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直直地望著小白狗,瞪它一眼,訓道:“沒大沒小的,怎麼跟主人說話呢!這些東西不是我要用,但它們都是有大用處,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小白不依不饒,一個勁兒撒著歡地在溫情在周圍跑來跑去,追問道:“那它們到底有什麼用啊,你說了我不一定會懂,但是你不說我就一定不會懂了啊。”
一番繞口令似的話,把忙得夠嗆的溫情繞的頭都暈了。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顯聰明,我可不吃你那套。有了這些東西在手啊,你就可以號令天下的‘女’子們了,哈哈……”溫情逗它。
小白聽了,卻若有所思:“俗話說,男人靠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如此說來,那主人你不是將男人‘女’人和世界全都征服了嗎?看來小白眼光不錯,果然是我的好主人啊!”
沒來由的,小白突然撲了上來,死死地抱住溫情的小‘腿’,臉頰還貼上去,蹭了蹭。
小白狗雖然體積不大,但沖擊力不小,溫情被鋪得微微趔趄,手上不穩,差點摔碎了一個小碗。
正準備狠狠地教訓小白狗一頓,卻聽得有人在找自己,溫情嘴上急忙應了一聲,再低頭的時候,卻已不見了小白狗的身影。
“算你跑得快。”溫情撅嘴,低低地嘆道。
“溫情,你躲在這兒作甚?”來的是秀菊,她好不容易才藉著送東西的由頭,來一趟合歡院,沒看到少爺,自然就要來找老朋友溫情敘敘舊。
打探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找到溫情躲在這兒。
溫情將她拉了過來,示意她小聲些,然後將自己的成果拿給她看。
不過是一些瓶瓶罐罐,裡頭裝了粉末,秀菊打量了半天,湊上去仔細地聞了聞,鼻尖縈繞著一股淡香,但細細分辨起來,這淡雅的香氣裡面卻又似乎蘊含著許多味道。
“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香味‘挺’好聞的,淡而不輕,雅而不俗。”秀菊由衷地贊道,對溫情的成果十分好奇。
溫情揚了揚手裡的小碗,頗有些得意:“這可是好東西吶,可以美容養顏的,而且所用材料全都是純天然的植物,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毀容。”
一聽是用於美容養顏的東西,秀菊立刻就陷入了魔怔之中,她揪著溫情的衣角,急切地要求她要算上自己一份。
“我還在配製呢,這些粉末根據原料不同,各自有不同的用處,比如保濕補水,比如美白增容等等,只是苦於沒法實驗成效,待我完全‘弄’好了,肯定先給你一份吶。”溫情蹙眉,看著桌面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語氣有些無奈。
“實驗成效啊……”秀菊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歪頭想了想才說,“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但我不記得她的名字,這樣吧,我先去問問她,你大概你要‘花’多長時間配製好這些方子?”
“一天足以”溫情‘胸’有成竹,原料都是木靈空間裡現成的,配對方子對她來說不難。
秀菊有些驚訝溫情的速度,同她約定後天午時吃過飯之後,在綠萼院開始試驗。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你說她很適合做我們美容養顏方子的試驗,萬一……我是說萬一出了點啥事,這可怎麼辦……”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溫情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約約的擔心。
“你放心好啦,後天準時到就行了。”秀菊確實一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同溫情又閑扯了幾句,就要告辭離開,說是早些回去尋那實驗之人。
將美容養顏的方子早早配好,然後用各種小巧的瓶瓶罐罐裝上,待約定的時間一到,溫情就提著小籃子去了綠萼院。
重回自己以前待過的院子,溫情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觸,心中記掛的全是這些方子管不管用的問題。
進了院子,溫情方才理解,為何秀菊一點也不擔心那實驗之人——原來她已經離毀容不遠了。
那‘女’子看上去年紀並不大,大概也就十五六歲左右,一面臉頰是光滑的,如剛剛用溫水煮出來的白水蛋,但另一面臉頰上卻盤踞著蜿蜒錯綜的傷痕,看上去頗為可怖。
“溫情快來,這是奴兒,其餘的人一聽你有新鮮的美容養顏方子,都忍不住要來瞧一瞧,你可別怪我多嘴啊。”秀菊不好意思地拉住溫情的衣袖,似乎生怕她一個不快就跑掉了,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
溫情咧嘴微微一笑,她心裡是巴不得侯府中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自己有好東西,但今日只是實驗,心中仍舊有些沒底。
反正橫豎木靈空間裡種出來的東西,不會對人有什麼傷害的,溫情想著,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沒有後退的道理。
“沒事,咱們開始吧。”
將自己醜陋的一面暴‘露’在眾人面前,奴兒不是個大方之人,有些扭扭捏捏,不住地拿手去遮擋自己受傷的那面臉頰。
“奴兒,來,把傷疤揭開,它才會有好的可能。”溫情在她耳畔溫柔地安慰著,鼓勵她一點一點放下遮擋的手掌,將傷痕‘露’出來。
溫情粗粗一看,有些愣住了,她那半張臉的傷痕可不是美容養顏能夠養好的,一看就知是燒傷,非得用醫‘藥’方子才能治好。“我……我的臉還有救嗎?”奴兒忽然仰面向溫情問道,眼睛裡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