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瞭解了情況,陳警官伸手撚了撚放鑰匙的地方,皺了皺眉頭,讓身後的警務人員把這個放置鑰匙的地方取證,然後帶著文司淼他們回到了樓上。
這時正好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原來是被警察他們搜查出來的小蘭的手機。陳警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大家都保持了寂靜。
是一個標註著“威哥”的人打來的,陳警官接了電話,開了揚聲器,放在中間。
“臭婊子,你怎麼最近都不來了,還有之前那通電話說你要走了是什麼意思,你可是還欠我錢呢,準備走哪裡去?”電話那端是有些兇氣的男聲。
陳警官向另一個警官揚了下巴,那名警官和他配合默契,馬上了解了陳警官的意思,出去了。文司淼知道那是順著電話去找那個叫威哥的人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威哥好像知道這邊出事了,他罵了幾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威哥是誰?”陳警官問小麗。
“好像是借小蘭高利貸的人。”小麗低頭回答,大部分時間她都是比較沉默的,現在好像還沉浸在傷心的情緒當中。
“難道真的是自殺嗎?”方凖自語,想到威哥剛才說的小蘭要走,難道是死前告別嗎?
方凖的嗓門不小,這裡又比較安靜,“不,”陳警官阻止了他的自語,然後在眾人的視線中,伸出一根手指,“文蘭她不是自殺的,兇手就是……”
他指向文麗,“你文麗,你就是殺害文蘭的真兇。”
“咦?”大家發出一聲驚疑的聲音。
“怎麼會是她?”方凖問道。小麗也抬起了頭一直低著的頭。
陳警官走到屍體前,還沒等他開口,白琥莉就懶洋洋地說,“你們看她打扮成這個樣子,真的像是想要去死嗎?女衛悅己者容,她打扮這麼漂亮,是要去勾引閻羅王嗎?”
方凖撲哧一笑,大家搖搖頭,確實不像。
陳警官被搶了話,也不生氣,這時候套上了手套,“而且,你們看”他用手指挑開小蘭的眼皮,“看到沒有,眼結膜點出血,溺水死者常在眼結膜下出現瘀血,少數眼結膜下可見出血點。一個人想死,選擇溺死這個方法不是太折磨自己了嗎?”
“那麼浴室的門是從裡面鎖上的,她怎麼辦到的?”方凖現在看到一個案件的偵破現場,十分激動,恨不得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你們看這個浴室好像是從裡面鎖上的,其實是從外面鎖上的,因為這個鎖芯,裡面和外面的結構是一樣的。”陳警官解釋,這個特點,他在第一時間轉動門鎖的時候就發現了。
“浴室的門鑰匙不是隻有一把嗎?在我這裡。”黃嬸疑惑。
“再配一把不就行了?”陳警官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別忘了前幾天她們剛去過你的房間,用香皂作為模子,把鑰匙刻進去不就行了?證據的話,也有了,”
陳警官走到浴室的鏡子前,指著香皂說,“這個香皂可是少了一半喲,因為另一半被切下來拿去複制鑰匙了。要是還不信的話,剛剛我已經讓警衛把放鑰匙地方的碎屑裝好了,倒是檢驗一下是不是和這個香皂成分是一樣的就行了,黃嬸房間裡還是殘留著香皂的氣味的。”陳警官別的不說,嗅覺是一等一的靈敏。
“怪不得她們那次來要問我再拿一塊香皂了。”黃嬸也回憶起來,要知道,莊園裡房間裡的配置都是公家的,每個月有定量的發放。
“可是那天小麗一直和我在一起。”門口的小柔弱弱地說。
嘆息地搖搖頭,陳警官接著說,“可是小蘭是呆在黃嬸的房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