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坐在椅子裡,如坐針氈,很想伸手遮住自己受傷的臉頰,慌‘亂’中,又不知被誰給撇下了,只得像個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裡,被人圍觀。
溫情卻是不急著去給她解圍,反而擦幹淨手,站在一旁看熱鬧。
“呀,奴兒的傷疤看起來沒那麼恐怖了,淡了好多。”有人突然驚叫了一聲,甚至懷疑那是假的,忍不住出手‘摸’了一下。
奴兒被圍觀人群的驚叫嚇了一跳,也急忙往臉上‘摸’去,卻‘摸’不出個所以然來,傷痕依舊還在它原本的地方,不禁有些失望。
將這一切看進眼裡,溫情只覺得好笑,美容養顏而已,又不是改頭換面,就算有效果,也是有限的。
適時地遞上去一面小小的銅鏡,溫情慶幸自己準備妥帖,不然,奴兒還得說自己坑了她呢。
豎起鏡子,奴兒緊張地朝鏡面望去,握住鏡子的手都在發抖。
從鏡子裡面看去,傷痕還在,卻似乎真如大家所言的那樣,沒有之前顯眼了,而且看上去面板也好了不少,平滑光整,彌漫著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
看著奴兒驚喜的眼神,溫情淡笑,不過是現代簡單的遮瑕術而已,再加上給她增亮了‘唇’‘色’和膚‘色’,在臉頰上添了幾絲嫣紅,看上去立刻就嬌‘豔’可人了。
雖然沒能將傷疤去掉,但是能夠遮掩一部分,奴兒已經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了,‘激’動地就連對溫情道謝都結結巴巴。
“你先別謝我,我之前就說過,你若是相信我呢,咱們就一起來鑽研試試,看能不能把你臉上的傷疤去掉。”溫情伸出手掌,止住了奴兒的道謝。
成效已是顯而易見,奴兒豈有不答應之理。
“溫情,溫情,我們也要,我們也要變漂亮!”親眼見識到了奴兒的改變,其餘的人也不甘落後,朝溫情伸手要方子。
“大家先別吵,這美容養顏啊,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奴兒這效果是我化妝化出來的,化妝是件‘挺’耗時耗力的事情,而且長期化妝對面板也不好,誰不想天生麗質,對吧?若以呢,若大家平時沒事,就多用我做的護膚方子吧。”
見識過溫情一雙巧手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夫之後,大家現在都對溫情的話視為聖旨,一個個連連點頭。
“你說怎麼對我們好,我們就怎麼辦,要多少銀子,你說話,咱們掏腰包!”比起其他地方,侯府的丫鬟待遇算是不錯,只是一個月的薪俸也有限,並不什麼財大氣粗之人,卻在容顏上特別‘花’錢特狠。
溫情一一含笑答應下來,從小籃子裡拿出幾個小瓶子遞給大家,道:“這幾個小瓶子,你們先拿去用,現在還在實驗階段,銀子麼,大家就先看著給吧,用完之後效果如何,還請不要吝嗇地反饋給我哦。”
大家點頭稱是,保證一定會及時將使用效果告知溫情,一個個的眼睛都緊緊盯著溫情手中的小籃子呢。
接過溫情遞出來的小瓶子,眾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來。
溫情用飯粒權充漿糊,在瓶子的表面上粘了標簽,將這麼粉末的功用區分出來:美白粉、保濕水……
雖然一口氣送出了好幾個小瓶子,但裡面的容量不大,幾人一分,也不過能用個幾天而已,是以,就算不能收回多少銀子,溫情也不見得可惜。
幾人得了瓶子,歡天喜地地向溫情道了謝,蹦蹦跳跳地就走了,溫情這才發現秀菊還站在一旁,面帶鬱‘色’,似乎不太高興。
“傻妹子,你生氣什麼啊,咱倆什麼關系,好東西我自然給你留著。”
秀菊這人心思單純,溫情稍微一動腦筋,就知道她在鬧什麼別扭了,拉過她的手,笑道。
一聽溫情並未忘記自己,反而將自己當成了跟別人不一樣的好朋友,秀菊立馬就高興起來,嘟囔道:“哼,你要是忘了我這個朋友,我就再也不理你啦。”
其實是沒什麼威懾力的威脅,但溫情聽來,卻彷彿是回到了純真年代與人相‘交’,心頭驀然一暖。
贈了秀菊一些好東西,溫情又打聽了一番奴兒的情況,同奴兒約好了回去鑽研醫書,趕明兒給奴兒治傷。
“溫情吶,奴兒那傷疤,她‘奶’‘奶’可沒少請人來看,可這麼些年,總不見好。她‘奶’‘奶’是簡陽公主的‘乳’母,在侯府裡地位不低,就連侯爺見了她,也要問候一聲,你可別撿了個燙手山芋甩不掉啊。”綠萼院無人居住,因而事情較少,秀菊便偷了個空送溫情往合歡院回去。
一路上,秀菊向溫情說了不少從外人的角度看去有關於奴兒的訊息,說的溫情一愣一愣的。
腦海中浮現出奴兒那一張悽清落淚的臉,溫情點點頭,示意自己心裡有分寸。獨自回房的時候,溫情不由貝齒輕咬住薄‘唇’,一臉固執,心道,這奴兒來的也正是時候,若是將她治好了,自己可就真的在侯府裡出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