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我娘親才不會做這種事情,是你反咬一口,誣陷她的!”溫嬌怒吼一聲,猛地就向溫情撲了過去。
溫情一時沒注意,躲閃不及,被溫嬌撲了個正著,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兩個人扭作一團,溫嬌死命地抓住溫情肩頭的衣裳,張嘴就往她的肩頭咬下去,溫情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扯過溫嬌的頭發,狠狠地向外拉去。
溫情先前進‘門’的時候,將廚房‘門’隨手一搭,後來風過,‘門’便被風吹著關上了,因此兩人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卻也沒能驚動其他屋子裡的人。
感覺到肩頭一陣‘抽’搐的疼痛,看溫嬌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溫情咬著牙‘挺’住不發出悽厲的慘叫聲,估‘摸’著溫嬌是下了死力的,骨‘肉’不知道有沒有被她咬出血來。
長發被溫情攥在手裡的感覺也不好受,因了溫情狠狠地將她的頭發向上提起,溫嬌的頭也微微向上揚,頭發和頭皮撕扯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長期驕橫的‘性’格,在溫家她從來都是要星星要月亮的,怎能先行認輸呢?
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先放手,兩雙盈盈的水眸互相瞪視著,明明是針尖對麥芒的敵人,這一刻卻隔得如此之近。
一會兒之後,溫嬌咬住肩頭的嘴巴軟了,溫情扯住頭發的手也酸了,兩人互看了一眼,竟不約而同道:“你先放手,我就放手。”
“你先放!”
“不,你先!”
兩人爭執不下,索‘性’決定喊“一二三”,然後一起放手。
“溫情,我娘親可是你後母,你詆毀她,絕對沒好果子吃的。”溫嬌一隻手‘揉’著自己的腮幫子,一隻手去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卻發現一掌撫過,掌心多了一小撮頭發,不由哭喪了臉。
溫情也沒見好到哪裡去,一隻手‘揉’著被咬的肩頭,希望能減輕痛楚,一隻手‘揉’著自己的手臂,反詰道:“好啊,你去告狀吧,除了告狀你也不會別的。
溫嬌倒是拂袖而去了,溫情卻看著地上灑落的滿地‘藥’粉發愁,白白‘浪’費了許大夫的一片好意。
回房之後,溫翔和溫月聽說了姐姐的遭遇,兩個小鬼頭都氣憤不已,溫翔當即便挽了袖子,說要去找溫嬌大鬧一場,被溫情攔住了,反惹來了一場說教,溫情教育他遇事不可魯莽沖動。
只是溫情想得太簡單了,本以為這不過是她和溫嬌之間的一場嘴仗而已,上一次比這更加慘烈的打架都有過,這並不算什麼。
但那兩母‘女’顯然不這般想,黃昏時分,溫情就遭了罪,被李氏叫進了裡屋。
正巧是晚飯時分,溫情剛剛做好飯,她和李氏母‘女’早已分開各自做飯吃了,溫嬌突然造訪三姐弟的屋子,講,李氏請溫情去一趟,又要緊的事情相商。
溫情去了,剛進了屋,發現屋裡沒人,便聽見‘門’口有落鎖的聲音,一推‘門’果然推不開。
“喂,開‘門’!”溫情捶‘門’,卻只聽得外間一陣“咯咯咯”的輕笑聲,然後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了一回,那腳步聲一輕一重,是哪兩個人,溫情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到了。
“呵,小孩子把戲,她們還真樂此不疲了。”溫情無奈地聳聳肩,卻毫無辦法,只得暫時待在這個空屋子裡,索‘性’既來之則安之,尋了個地方坐下。
不一會兒,聞著視窗飄來的飯菜香氣,溫情就聽到了肚子傳來的“咕咕”叫聲,不由嚥了咽口水,嘆口氣,愁眉苦臉地假寐,不知過了多久,竟然真的睡著了。
視窗吹來一陣夜風,溫情不由打了個冷顫,從夢中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過視窗看出去,已是漫天的星光。
忽聽得‘門’口傳來腳步聲,溫情哆哆嗦嗦地抱著肩膀站起來,企圖讓自己溫暖一點,暗忖道,大約是李氏母‘女’倆前來放她了,若自己真被關得久了,橫屍屋內,李氏和溫嬌也脫不了幹系。
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推‘門’,果然推開了,但是‘門’外卻沒見著任何人影子。
“呵,到底心裡還是有些怕我,只敢在背後放冷箭,卻不敢明目張膽地出來與我當面一戰。”溫情打心眼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