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刮刮她的鼻尖,“你就是你,朝小姐,不是誰的附屬品,我自己會介紹。”
歲歲笑著伸手圈過去,環住他的脖頸,她始終沒有打破禁止主動親他的規矩,親吻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用唇。有時候也可以用眼。
她最擅長眉目傳情,目光溫柔掠過,足以看得人怦然心動。
資臨心跳慢半拍。
下意識撈她細腰。
歲歲卻在這時候推開他,往車外躥。
他抬頭,少女笑臉盈盈,隔著車窗,得意洋洋,彎腰同他告別:“晚上見。”
欲擒故縱,她從來都玩不膩這一套。資臨揮手,微笑:“晚上見。”
派對的事很快安排好。朝小姐在北城第一次辦宴,自然要時尚大氣,不能輸給別人。堡壘上下一百多個傭人供她差遣,事情有條不紊地進行。
派對的賓客單子已經備好,為表禮貌,顧柔也在邀請名單中。
生活看起來已經步入正軌,歲歲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派對那天,她該換幾件裙子,又該挑哪條裙子作為出場亮相的裝扮。
派對前幾天,資臨要出遠門,特意同她說,會在派對當天趕回來。她並不在意,送他去機場。
送資臨走後第二天,歲歲拍完上午的戲,從鏡頭中脫身,發現大家仍在盯著她看。
這種眼神,不是歲歲所熟悉的喜愛與追捧,而是猜疑與好奇。
助理拿著平板,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面前。
歲歲一看。
是八卦新聞。而這一次的事件主人公,是她。
“朝姓女星多次出入高階會所,為救母賣身,還是為前途賣身?”
照片上的她,站在青橋衚衕的長廊上,微微低頭,一臉擔驚受怕的神情。
她只去過青橋衚衕一次,就是再次活過來後遇見資臨那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從那天開始。
營銷號上說的東西,半真半假,有鼻子有眼,不是在現場的人,絕對寫不出這種東西。甚至連青橋衚衕的地址都曝了出來。
“已經全部傳開。”助理皺緊眉頭,“有人買了大量水軍傳播發帖,對方有備而來,從事情發酵到爆開,短短三小時而已,連記者都派過來,還好被攔住了。現在網上都在討論這件事,我們已經開始做公關工作。”
歲歲發愣,盯著平板。
上面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助理作勢就要將平板收回來,歲歲拿住不放,輕聲念:“據知情人爆料,朝歲歲多次爬上不同男人的床,手段高明,床技了得,老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但成功出道,而且還藉助節目效果,洗白成為國民仙女。”
助理連忙安慰:“這都是些假話,沒人會信。”
有人忽地沖到跟前。
是個偽裝成工作人員的記者。
“朝小姐,你賣身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對於網上一部分網友說你是妓的評論,你有什麼感想?”
歲歲面色蒼白。
什麼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