢來。
溫情傷在背部,肩胛骨往下一點的地方,大夫透過溫情被刺客劃開的衣衫看了看,而後對周淵見講:“是皮外傷而已,不礙事,上了金瘡‘藥’之後,多加修養就好了。只是‘女’孩子平生最在乎容貌,若是在背上留個傷疤那多不好看啊,除疤一定要做好。”
這是侯府的專用大夫,在侯府中,他也經常接觸各位姨娘和慧蘭小姐,因此,對‘女’人傷勢的考慮就多了一分。
“那你趕緊去配‘藥’吧。”周淵見的眼神彷彿是被釘在了溫情的身上,眉頭緊皺,冷冷地對大夫吩咐道。
此時,寧墨也得了訊息趕來,甫一闖進周淵見的臥房,就見著溫情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像是一根傀儡娃娃。
明明是一兩個時辰之前還曾經一起相坐笑談的人,寧墨看著溫情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心裡十分難受。
“怎麼會這樣,之前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呢,我回房去剛剛睡著就聽見人聲鼎沸,一問,侯府裡居然來了刺客,急忙就往這兒趕了……”
周淵見眉梢一抬:“在發現刺客之前你們在一起?”
聽不出少爺話語中的喜怒,寧墨實話實說:“是的,之前我們就在您臥房旁邊的小石桌上吃了些東西,宮宴上誰都沒有吃飽。”
“那就難怪她為何這麼晚還會在這裡了……”周淵見望著溫情那秀氣清麗的臉龐,喃喃自語道。
正在這時,大夫把金瘡‘藥’配好了,還有一支祛除疤痕的‘藥’膏,一併給了周淵見。
外頭忽然響起紫桐一行人的聲音:“少爺,您沒傷到哪兒吧?”“寧墨,把所有人都趕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周淵見語氣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