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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翔和溫月,是溫情在這個陌生世界裡相依為命的血緣之親,她一直當作手心裡的寶貝一般捧著,巴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正在歡樂的時候,甫一聽到溫翔出事的訊息,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難以消化這個訊息。
“溫翔……到底怎麼了?”問出這話的時候,溫情簡直像是被‘抽’空了身體裡全部的力量,將大半的身體重心擱到了周淵見的肩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發著顫,很想探聽具體情況,卻又害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內容。
周淵見抵著溫情的後背,寬大厚實的手掌撫上她的背,掌心的溫熱彷彿是源源不斷的能量,一點一點地輸入溫情的身體裡。
來人被溫情的反應嚇著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遲疑著支支吾吾地講:“溫翔在學堂打架了,他看起來沒什麼大礙,總之,還是請你快去看看吧。”
一聽溫翔沒有大礙,溫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不是聖母,比起別人來肯定更關心自己弟弟的情況。
“諸位,實在是對不住的很,我弟弟在學堂出了點事兒,不能在此賠各位暢飲了,下回我一定先自罰三杯,還請各位見諒。”溫情說這話也不全為了敷衍,這個時代的釀酒技術並不發達,酒‘精’的純度不高,並不容易醉人。
大家都是熟人,也知道她特別在乎這個弟弟,於是紛紛擺手,示意她不必見外,先去處理弟弟的事情才是正經。
“我陪你去吧,既然是打架,那有個男的在旁邊總歸好些。”溫情轉身就走,卻被周淵見拉住胳膊,轉頭看他認真地又提了一次同去。
不知道溫翔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自己一個人也實在是有些惴惴不安,有周淵見在身邊總會覺得心裡踏實一些,溫情稍一思索,便點了點頭應允了,只是心道,又欠了他一份情。
但現在不是計算這個的時候,溫情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周淵見和阿安趕緊跟上,學堂的人最後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一撩衣袍跟了上去。
急匆匆地趕到學堂,順著夫子的指引,他們一路順暢地就到了誡引室。
誡引室,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小屋子,牆上掛了幾幅畫,畫的是聖人孔子和亞聖孟子,在屋子的正中央放置了一張長案幾,案幾之上燭臺書本文房四寶應有盡有,還多出了一根削整得十分光滑的小木棍。
顧名思義,誡引室便是將犯了錯的學生帶到這兒來,讓他們在這個沒有窗子的小小居室裡,接受夫子的訓誡和導引,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改過自新。
現在,那案幾的上方坐了一位老夫子,‘花’白了頭發,長長的胡須低垂,正一隻手撐著下頷,一隻手擱在案幾之上,頭如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正在打瞌睡呢。
那年輕的夫子難為情地看了一眼溫情,輕輕地敲了敲案幾,柔聲喚道:“夫子,夫子……”
溫情甫一走進來,就瞧見了站在案幾前的溫翔,聽到腳步聲,他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一瞧是自己的姐姐,說不清是難堪還是害怕,又把頭給深深地埋了下去,手指頭無意識地在案幾上畫著圈圈。
那年輕人一疊聲喚了老夫子好幾聲,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也不知是不是昨夜秉燭看書太過入神了,老夫子依舊睡得十分香甜。
溫情不耐了,她火急火燎地趕來,在來的路途上已經猜測過許多種可能‘性’了,早已心焦如焚,只盼早些落下心頭的那塊大石,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夫子!”驀地,平地裡炸開一聲怒吼,聲音不算特別大,但勝在中氣十足,洪亮地在狹小的屋子裡回‘蕩’著,正是等不及的溫情吼了起來。
“啊啊……”被溫情突然的大叫驚嚇到了,老夫子擱在手掌心的腦袋一滑,整個人都彈起來了,‘混’濁的眼好一會兒才消去朦朧,變得稍稍清明瞭起來。
“老夫子……”溫言又止,方才自己一時心急,的確是有些不太禮貌,“我是溫翔的姐姐,不知道溫翔在學堂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