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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嗎?當然恨!
幼年的紅菱簡直是將刁蠻任性囂張發揮到了極致,不過妖族也就是還殘留著野蠻天性的族類,所以雖然對於她欺負白狐貍的事情上有些看不過眼,但是鑒於紅菱沒有惹過其它的大麻煩,所以對於她欺壓白琥莉的事情,知道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也沒有鬧出妖命,那麼就由著她去吧。
也就是所有知情的妖狐都是這樣的態度,所以紅菱才由原來只是語言上欺負白琥莉,要求同樣待在靈育堂的幼崽們孤立白琥莉,變成了搶走白琥莉的食物,抓撓上爪直接欺負到白琥莉身上的程度,而這一切,又在白琥莉無聲無息能夠化形之後達到了頂峰,到了那一段時間,白琥莉甚至都睡不好覺,因為紅菱安排了輪班的狐貍幼崽,只要白琥莉有睡著的跡象,就將她拍醒。
白琥莉以為這些東西她已經忘記了,卻在這時候發現這些只是被她深埋在了心底,卻從沒被遺忘過!
“恨啊,那就正好,拿著這個武器,上去把他們都殺了吧,殺了,也就不會再有狐貍因為你父母不詳而欺辱你,責罵你,無視你……所以上去吧,只要輕輕一揮手,他們就能被解決了。”一隻透明的小白狐憑空漂浮在了白琥莉的面前,看那樣子,分明就是白琥莉她自己的原型!
小狐貍繞到了白琥莉的耳邊,“不止你恨,我也恨啊,我做錯了什麼,他們要來這樣對待我,閉上眼睛沒有用,哭泣祈求也沒有用,那麼殺了他們吧,這樣我心中的恨意就能減少了!”它用白琥莉熟悉的聲音好似喃喃自語一般在控訴著,而一把閃著金光的靈刀就直接出現在了白琥莉的面前,它拉過白琥莉的手,放在了靈刀的把柄處,“就是這樣,拿著這個刀,將那些欺負過我們的全部斬去!”
白琥莉被它拉動著上前了幾步,眼前的畫面又是紅菱叫囂著讓小弟們欺負白琥莉,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紅菱很少自己上手,卻總是派遣聽自己話的小弟們,只有實在忍不住了,她才會自己動爪子給白琥莉來幾下。而現在,紅菱則是攤著肚皮開心地讓手下為她鞍前馬後的狐貍幼崽們搬來了冰塊,指著小白狐讓他們把冰塊倒到她的身上。
“你還能看下去嗎,這些,可都是我們回憶中的陰影啊,這是我們的傷疤,是我們的恥辱,現在,就到了你將這恥辱給消滅掉的時候了!”那隻透明的狐貍懸在白琥莉的肩膀上,湊在白琥莉耳邊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就像是惡魔勾魂一般讓她內心為之跳動。
白琥莉握緊了手中的刀柄,好像這樣能給她力量一般。
“對的,就是這樣,現在就應該上前了,舉起刀,對,就是這個樣子,揮下去,一刀揮下去,這一切都會結束了!”說到最後,小狐貍的話語越來越尖銳,睜大的狐貍眼中放出驚喜又得意的光芒。
但是很快,它眼中的光亮就被靈刀的閃亮給截斷了,它想要躲避,卻只來得往後一點點,就被白琥莉揮動的靈刀給攔腰砍斷。
白琥莉的雙目還是紅的,握著靈刀的手也在顫抖,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她此刻決絕的眼神。
“為什麼?”即使被砍成了兩半,那隻透明的狐頭還在執著地看著白琥莉,“這不是你內心害怕記憶起的東西嗎,為什麼不聽從我的話,只要將那些欺負你的狐貍們都砍了,你的陰影就會自動散去了。”
“是的,這是我內心不想回憶的過去。”白琥莉喘著氣,她的雙手在顫抖,這讓她差一點都抓不住靈刀,她發紅的雙眼在慢慢變回原來的樣子。
“你的內心明明就是恨著的,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身體已經消散了,但是狐頭卻依舊執拗地看著白琥莉。
“你說的沒錯,對於他們,我的內心是憎恨的。”沒等狐頭露出微笑,白琥莉冷嘲一聲,“但是這又怎樣,現在將他們砍了能抹掉我那些被欺辱的過往嗎,並不會!相反,也許我會在未來後悔此時的舉動,並且因為這幾個我厭惡的人而一直處於悔恨當中!”
她吸了口氣,紅菱是對她不好,並且一度成為了她心中的陰影,但是後來她因為被前來探望她的倉木仙人發現了遍體鱗傷的身體之後,反而讓那個一向瀟灑的老狐貍生出了惻隱之心,再加上她已經能化形了,可以不用再居住在靈育堂中,所以倉木仙人就將白琥莉帶回了自己的住所,散養在他的身邊。雖然倉木仙人不怎麼會照顧小狐貍,也惹出了許多的麻煩,但是總體而言,白琥莉的日子也好過起來。
狐頭的眼神一瞬間變得萬分怨恨,“懦弱,你就是懦弱。”
“隨你怎麼說。”白琥莉動了動肩膀,靈刀從她的手中消失,周圍的場景隨著狐頭的消失而逐漸坍塌,又恢複成了白琥莉一開始看到的黑暗樣子。
因為經歷過這麼一遭,幼年那些被她刻意收攏起來的記憶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白琥莉嘆了口氣,心緒難免起伏,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伸了個懶腰,動動脖頸,然後重新向著前方那個看上去好像更近了一些的光亮走去。
她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兩天,又可能是十天過去了,那個透著亮光的原點好像依舊十分遙遠。
白琥莉吸了口氣,也不氣餒,往前踏了一步卻發現自己好像踩到了一個什麼塌陷的地方,直接就掉了下去。
白琥莉還沒來得及驚訝就感覺自己好像輕飄飄地站了起來,她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確認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才有心思轉頭看周圍的環境。
本來白琥莉還以為這裡又是什麼她記憶中的場景,但是她很快發現她的猜測失誤了,這裡像是一個水鄉小鎮,從沒有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而她現在是站在一座小橋上面,和之前一樣,來往的行人並沒有看到她的,並且挑著擔子的貨郎還直接從她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白琥莉皺著眉頭,剛剛那種感覺有點像吃麥芽糖,黏糊糊的,她不是很喜歡。
白琥莉仔細辨認了一下週圍的場景,確認沒什麼認識的地方,卻在看到一雙背影之後跟了上去。她心念一動,就出現了這兩人的面前,她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