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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清風吹過文司淼和白琥莉的身前,吹動了白琥莉的長發,卻沒吹走文司淼心中的沉重。
他看著白琥莉的臉龐,嬌美動人的心上人卻好像察覺不到他的目光似的,看著旁邊的花束好像覺得那些花朵更加吸引人。文司淼動了下自己的喉嚨,啞著聲音說道,“怎麼著急?不是說應該是八月份的事情嗎?”他記得之前白琥莉對他提過這件事情,說是八月份要回隱霧山參加什麼山神選拔,放在平時,文司淼可能就問一聲就讓白琥莉走了,但是現在察覺到白琥莉情緒上的不對勁,還有話語中隱隱的訣別意味,文司淼心中一緊,伸手握住了白琥莉的手腕。
白琥莉被文司淼溫熱的手掌抓住了手,因為突然而來的觸碰她哆嗦了一下,她咬了咬唇瓣,把視線移到了文司淼的臉上。她望著文司淼變得嚴肅的神情,這個表情和他一貫清雋的眉眼一點都不搭,她細細觀察文司淼的一絲一毫,好像要把他的樣子刻在腦海當中一樣。現在的文司淼真是年輕啊,一點也不是幻境當中她那個垂垂老矣的愛人,白琥莉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上了文司淼的眼角,即使是現在這個年紀,文司淼的眼中也已經出現了幻境當中她相看多年的深情。
文司淼握著白琥莉的手越來越緊,不對勁,真的不對勁,白琥莉的動作和神態都讓他以為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面一樣,“小貍,你究竟是怎麼了?”
白琥莉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文司淼捏痛的手腕,她輕聲感嘆一句,“司淼,你老了之後,也是一個英俊的老頭啊。”
文司淼沒聽清白琥莉的話語,他湊了過去,“小貍,你剛剛說了什麼?”
“沒什麼。”白琥莉已經緩過神來了,她否認道,感官上的遲疑終於將痛覺神經傳輸到了她的大腦中,“司淼,你弄疼我了。”
文司淼這才反應過來,將手輕輕一鬆,但是他很快就變化了動作,他上前一步把白琥莉抱在自己的懷裡,已經介於少年和男人中間寬厚的胸膛將白琥莉牢牢鎖住,他控制著自己的力道環住白琥莉,確保她逃脫不出去,“小貍,能好好和我說說你最近是怎麼了嗎?是在極惡淵中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嗎?是不是與你和沙華說過的幻境有關?為什麼突然要回隱霧山了?”文司淼是聰明的,也是敏銳的,一下子就點出了白琥莉變得不對勁的時間點。
白琥莉掙紮了兩下發現掙脫不出去之後就安靜了下來,其實妖狐的手段那麼多,她要是真的想掙紮的話,文司淼是怎麼可能能困住她呢?只能說時隔太久,她也是想念文司淼的懷抱了。她覺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只是一個少年人的身體和思想,卻好像經歷了一場幻境之後,思維也像度過了百年時光一樣。
察覺到胸口處的濕意,文司淼用手碰觸了白琥莉的臉龐,摸到了一手的眼淚,他心中疼痛,低下頭看著白琥莉的眼睛,“小貍,請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和你一起解決!”
“不,我們不可以!”白琥莉也是抬起了自己的頭,正視了文司淼,然後看到他眼中的真誠和心疼,她也覺得自己的心疼了起來,現在的文司淼,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沒有經歷過幻境,還在揣測著自己戀人為什麼態度大變的原因,他這麼一個天之驕子惴惴不安地看著她,讓白琥莉覺得愧疚又心酸,“我們沒有未來的。”
文司淼小心地捧著白琥莉的臉,看著她好像迷路孩童一般地迷惘地說出了那句話,他臉色一變,白琥莉不是一個會無的放矢的人,所以他並沒有覺得白琥莉只是患了戀人可能會具有的患得患失的毛病,他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白琥莉這麼說的原因,所以他沉下了自己的聲音,“小貍,你能把事情告訴我嗎?不然的話,我無法認同你的話語,我們怎麼可能沒有未來?”他都計劃好了,在這個假期先和白琥莉求婚,然後他們先訂婚,再在畢業之後舉行結婚儀式。
白琥莉不是一個能藏住心事的人,尤其是面對文司淼這個她絕對信任的人,文司淼在之前相處的時間當中早已表明了自己的能力,他足夠有魄力解決遇到的疑難問題,可是關於時間的無情呢?他也能依舊這麼胸有成竹嗎?他能解決恆固在他們之間的時間洪流,解決人妖之間可見的不平等嗎?白琥莉不知道,但是她還是沒忍住將她在蚩夢幻境當中經歷的事情告訴了文司淼,明明她之前打算的好好的,是絕對不會告訴文司淼的。
文司淼聽著白琥莉說出了最後一個幻境中的點點滴滴,本來帶著些不以為然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也是從白琥莉口中那個“文司淼”為她做過的事情當中進行反向思維,將自己放在了同樣的境界當中,發現自己確實會和幻境當中的那個未來“文司淼”做出同樣的事情,甚至連求婚訂婚的準備都和他心中想的分毫不差!文司淼知道白琥莉為什麼變得坐立難安了,因為以她的經歷,加上蚩夢的話語,讓白琥莉對於和他在一起之後的未來産生了抗拒和害怕。
白琥莉以為文司淼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其實要不是她是那個經歷的人,她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麼能扭轉失控,預見未來的事情。為了讓自己說的話語更加可信一點,白琥莉急急地的向文司淼舉了她的高考例子,“司淼你也許不相信,就連這次高考做到的題目,都是我在幻境當中做到過的。”白琥莉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也是很喪氣,之前她的心中總是揣測著一分半信半疑,但是高考真題的題目讓她心都涼了,要不是真的是無可避免,她也不想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而選擇遠離。
文司淼低頭看白琥莉變得灰暗的神情,他將白琥莉抱緊了一些,“小貍,你沒想過這是一件好事嗎?提前知道了未來的走向相當於是上天給我們的預警,我很高興你把事情和我說清楚了,你要相信,我們總能找到解決的方法。”文司淼的語氣堅定又不容置疑。
文司淼以為白琥莉的默不作聲是被他說服的結果,但是第二天白琥莉的消失就給他了屬於白琥莉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