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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叫什麼名字,打哪兒來的啊?”溫情裝作好奇的路人,趁著丫鬟們彼此不認識之際,‘混’在一群等待的小丫鬟中,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內向木訥的丫鬟攀談起來。
這一批丫鬟們,來自不同的家庭,在此之間,大家都不曾見過對方,見溫情與自己年歲相仿,那丫鬟也便以為溫情和自己一樣,也是被採買進侯府的丫鬟。
生‘性’內向木訥的人,一旦落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往往會對第一時間接近的人或物抱有一種親切感。
因而,溫情很容易便與一個小姑娘搭上了話。
“我……我叫秀菊,家住玄武區青‘花’巷,你呢?”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回道,聲音很小,彷彿是蚊子在“嚶嚶嚶”地叫著。
溫情對京城並不熟悉,但信口胡謅幾句的本事還是有的:“我啊,我叫溫情,是從城東來的,那邊有個戲班子叫‘富‘春’班’,我就住在戲班子的隔壁。”
城東“富‘春’班”,是切實存在的,這樣一來,那個叫秀菊的小姑娘就很容易相信溫情的話了。
有了溫情的帶動,兩人很快就開始聊起來,感染了周遭的一群妹子——一個人從家裡來到莊嚴肅穆的侯府,大家都十分拘謹,生怕說錯了一句話行錯了一步路,與同齡人攀談,無疑可以減輕大家的緊張。
“快別聊了,嬤嬤打招呼,讓咱們進府了。”
溫情彷彿是一尾魚兒,落入湖水裡,遊刃有餘地穿行在眾人之中,大家夥正聊得熱火朝天,就有站在前面的妹子出聲提醒,該入府了。
這些丫鬟早已將溫情當成了自己人,入府自然也不會撂下她,幾人將手臂一挽,好姐妹一般向侯府走去。
溫情喜笑顏開地應付著丫鬟們的談話,眉目溫婉,彷彿也對接下來的侯府丫鬟生活充滿了期待。
侯府的丫鬟比不得一般人家,並不是你想做就能進去的,首先要經過層層篩選,然後還要被教引嬤嬤調教。
恐怕此行不會一帆風順,溫情低眉斂眸地走在侯府的小徑上,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侯府各處守衛森嚴,不禁在心中哀嘆。
果然,進入侯府之後,教引嬤嬤將她們帶到了侯府深處的一個空曠院子裡。
“給我按照十行五列的樣式排好,待嬤嬤清點完人數,咱們就可以教導侯府的規矩了。”教引嬤嬤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踩著一雙小腳,顫巍巍地站在眾位明麗的陽光少‘女’面前,表情倨傲。
若是按照教引嬤嬤所言,排列成方形陣隊,多出來的一個溫情,便無所遁形了。
“怎麼會無緣無故多出一個人來,之前明明是算好了人數的。你,哪裡來的?”那教引嬤嬤先是自言自語了一番,而後便厲聲質問溫情的來歷。
在侯府這種地方,不僅是重頭人物需要家世清白,就連一介灑掃的小婢,也須得清清白白才行。因而,侯府的丫鬟們全都是由小地方的地保推薦而來的,皆是當地家世清明的小家碧‘玉’。
說話間,眾位丫鬟們已經排列妥當,全都驚訝地望向溫情,似乎才發現原來方才與自己聊得興高采烈的人,竟然不是同道中人。
早在走進侯府看到周遭猶如鐵籠般的守衛時,溫情就預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面對教引嬤嬤那擰成一團的眉‘毛’,她仍是不慌不忙,鎮定得有些反常。各種想法飛速地在心裡掠過,她很快就擇了其中一條看起來最合理的路走。
“嬤嬤,小‘女’子……小‘女’子是從城東來的,父母早亡,和哥哥嫂子相依為命。但不曾想,哥哥生病,嫂子為了籌錢,竟然要將我賣去青樓。小‘女’子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懇請嬤嬤留下我,放我一條生路可好?”溫情的演技一向超群,不多時就擠出了幾滴眼淚來,一張小臉泫然‘欲’涕,尖尖的小下巴自衣領處‘露’出來,甚是惹人憐愛。
周圍的一群丫鬟們,之前便對溫情留了個好印象,這會兒再一聽她有如此慘烈的身世,這些小‘門’小戶出身卻不曾吃過什麼苦的少‘女’們,也跟著感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