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邊:“而且算你求我的。你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我可以滿足你。”
少女撅嘴瞪他,他還要再說,她捂住耳朵。
他撥開她的手,態度強硬地問:“還要繼續脫嗎?”
“不脫了。”少女小聲回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張臉皺巴巴。
他一愣,心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輕松。
少女:“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覬覦你的身體。”
她的話讓他不由自主笑出聲,他撩開她額前的碎發,低喚:“乖歲歲。”
“我壞得很,一點都不乖。”
她不高興了。
如果他現在不哄好,興許她會氣上一週。
她不被珠寶收買,不被名畫收買,她喜愛物質,卻很難被它們打動。她唯一能被打動的,就是他的妥協。
資臨低頭親吻她的唇,以索吻者的姿態懇求她的恩準。
迫切,饑渴,霸佔,痴戀,所有她想在他身上感知到的一切情緒,他一一傳達過去。
少女半推半就,唇間不知輾轉多久,總算微微張開唇。細碎的喘氣聲飄溢而出,這個綿長的吻結束時,她告訴他:“明天後天大後天,都不要再接吻。”
他應下,憐愛地舔了舔她的嘴角:“好,不接吻。”
“也不準抱我。”
“嗯,不抱你。”
少女嘟嘴,“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記牢了。”
他摟緊她:“我是個無賴,不必守約。”
她不再推搡他,語氣有所松動,重新撒起嬌來:“你真討厭。”
他愛慘了她這副小模樣。任她口是心非地哼唧,他只管痴痴地親吻她漂亮的眉眼。
吻著吻著,她笑起來,嘴裡呢喃一萬遍,“你真的討厭。”
他回她:“因為你太可愛。”
一夜晚,風平浪靜,以前都是等待她入夢,今天是吻著她共眠。臨睡前,她仍在他唇間低吟,親著親著,小舌頭就不動了,抬眸一看,人已經昏沉睡去。
她嬌憨清麗的睡顏近在咫尺,他撫摸她,耳鬢廝磨。
許久,確認懷中人完全睡著,資臨起身,拿起手機到浴室打電話。
“樹白。”
沈樹白悶聲悶氣:“你又半夜叫醒我。”
“你抽空來一趟,我需要你的心理諮詢。”
沈樹白驚訝:“怪事,你竟主動讓我上門。”
資臨將門開啟一條縫,剛好能看到大床一角。白色地毯上,擺著少女的粉色毛絨拖鞋。
有些問題,他總要面對。以她的心性,她決不會輕言放棄。他不能拒絕她一輩子,哪怕知道,她只是鬧著玩,但他不敢保證,他每一次都能保持理智。
他對她的慾望,日益強烈,幾乎到了夜夜做春夢的程度。
他必須做好準備。
資臨對電話那頭說:“你是心理醫生,對人的心理以及行為有充分了解,我問你,怎樣才能穿著衣服做愛而不惹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