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開賽馬場,專門讓人下賭,全域性都在我手上,我想讓誰贏誰就贏,想讓誰輸就讓誰輸。”
資臨忍俊不禁。他抱牢她,為她捏手臂。
少女纖細的身體因為剛才一番劇烈舉動而頹然無力,她躺在他胸膛,小口小口喘氣,雙眼無神,盯著空氣發呆。
她變得這樣快。由雄赳赳氣昂昂到溫軟嬌憨,僅僅一瞬間的功夫而已。
他趁說話的時候,用舌頭舔了舔她的耳珠:“好,為你養一百匹馬,讓你做賽馬場女主人。”
她渾身抖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喊他:“資先生。”像撒嬌。
他喜歡聽她撒嬌。他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間歇地聽她撒嬌,她甜軟的尾聲足以令人忘卻時間。
她說:“我不要一百匹馬,我只要一匹就行。”
“哪一匹?”
歲歲百無聊賴地伸了伸身體,她點了點他的心口:“這一匹。”
資臨一怔,繼而笑起來。
他埋進她的脖頸,將她往懷裡摁得更深,恨不得揉碎,與她融合。
她野心勃勃,企圖從他的身體通向他的心,每一次獨處時的誘惑,都是她頑劣的惡作劇,可不管怎樣,她都沒有向他這樣要求過。她有她的尊嚴,不肯向他低頭。
而現在,她被其他的東西氣昏了頭,竟然直接向他索要。
真是可愛。他希望她天天都能這樣氣昏頭。
資臨微啟唇齒:“你先愛我。”
歲歲瞪過去,惡狠狠地盯著他,彷彿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窟窿。
資臨甘之如飴,湊過去,蹭了蹭歲歲的臉,再次強調:“你愛我,我不會讓你後悔。”
她一句話不說,他教她:“你想要什麼,就先付出什麼。”
歲歲試圖推開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你教。”
她越掙紮,他抱得越緊。
話說到死衚衕,只能重新來過。他湊在她耳邊說:“你生氣的樣子,我很喜歡。你為我生氣,我覺得高興。”
歲歲及時糾正他:“我不是為你生氣。”
“沒有什麼可掩藏,你氣了好幾天。”他頓了頓,說出細節好讓她無話可說:“夜晚睡覺的時候,你背對著我,不和我擁抱。”
歲歲恨不得將他從馬上踹下去,她一字一字,冷靜自若:“資先生,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爭風吃醋?”
資臨含笑不語。
歲歲不自覺加大音量,“我今天和你來這裡,僅僅只為示威。”
騎馬也是,比賽也是,通通只為示威。顧柔不該在片場說那句話。
資臨眼中笑意更濃,他對她的話很感興趣,想聽到更多,聲音透著誘惑,引導人往坑裡跳:“為什麼要示威?”
歲歲撅嘴,躺在男人臂膀裡,仰頭看風景。太陽從樹縫裡透下來,天空被切成一條條。
“因為她說我不值得出價。我價值連城,她沒眼光。”
“我還以為你跟我來,是為了讓別的女人不要再覬覦我。”
歲歲咧嘴笑,脫口而出:“你是我的,我才不會因為別的女人……”話說到一半,她意識到什麼,立馬住嘴。
一時大意,說出了心裡話。她已經將他視作俘虜,只是尚未修好囚牢,沒來及捆綁。
可他還是聽到了:“你剛剛說我是誰的?”
歲歲直起後背。她想起他剛才和她說的話,要她先愛他。她心裡莫名撩起一股火,說不出來的滋味,嘴裡嘟嚷:“你下去,我不要和你騎一匹馬。”
他不緊不慢,像個紳士:“你好沒有禮貌。”
歲歲擦擦鼻子,重新將話說一遍:“資先生,請您下去。”
“這是我的馬。”